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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知歲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因為要去吃早茶,荷姐就只給他們準備了咖啡,俞知歲還是用那個鑲了一大塊芬達石的保溫杯,背上後戴上一頂毛絨絨的帽子,在嚴松筠面前轉了一圈。
「好不好看?」
嚴松筠抬頭打量她,嗯了聲,點評道:「今天的耳環很可愛。」
那是一對立體兔子造型的耳釘,金兔子的眼睛是小粒的紅寶石,脖子上還有小領結,腳下鑲嵌的是鵝黃色的蜜蠟,仔細一看,兩隻兔子的姿勢是不一樣的,仿佛是在月球上跳舞,特別可愛別致。
看上去倒是比她脖子上小小的紅寶石吊墜吸引人眼球多了。
俞知歲高興地點頭,「我就是看它可愛才買的。」
嚴松筠笑起來,起身接過荷姐遞過來的紙袋,裡面裝著俞知歲給嚴太太和嚴先生帶的禮物,倒不是昨晚在時尚晚宴上訂的,是另外前幾天她網購的按摩儀。
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倆人一起往外走,嚴松筠一面走一面問她:「今天打算做什麼?」
俞知歲表示還沒想好,反問他:「你有什麼想法麼?」
嚴松筠微微沉吟,「那就四處逛逛吧,你以前總是跟我說要學會放鬆,學會享受生活,現在你也應該這麼做才對,暫時忘記你的工作,好好休息一天。」
「還記不記得我們以前說過,有時間我教你打撞球?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
俞知歲經他提醒,想起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頓時眼睛一亮,「然後晚上一起去吃火鍋怎麼樣?天冷了,正好吃火鍋。」
嚴松筠嗯了聲,抬了一下胳膊,她立刻想也不想就抱了上去。
聽說嚴松筠要和俞知歲去打撞球,嚴太太表現出了強烈的震驚,俞知歲從她婆婆的兩隻眼睛裡第一次真正見識到瞳孔地震是什麼樣的。
「你什麼時候會打撞球的,我怎麼不知道?」嚴太太問道。
嚴松筠解釋:「很早就會,以前大學的時候,偶爾社團活動也會跟同學打幾局。」
嚴太太恍然大悟似的哦了兩聲,似乎鬆了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為你真的死讀書去了。」
俞知歲嗤地一下樂出聲來,嚴松筠立刻扭頭沒好氣得白她一眼,她沖他吐吐舌頭。
吃早茶時嚴巧巧也在,她說起了嚴松筠昨天半夜發的微博,對嚴太太道:「我哥那恩愛秀的呀,我看了牙都要倒了。」
結果出除了當事人兩口子和她,滿桌沒有第四個人知道這事兒,不由得都很好奇,連平日裡最不待見她的大伯母莊怡,都好奇地看過來。
「媽呀,你們都不知道啊?」嚴巧巧震驚。
她打開手機,「我給你們念……」
話沒說完,就被俞知歲一口打斷:「不可以!你不可以念出來!太羞恥了!」
嚴巧巧大感驚訝,沒想到叫停的不是一向低調保守的大哥,而是性格大膽開放的大嫂。
俞知歲的態度讓其他人對這件事更加感到好奇。
嚴巧巧遂將嚴松筠的微博截圖發到了家族群里,嚴先生他們看過以後就笑,又說:「挺好,這也有利於對外塑造夫妻和睦家庭美滿的形象。」
這對企業形象是有利的,因為比起私生活豐富多彩的浪蕩子,人們總是更願意相信一個潔身自好與妻子感情甚篤的企業掌權人。
因此也沒人調侃俞知歲和嚴松筠是一時情熱上頭,做得有多不理智,更不會有人覺得是矯情,說笑兩句就過去了。
俞知歲見狀立刻放鬆下來,吃吃喝喝,直到十一點半早茶結束,在茶樓門口和大家分道揚鑣。
「去哪兒玩呀?」她晃著嚴松筠的手問道。
嚴松筠任由她晃著自己,慢吞吞地應:「跟我走就是了,放心,不會賣了你的。」
「那得你敢賣才行。」俞知歲笑嘻嘻地接他的話。
嚴松筠帶她去的是一個會所,會所一樓還是酒吧,撞球室在二樓。
俞知歲很驚訝,「你竟然有這裡的會員卡?」
「偶爾會在這裡見客戶。」嚴松筠解釋道,「總不能每次都去花弄影。」
俞知歲嘟嘟囔囔碎碎念,說花弄影怎麼啦,花弄影很好啊,還沒說完,侍應生就過來了,帶他們上二樓。
「來一杯佛羅里達和一杯童真瑪格麗特。」嚴松筠點了兩杯無酒精雞尾酒,然後去拿球桿。
俞知歲趁這個時間環顧一眼撞球廳,沒什麼人,只有隔得遠一點的一張球桌有一對看起來是情侶的年輕男女。
「還站著做什麼?過來。」嚴松筠見她站著發呆,就叫了一聲歲歲。
歲歲回過神來,蹦到他身邊,接過他遞過來的球桿,提著轉了一圈,然後指著他,呵道:「妖怪!哪裡跑!」
嚴松筠想吐槽她,開口卻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差不多得了,學不學?不學就回去了。」
「學學學。」她立馬端正態度,將球桿又還給他,「請嚴老師教我。」
嚴松筠是個很耐心的老師,輕言細語,不厭其煩,一點點地糾正俞知歲的動作。
更不會覺得她笨,標準句式是:「我覺得你做得很好了,但是我們可以不可以再好一點……」
俞知歲就會因此被激勵到,全程興致勃勃,學到最後甚至覺得自己水平已經直追斯諾克,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