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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一下……」
「你還要我等我多久?」原鶯被他「咚」地一下按在門上,動彈不得。
他語氣深沉:
「丫頭,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原鶯哽了一下,推他。
「你幹嘛?」
賀知宴扣住她的手腕,眯起眼:「很好,你是世界上第一個敢對我動粗的女人。」
原鶯:「……」
原鶯:「你正常點。」
「怎麼,」他冷冷地勾起唇角,「又來欲擒故縱這一招?」
原鶯好心提醒:「同一句說兩次,效果會大打折扣。」
賀知宴:「是嗎?」
原鶯:「嗯嗯。建議你這個時候,可以用那句『該死的,我喜不喜歡你,你自己感覺不到嗎?』。」
賀知宴:「該死……」
賀知宴:「……?」
他皺著眉低頭。
小姑娘從他的懷裡鑽出去,趴在門邊,手指輕輕點在他的胸前,語氣也輕飄飄的:
「忘了說哦,我一點也不喜歡瑪麗蘇,我喜歡火葬場。」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盲果派 19瓶;34534488 10瓶;小小小棋子、夢心 5瓶;Pu1X 2瓶;35228461、小看怡情 1瓶;
第45章 活了 ◇
◎赤誠又滾燙◎
原評章提著掃把出去的時候, 只見到了賀知宴。
他臉色不大好。
倚在車邊,正在打電話。
「……你告訴她了?」
「是,她知道了。不是你說的, 她能從哪裡知道?你……」
他的餘光覷見原評章, 放下手機。
「伯父。」
「怎麼不進來?」原評章笑,「小鶯剛才看見花, 還害羞呢。」
他說:「打完電話就來。」
他看見原評章手裡的掃把,眼皮一跳。
「行, 」原評章樂呵呵地笑:「那我把掃把放這,你好了,記得收拾。」
賀知宴深吸氣:「好。」
他沒掛電話,陳秋緘在那頭聽了幾句,笑得滿床打滾。
「好笑嗎?」
冷冰冰的一句。
「……不好笑。」陳秋緘收斂:「還有事嗎?」
賀知宴把原鶯的話複述一遍。
他說:「明天把論文交給我。」
「……」陳秋緘:「你自己的老婆,為什麼不自己寫?」
賀知宴:「換你來盯銀時?」
陳秋緘:「別,我還想安生過個年。」
賀知宴低低嗤了一聲。
「不過, 明兒除夕,我沒什麼時間。」他說:「給你先寫個總結,你看著辦吧——別又嚇哭她了。」
「嚇哭?」
「是啊, 」陳秋緘順嘴:「有一回小學妹哭著打電話問我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賀知宴:「?」
賀知宴:「你早知道了?」
陳秋緘愣住:「什麼叫『早』?你也知道了?」
賀知宴的手肘撐在車門上, 衣袖繃起兩道褶痕, 猶似他的臉色。
他冷笑:「然後你就告訴她,我腦子出車禍得病了?」
陳秋緘:「……」
陳秋緘:「餵……餵?信號不好,掛了。」
被抓包,他乾脆利落地逃了。
賀知宴皺一下眉。
他把手機放回口袋,驅車, 倒進原鶯家的倉庫。
-
原鶯正趴在床上看手機。
神清氣爽。
讓你演都演不對。她使勁捶了一下手邊的小海豹玩偶, 還要她直接明示——真是的!
原鶯翻了個身。
也不知道他現在什麼心情?
這樣想, 房門就被人推開。賀知宴推著行李箱走進來。
原鶯直起身:「你來我房間幹什麼?」
賀知宴:「不然我去哪裡?」
「你……」
原鶯才想到,鍾將清正住在客房。現在,他的確只能來她的房間。
她噘嘴:「你睡地上。」
賀知宴解下大衣,掛在門後。他一言不發地坐在椅子上,背對著原鶯。
嗯?
原鶯困惑地眨眨眼。
她不再管他,撳滅頂上的吊燈,被子一蒙,打算先睡了。
很快,身後微陷。
一雙手隔著被子攬住他。
她扭了扭:「下去。」
賀知宴默不作聲,渾當沒聽見。
原鶯扒拉他的手:「鬆開——鬆開!」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
家裡隔音不太好,她悶悶軟軟地呵斥,半點效力都沒有。
反而招來他細密的吻。
原鶯往被窩裡躲,他就扯了被子,強硬地捉著她吻。
「你……」她根本找不到講話的空隙,氣得臉紅——也可能是被親得。總之,她熱得頭腦混沌,語句斷斷續續:「我……我要……生氣了。」
「你不是一直在生氣嗎?」
他用力地咬住她的下唇,疼得她嗚嗚地哼幾聲。
她嘗到了鐵鏽的味道。
「那就氣著吧。」
他的琥珀眼仁,在黑暗裡,像暴雨肆虐中的燈塔。
看著,叫人心悸。
原鶯纖細的手腕被他扣住,被迫地壓在頭頂,以一種被吊起的姿勢,躺在他的身下。
「你除了我身邊,哪都別想去。」
他眉眼陰戾地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