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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鶯:洗你的澡去
賀總:洗乾淨再來,了解。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盲果派 10瓶;章魚小丸子、可可愛愛小蘭花 5瓶;Pu1X 4瓶;周周周周周澤楷、小看怡情 1瓶;
第23章 半死不活 ◇
◎曖昧到靈魂發抖◎
原鶯一動不動——也動不了。那一個半夢半醒的吻, 把她親得暈暈乎乎,讓她乖乖地趴在何宴懷裡,只有眼睛不由自主地亂眨。
擁抱原來是這種感覺。
溫暖、舒服。
被修勁的手臂攬過後背, 手掌輕輕按著她的後腦, 讓臉頰貼上微燙的胸膛。
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他的身上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原鶯悄悄抽動鼻尖,小說里的男主, 身上都是菸草味、雪松味、薄荷味,他什麼都沒有。很仔細地聞, 只有她身上綠茶身體乳的味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沾染,由被窩裡的溫度發酵,微微的甜。
原鶯仰起臉,看他凸起的喉結。
她好奇地伸手去摸了摸——
幾乎是碰到的一瞬間,手腕被捉住。何宴低啞的聲音,隨著她下巴尖兒感受到略微紊亂的胸腔起伏響起:
「幹什麼?」
原鶯被當場抓包,嚇了一跳。
「……不幹什麼。」她心虛地垂下眼, 把手收回胸前。反客為主地問:「你怎麼在我床上?」
頭頂遲遲沒有出聲。
原鶯抬起頭,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重新闔上了眼。
她推了推他:「不許睡!」
何宴這才半睜眼看她:「怎麼了?」
「這是我的床!」她急:「要睡回你自己房間去。」
何宴問:「昨天晚上睡得舒服嗎?」
睡這個字——
可以很單純,也可以很艷俗。
原鶯不期然想歪了。
她紅著臉囁嚅:「……還好。」
何宴微蹙眉:「哪裡不滿意?」
原鶯想來想去:「熱。」
何宴頷首:「下次換薄一點的被子。」
「……」原鶯瞪他:「這是我的床, 不要指指點點。」
何宴坐起身, 把她也一併攬了起來。攏在她後腦的手, 從脊背滑到腰上。
原鶯噘嘴:「下次沒有我同意,你不可以隨便上我的床哦。」
「好。」他說:「你上我的床要記得帶枕頭。」
原鶯:「……?」
-
原鶯趿上拖鞋去洗漱。
何宴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也進了洗手間。
不算寬敞的地方一瞬間被填滿。
原鶯擠牙膏:「你等我洗完了再進來。」
「有什麼區別?」他已經打開了牙刷。
原鶯鼓起臉:「擠!」
何宴權當沒聽見,站在原鶯身邊。氣得她抬腿踩了他一腳。
他垂下眼:「你家的拖鞋。」
「……」原鶯不想理他了,電動牙刷嗡嗡地在口腔作業。
何宴洗得比她快——也有一部分原鶯刻意和他錯開洗漱流程的原因。他洗完臉, 原鶯的電動牙刷也終於停下。
一瞬間安靜得只能聽見呼吸聲。
她一嘴白沫:「你怎麼還不走?」
何宴離開了。
原鶯咕嘟咕嘟漱口, 低下頭洗臉。擦完臉睜開眼睛——
被嚇了一跳。
何宴還站在洗手間的門口。
他斜倚在門框邊, 沐著暖白色的天光,一言不發地盯她。
原鶯莫名:「怎麼啦?」
「過來。」他說。
原鶯茫然地走到他身前,才仰起頭,眼尾又被碰上一個微涼的吻。
她的鼻尖嗅到一絲牙膏的佛手柑香氣。
這讓原鶯一時分不清,是來自他的吻,還是來自她本身唇齒間的氣息。
曖昧到靈魂發抖。
原鶯有一些腿軟。好一會兒,她才找回丟失的語言功能:「你——你幹什麼?」
她只能幹巴巴地提出這個顯而易見回答的質問。
他平靜地說:「哄你。」
真是太過直白。
原鶯沒有談過戀愛,但在諸多書籍讀物里已經有了自己固執的定性思維,男女之間,你來我往的那段試探才最好看。黏黏糊糊、朦朦朧朧,像隔著夏季的雨,轟轟烈烈的一趟雷聲後,兩個人潮濕又燥熱。
然而現在——
她覺得何宴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他的感情就如同冬日裡的冷焰火,單是晃眼的明亮,就讓人下意識覺得滾燙。
她小聲:「我沒生氣。哄我幹什麼?」
「原鶯,」他眉心微蹙:「我認為,為了維持我們目前的關係,足夠的坦誠是必須的,而無關緊要的小情緒是不必要的。」
是哦。
他們才剛剛開始談戀愛——連熱戀期都沒有進入過,的確需要好好經營。
原鶯認同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何宴眉眼舒展:「下樓吃早飯吧。」
前一天晚飯,原鶯提議今天中午去山上幫忙鋪草。於是早飯的飯桌上,原評章留了一張字條,他們先上山去了,讓原鶯吃完飯把剩下一批乾草用小車運上山。
原鶯還不餓,簡單吃兩口,就和何宴一起去車庫了。
原評章已經幫把草裝好,她直接開出庫。
何宴看她熟練的樣子:「你每年都來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