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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狠戾非常,連金葛和銀艾都嚇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激烈!我自己回過頭看都是熱血沸騰的~超愛文季雅~
☆、身在朱門
屋子裡靜了許久,趙光才找回一些神智,他從來不知道自己賢惠溫柔的夫人還有這樣狠辣的一面,那話說的斬釘截鐵,不像是唬人的,看來是平日裡自己瞧錯她了。
「文氏,你嫁入我趙家四年有餘,卻一無所出,這是一錯,對後院姨娘庶女看顧並不上心,這是二錯,今日竟與你的夫君我頂撞,且出言不遜,此乃三錯!你且等著,我必然一紙休書休了你!」說罷,趙光甩了袖子走了。
趙光氣勢洶洶地走了,金葛和銀艾擔憂地看著文季雅,道:「夫人何苦如此!」
現在是徹底和趙光撕破臉了,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想到趙光要把文季雅送去給人做妾,兩個丫頭就恨不得打死趙光。
文季雅坐在那裡道:「最壞也不過如此罷了,他們瞧著我娘家出了事,就覺得我是沒了依仗,任由他們欺負罷了,可是我偏不如他們的意!想要從我這裡得什麼好處,被我咬下一塊肉來,還算是便宜了的。」
「夫人待要如可?」金葛似乎聽出了文季雅的意思,急切地問道。
文季雅道:「拿筆墨紙硯來,我要寫一紙狀紙,如果趙光真的把我送去給人做妾,那我就一直訴狀遞上奉天府,看天子腳下的官管不管這事兒。」
「可是……可是這是兩敗俱傷的事情啊!」金葛驚呼道。
文季雅道:「管不了那麼多了,我還真的有那麼好心,犧牲我自個兒保住這一府的人不成?你們也瞧見了他們是如何待我的,見我沒了依靠就想人人來踩一腳,人人來咬一口呢!哼!」
很快鋪開了紙磨好了墨,文季雅雖然不是文采一流,但是寫明白這件事也不難,很快便是一張狀紙出來了。
文季雅將它貼身放好。
又吩咐了金葛銀艾把自己的嫁妝都藏好,便繼續過著自己的日子。趙光想把她送人,自然是不能太過於折磨她,這兩日趙光在府上,她的伙食竟然比前幾日好了一些,看來前幾天是八姨娘搶了權柄,現在趙光在,就不敢玩什麼把戲了。
晚上的時候,趙光果然遣了青竹送來一張休書。
文季雅笑了笑,將休書放在一旁不理會。
青竹滿臉憂愁,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夫人,小的已經勸過老爺,可惜老爺卻是鐵了心了。只盼著以後夫人能夠有好日子可過,夫人曾經的恩典,小的會銘記在心的。」
趙光的這個書童才十多歲,可是人比趙光這個三十多歲的人清靈多了。
青竹跪下,給文季雅磕了一頭,才站起身,退了出去。
文季雅嘆了一聲,這人與人的差別,竟是如此之大。
看了看那張休書,是趙光飄逸俊秀的字體,都說字如其人,文季雅卻覺得這句話是放狗屁。
銀艾道:「夫人,您看著生氣,不如讓我拿去燒了吧!」
文季雅搖搖頭,將休書也收了起來,道:「這可是告狀的證據呢!怎麼能隨便燒了?」
當下銀艾就紅了眼,文府就文季雅一個女兒,是嬌寵著長大的,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到現在,竟然這樣羞辱她!
文季雅看兩個丫鬟面色有異,道:「你們兩都不許衝動,事情沒到最後那一步,誰也不好說,如果咱們能夠有人好好地活著,就不許發癲!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金葛銀艾二人含淚應了。
文季雅摸了摸袖子裡的兩張紙,苦笑了一番,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祈連曜了,果然自己還是天真的很,竟然會相信那個男人的話,隱隱有那麼一絲期待。可是,他恐怕在忙著公務吧?對於他來說,女人恐怕也只是玩物而已。
第二日,趙光竟然又來了,臉上不再帶著笑容面具,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看到文季雅的時候,沒有絲毫憐惜了,道:「我與三公子已經訂好了日子了,明日他便派人來抬你,收拾好你的貼身衣物,其他的都不准帶走!」
文季雅冷哼一聲道:「我的嫁妝你也想吞了不成?」
「你既然是去做妾,哪有什麼嫁妝?別那麼不知好歹,趙府的東西,自然都是趙府的!」趙光滿臉得意,在這個時候,女人再橫,也是橫不過男人的,女人依附男人而活,得罪了男人,哪裡能有什麼好下場!
等到趙光走了,金葛銀艾皆是氣紅了臉,在趙家四年多,第一次發現趙光是如此的無恥!
金葛也急了,道:「夫人,現在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讓他們將嫁妝都拿走!?」實在是不甘心啊!
文季雅道:「你放心,我自然不會那麼白白的便宜了他們的。」
金葛道:「夫人心裡若是有什麼打算,也先跟婢子們說一說吧,讓婢子們有個準備。」
文季雅道:「也無它,只是大不了一把火燒了這些勞什子便是了,咱們落不著好處,別人也別想得了去,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罷了。」
平日裡聰明冷靜的金葛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激動起來,道:「正是如此,甭管他們怎麼做,反正就是不讓他們占到便宜!夫人,到時候該如何做,您只管吩咐婢子,婢子一定赴湯蹈火!」
銀艾道:「正是如此,難得金葛姐姐也是這般想。婢子們願意為夫人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