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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微挑眉,頗有興致道:「我記住了。」
「請賜恩¥人尊姓大名。」文季雅端著禮節道。
男人看文季雅一聲青蔥色,上衣只繡一枝白荷,那荷花正開在她胸前,細柳腰¥肢和豐¥滿胸前凹凸有致,雨水將她的頭髮貼在臉上,又順著嫩白的臉頰滑落進纖長的脖子裡,最後在綠衫上咽濕,喉頭一緊,竟是吞了兩口吐沫才潤了嗓子說話。
「祁連曜,我叫祁連曜。」男人湊近低聲道,似乎在說一個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文季雅還沒回答,就聽到金葛的聲音傳來:「夫人!您沒事吧?」
文季雅一驚,急忙退後一步,自己剛剛和這個男人離得太近了,若是被人看見,恐怕要傳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金葛和陳阿大上前來,金葛是一臉焦急,而陳阿大則是一臉愧色。
「小的駕車技藝不精,差點害了夫人,請夫人責罰!」
金葛則是在一旁上上下下仔細打量文季雅,生怕她有一絲錯漏。
文季雅擺擺手道:「好了,我現在沒事了,這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拉住了狂奔的馬,我恐怕已經被拋出去摔死了。」
金葛顧不上自家夫人說了什麼不吉利的話,急忙轉身沖祁連曜福了福身,道:「多謝這位壯士救了我們家夫人,若有用得上金葛的地方,金葛一定為壯士出力。」
一旁的陳阿大也抱拳感謝。
祁連曜擺擺手,話都懶得說,轉身朝自己的馬走去,金葛還半蹲著,本還想著那錢財作謝,但是看人家一身打扮,恐怕瞧不上幾兩幾十兩銀子的事情。
文季雅覺得這個男人態度轉變太快,但想著人家估計本身性子是如此,便不去理會,整了整衣服,準備想辦法回去。
這時一個屬下打扮的人牽著一匹馬過來,道:「我家公子見各位的馬匹已損,便借出這匹馬給夫人,請夫人莫要推辭。」
說完,將韁繩塞進陳阿大手裡,沒容三人說什麼感謝的話,就轉身上了馬,一伙人縱馬飛快離開。
這個時候雨雖然小了一些,但是還在下,陳阿大急忙檢查了一下馬車,見馬車還能走,頓時驚喜地告訴了文季雅,文季雅讓陳阿大快點套好車出發,時間已經不早了。
上了車,金葛顧不上自己,急忙找東西給文季雅擦拭,文季雅道:「等會兒回去,不說驚了馬的事情,只說在路上遇到了大雨,車輪陷入了泥濘,才淋了一身雨。」
金葛答應下來,順便跟陳阿大通了說法。金葛知道,今天的事情最好當沒發生過,不然對夫人的清譽是有損害的。
回到趙府,已經是掌燈時分了,看見三個人一身濕嗒嗒的,門房驚詫不已,不過還是麻利地幫著陳阿大把馬車拉了下去。
文季雅進了門,另一個貼身婢女,銀艾就到了二門迎接。
看到文季雅一身濕透,銀艾低聲吩咐了身邊的小丫頭幾句,然後自己迎了出來。
進了自己的院子,文季雅道:「金葛你先去換身衣服喝碗薑湯驅驅寒,順便讓廚房給陳阿大送一碗。」
金葛下去了,銀艾聰明的沒有發問。
文季雅道:「今天¥府里沒什麼事吧?」
銀艾麻利地將文季雅的濕衣裳脫下,道:「府里都安穩,姨娘們也老實,就大小姐和二小姐被拉著一起做了一會兒針線。還有,老爺從帳上支取了一百兩銀子。」
銀艾小心地看文季雅的臉色,生怕她不高興。
老爺從帳上支銀子,府里的人都知道,肯定是要和同僚去喝花酒,或者到哪個粉¥頭戲¥子那裡去了,以前夫人還生氣,現在夫人倒是看開了。
果然,文季雅的臉沒任何變化,脫了衣服之後直接跨進了裝滿熱水的浴桶,道:「我先泡會兒,你去門口守著。」
銀艾乖巧地關上門出去了,文季雅摸了摸心口,長長地舒了口氣,到現在,她的心還跳得很快,被捏過的右邊的柔軟似乎還留著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人真是羞臊無比。
文季雅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趙光同¥房了,有時候趙光來了,在這裡留宿,文季雅也不讓他碰,誰知道他剛在外面和哪個蹄子鬼混了。文季雅以為自己的身體已經乾枯了,才二十歲的年紀,就已經如同守寡多年的老婦一般,沒想到,今天被那流里流氣的男人抓了一把,馬上就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文季雅感覺羞臊的時候,又覺得羞恥難耐,雖然她不讓趙光碰,但是不代表她願意被別的男人碰,而且,她自己的身體更加真實地反應了她的感受——或許她真的只是乾渴久了,可是,今晚趙光也不會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有不少的河蟹詞彙,大家辛苦點哈~新文求支持~
☆、身在朱門
過了好一會兒,文季雅那羞臊的感覺才褪去了一些,想起那個男人,就忍不住想起那張臉。
在文季雅所見過的人中,沒有一個比他好看的,女人也一樣。真是一張絕美的臉啊。
還有他的名字,他說他叫祁連曜?姓祁,難道是皇族?現在的國姓就是祁,祁連曜的名字也並不怎麼陌生,似乎聽趙光提起過幾次。但是現在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安睡了一晚,文季雅暫時將事情拋到了腦後,第二日一早,趙光的妾室們便前來請安。
其實,文季雅是一個不受寵的正室,按理說,這些妾室們應該比較囂張才是,但是這些小妾們仍舊規規矩矩來請安的原因,是因為文季雅把握了她們的另一個命脈——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