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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盛楠來了興致,「不近女色的唐僧?聽你這麼說,我倒是很好奇,不知道哪個妖精,能勾得了他的魂,破了他的戒。」
酒保還要招待別的客人,也顧不上在這邊和她們侃八卦,樂呵呵應幾句,就忙去了。
葉盛楠轉過頭,看溫妍還認真地盯著舞台上,光落在她的眉眼間,襯得她側顏靜美。她看著好友的臉,四周的喧囂和躁動,都仿佛在剎那間停滯了一樣。
這個社會很浮躁,可看著溫妍的時候,或者和她待在一起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
比起段淮,她其實更好奇自家閨蜜的歸宿,她實在有點好奇,什麼樣的人才能拿下溫妍。
據她所知,這些年正兒八經追求過溫妍的男人,不上百也有幾十個了,其中不乏事業有成、身材長相上乘的。
但大美人愣是從大學單身到了現在。說出去都有點天方夜譚似的,但事實就是如此。
一首歌的時間結束,DJ順勢放了一首律動的舞曲,台上的幾人也沒下台,只神色地說著話。
段淮沉默著坐著,仰頭喝了半瓶礦泉水,黑髮因汗微微潮濕,半遮著眼。
溫妍看他俯身,把礦泉水瓶隨意的放在腳邊,收回視線,「盛楠,台上的這個樂隊……」
葉盛楠抬眼,「嗯?」
「叫什麼名字?」溫妍認真地問。感覺自己有點像追星的小女生似的。
葉盛楠倒沒多想,隨口道,「WHALE啊。就是鯨的英文。」
鯨,和塞壬,也多少有點相似之處,都是海洋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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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熱烈得幾乎要掀掉屋頂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十點。
十點整,WHALE樂隊退場,離夜生活結束顯然還有一段不短的時間,北城的酒吧一般凌晨三點才會歇業,因此很快有樂隊接著上了台。
下半場的音樂,換成了慢悠悠的民謠了。
葉盛楠有些微醺,托腮拉著溫妍說起兩人念大學時候的事,「你還記不記得周衡,我聽盧颯說,他好像打算回國發展了。說起來,大二那會兒,我一直以為你倆是一對呢……他那個人吧,說好聽點是紳士,其實就是悶騷,但那會兒他對你是真不一樣。後來他一聲不吭就出國了,我還一直覺得是他辜負了你,把他微信都拉黑了。」
葉盛楠一直是這樣講義氣的性子,但溫妍倒是沒聽她說過這件舊事,估計是今天葉盛楠喝醉,說漏了嘴。
溫妍哭笑不得,但還是認真地解釋了一遍,「我跟周衡學長沒交往過。」
她是真沒覺得,周衡對她有什麼不一樣。
大學時候,她和周衡同屬校學生會,可能接觸的次數要多一點,但也僅限於工作上的往來。至於私底下,兩人幾乎不聯繫。周衡大四開始忙出國深造的事,從學生會淡出,兩人連工作上的聯繫都沒有了。
「好吧……」葉盛楠聳了聳肩,承認自己「嗑錯」cp了,托腮道,「可能是你倆郎才女貌,又走得近,才給我了這種錯覺。我這就把他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葉盛楠低頭點微信,溫妍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騷動聲,她回過頭,一個男人正穿過擁擠的人群,朝這邊走過來。
等走近了,溫妍才認出來,是剛才台上表演的鼓手。短到貼頭皮的寸頭,濃眉,鼻樑比一般男人要高,深麥色的肌膚,露出的胳膊結實有力。
鼓手走到她們身邊,準確的說,是走到葉盛楠的身邊。
「盛楠姐。」
葉盛楠托著腮,挑起眼尾看他,醉意染紅的眼尾,多了幾分嫵媚,「來啦。」
鼓手點點頭,在位置上坐下,看向溫妍,主動和她打招呼,「你好,我是屈憑。」
溫妍點頭,也自報家門,「你好,我是溫妍。」
大個子鼓手撓了撓腦袋,憨笑了一聲,開口說,「溫妍姐,我聽盛楠姐說過你,她說你們是大學舍友。」
這時葉盛楠朝屈憑開了口,「對了,段淮在嗎?我朋友找他有點事。」
屈憑:「在啊,在後台休息室。跟隊長他們一起。」
說著,瞥見溫妍旁邊凳子上放著的花束,後知後覺地問,「溫妍姐是小淮的粉絲啊?」
「少亂猜。」葉盛楠瞪了屈憑一眼,只可惜喝了酒,沒什麼威懾力,「溫溫開了家花店,今天接了個單子,點名要給段淮的。」
屈憑沒戒心地笑笑,「好啊,那我帶你們過去。」
說著,溫妍和葉盛楠起身,跟在屈憑身後朝前走。走到一半,葉盛楠的手機響了,等三人擠出人群,她才接了電話。
她和電話那頭說了幾句,就掛斷了,皺著眉看向兩人,「叫挪車的。」
溫妍當即提醒,「你剛剛喝了酒,不能開車。」
葉盛楠也有些頭疼,她本來就是打算叫代駕的,但臨時挪車這種事,總不可能喊代駕吧。人家也不會接這種單子。
屈憑看她為難模樣,主動提出幫忙,「盛楠姐,我去吧。」
「也行。」葉盛楠點頭,從包里取出車鑰匙,遞給屈憑,想了想,又說,「我和你一起過去吧,我停那位置挺偏的。」
「嗯,好。」屈憑應下,低頭按了幾下手機,然後招手叫了個侍應生過來,對他叮囑了幾句,轉頭對溫妍說,「溫妍姐,我們去挪車,讓劉路領你過去吧。我跟隊長打過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