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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給她全世界最好的愛。」
他微微側眸:「我要她無論在陰影里還是陽光下的時候都堅定的選擇我,我要就算全世界的鮮花掌聲都給她的時候,她也會堅定的選擇我。」
男人話裡帶著勝券在握的力量,每一字都重如千鈞般落在高助理耳中。
他的愛像是堅實的土地,卻在無形中一絲一毫把養分沿著根莖輸送給玫瑰花。
他一定是最溫柔最寬廣的土地,對比他這份廣袤的愛,無論是覬覦者的窺探還是過客的讚美都顯得弱爆了。
她不會選擇任何人,即便被連根拔走,她也會步履蹣跚,奔他而來。
即便是養分枯竭,花瓣隕落,她的歸宿也要在他這片土地上。
「你看,即便是枯萎,她也會堅定的選擇我。」宋知亦修長指尖夾著的花瓣緩緩鬆手,他輕輕吹了口氣,目光似憐憫地望著墜落的花瓣「而我也只屬於這一朵玫瑰,我獨一無二的小玫瑰,我嬌貴的小公主。」
話落,男人做工精良的漆皮鞋落在花瓣上,碾碎成泥。
他付出了百分百的精力和時間,他給她全世界最珍貴最好最好的愛,而嘗過這等愛的滋味,那些不能稱之為愛的占有欲和不想付出愛而掠奪性的覬覦,在她眼中又算得了什麼。
玫瑰,要嬌養,也要接受夜空星光的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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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館觀眾席上,楚今安到的晚了些,背著個鼓鼓囊囊的大包,黑色鴨舌帽,難得的低調打扮,她穿過前面幾排人為愈滿的觀眾席走到中間的位置。
「今安姐,這裡!」蘇小小朝她招招手,已經替楚今安占了位置。
楚今安繞過去,坐下,這才呼出口氣,抬頭看了眼大屏幕:「這麼早就開始了?不是,怎麼人家都開始動手了,就我的熙熙寶貝在發呆啊啊啊啊啊!」
蘇小小湊過來:「九點就開始了啊,你這包里裝的什麼?」
說到這個,楚今安神秘一笑,「當然是大寶貝,給我的熙熙寶貝爭光用的。」她說著,拉開背包拉鏈,低著頭去裡面捯飭半天,捧出來一大卷紅布,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展開,一抖。
紅色打底,上面一排鎏金色大字:
——純熙純熙,永爭第一,無畏往前,炙熱我心!
蘇小小默默捂住臉,沒眼看,如果不是林純熙說楚今安是自己的好朋友,她真想拿起書包擋住臉直接開溜。
「小小,你別坐那麼遠,來,你拎著這邊。」楚今安煞有介事的將橫幅的一邊遞給蘇小小,自己拿著另一邊扥平整,舉起來。
蘇小小現在終於知道楚今安為什麼今天穿的格外低調了,幹這事兒真的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原本安靜的的體育館只見人群中緩緩伸出一條橫幅。
紅旗招展,迎風飄搖。
不少人好奇的打量過來,瞬間爆發出熱烈的笑聲。
「這是誰的朋友啊?丟死人了啊哈哈哈哈哈」
「純熙是那個七號選手林純熙吧,簡直要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艹,我不行了,這姐妹兒是來的麼?」
.......
面對轟然大笑聲,楚今安默默地默默地低頭,從書包里又掏出來一副黑色的口罩,淡定的戴上。
旁邊的蘇小小:???
蘇小小:「今安姐,我呢?」
楚今安一臉淡定,將橫幅放下:「小小,你先幫我保管一下,我去個廁所。」
蘇小小:???
還沒來得及說話,楚今安已經跑沒了影兒。
留下蘇小小在原地欲哭無淚,蒼天啊,大地啊,她走也不是,扔也不是,恨不得原地挖個坑跳進去。
「同學,這個交給我吧。」頭頂忽地響起一道溫和的男聲,有幾分熟悉。
蘇小小抬眸,鄭清一襲黑色正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眉目舒展,胸前還掛著大賽評委的工作牌,正站在她面前。
「鄭教授?」蘇小小驚呼一聲。
鄭清溫和一笑,指了指蘇小小手裡的橫幅:「給我吧。」
「啊?這這這,這怎麼好意思呢?」蘇小小傻眼了一秒鐘,男人卻不容拒絕的拿走了她手裡的橫幅。
雖然是燙手山芋,但也是楚今安的東西,這麼貿然交給一個陌生人,確實不太好。
她有些遲疑,鄭清卻不容置疑的抬手,趁著她遲疑的時候抽走了她手裡的橫幅,男人站在那裡慢條斯理的捲起來,神態舉止從容,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楚今安從洗手間回來時,正撞上鄭清手裡拿著東西從她身邊擦肩而過,男人笑得溫和,她覺得他手裡的東西有些眼熟,定睛一看,是自己定製的條幅。
「你幹嘛拿我的東西!」
鄭清看了她一眼:「比賽規定禁止攜帶螢光牌橫幅。」說完,他揚了揚手裡的東西,「沒收。」
「你——」楚今安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這個狗男人隔山探海不惜從評委區頂著千萬人的目光殺到觀眾席後排,就為了沒收她精心定製的橫幅,真是其險惡用心昭然若揭,她原來真是瞎了眼了了,看上這麼個人面獸心的玩意。
楚今安窩著一肚子氣往回走,卻聽到觀眾席忽然傳來驚呼聲,原本有在低頭玩手機的學生也抬起腦袋來,支棱著脖子往大屏幕上望去。
她准身去看,陡然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