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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進了她肚中孩兒的口中了吧…」想到這,墨明熙震驚了。若真是如此,那蘇希即將生下的這對龍鳳胎,絕對會是兩個怪物!
夜晚,蘇希赤身*躺在床上,她清晰的感覺到,渾身的皮膚都在脫落。
顧探坐在床邊,眼睛始終盯著蘇希。他看見,舊的皮膚褪去,裡面的肌膚,光滑雪白,像是煮熟了的雞蛋清,光滑細膩,白的潔淨異常!伸手摸了摸蘇希的新皮膚,顧探咧咧嘴,開心不已。
他媽的,半個月的努力與煎熬,總算是有了回報!
*
次日,連續好幾天守著蘇希都沒有睡個好覺的顧探睡的死死地,日上三竿,他還閉著眼輕聲打著小呼嚕。蘇希寵溺看著他,心疼極了。她起身,換上最平常不過的寬鬆裙子,坐在妝檯上,心情頗為不錯,還盤了個簡單的髮髻。
盯著鏡中那張充滿靈氣,溫柔明媚的臉,她的心如晨曦般溫暖。
十五天的煎熬,曾經的她,又回來了!
叩!叩!
「進來。」
來者,是消失了十幾天的莫沫。「小姐,這是宗長老叫我轉交給您的。」莫沫手中,是一塊白布。白布包裹著某個東西,蘇希接過摸了摸,裡面的東西應該不大。打開,是一枚復古的巴洛克戒指。手指溫柔撫摸著戒指,蘇希眼裡感嘆不已。
閔秀一絕終於放手了,蘇希感到釋懷。那個人,為了得到她使了點卑鄙手段,這雖讓她感到反感,但是對於那個在她還未出生,就已經被認定是她未婚夫的人,她恨不起來。感情中的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他只是,用錯了方法。
跟顧探的競爭,閔秀一絕顯然是敗了,即使是敗了,他也拿得起放得下,這一點,很讓蘇希佩服!
「小姐,您是不是…」莫沫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蘇希發悶。「沫兒,今日,我就要下山了。」聞言,莫沫眼裡浮上些許霧水,見狀,蘇希心一軟,起身,她將這個倔強的讓她心痛的女孩子擁入懷中。「沫兒,想我了,就來顧家找我。」
「真的可以嗎?」
蘇希溫柔點點頭,「當然。」她醒來,莫沫是她見到的第一個人,對於她,蘇希感情是不一樣的。這個女孩,就像是她的妹妹。
摸摸眼睛,莫沫心裡的不舍這才淡去。「小姐,宗長老現在應該還在外面,您要不要去見見他?」
蘇希想了想,還是決定去跟他告個別。
*
「你來了。」
聽到身後輕微的腳步聲,握著手杖的男人緩緩轉身,那雙飽含世間滄桑百態的雙眸凝視著蘇希,淡漠無波的眼裡,染上層層蘇希看不懂的眷念。
蘇希覺得,這個男人雖在看著她,卻又不是真的在看她。
想來,他也有一段隱藏的往事。「你在看你心愛的女子?」
閔秀一絕一怔,他顯然沒料到蘇希會這般直白明了拆穿他的心思。「不得不說,你是最像她的。」
蘇希挑眉,最?「我的母上,也很像她,對嗎?」
閔秀一絕點點頭,看,她這麼聰明,所以才讓他這麼捨不得放下。「我見過的所有人中,你的氣質,是最像她的。」
「可以告訴我,她是誰嗎?」
閔秀一絕走到菩提樹下方那條石凳上坐下,他拍拍身旁的空椅,示意蘇希落下。蘇希搖搖頭,她撫摸著腹部,眼神淡淡。
看著近在眼前,觸手可得的白雲,閔秀一絕唇角掀起一絲柔和的笑意,那笑意,讓蘇希明白,他是想起那個女人了。「你知道,我的真實年紀是多大嗎?」閔秀一絕的問題,是蘇希想也沒想過的。想了想,蘇希試探性問道:「八十歲?」
閔秀一絕搖頭。「再加九十年。」
蘇希一驚,他…「你有一百七十歲了?」
「呵呵…」輕笑兩聲,閔秀一絕黑眸凝視著蘇希,「很詫異?」蘇希搖搖頭,她不是詫異,她是…傻了。
「1846年是清朝,那時的皇帝是愛新覺羅。旻寧,在那時,我們稱1846年為清宣宗道光二十六年。1861年的時候,我的父母隨法國來的傳教士去了法國,那時,我剛十五歲。1876年的時候,我剛好三十歲,那一年,我們鄰居奧利維爾一家被殺,殺手誣陷我的父母,說他們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天主教有十誡,其中一條便是不可殺人。犯了誡規,處罰尤為嚴重,更因為我們是異國人,我們被整個鎮子的人所嫌棄侮辱。在一個晚上,鎮長帶人將我熟睡中的父母殺死,那晚,我因為餓了跑去廚房找吃的,因此躲過一劫。」
「1877年,在異國流浪了兩年的我,被當時一個叫『毀滅』組織的頭目綁架去做實驗對象,他們將他們研發的各種病毒注射進我的體內。後來,我身體組織開始萎縮,抵抗力全無,見我沒有絲毫利用價值,他們便準備像丟垃圾一樣丟棄我。那一夜,刀刃刺破我喉嚨的時候,我在絕境中獲得了異能。」
「那一晚,我殺了毀滅組織所有人,大到首領,小到看門人員。」
「那一晚過後,我才發現,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我的身體,跟其他人不一樣。之後三十幾年過去,我沒有一點衰老的跡象,任何受傷嚴重的動物跟人,我都能僅憑意念治好他們。」
「我不知道我的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直到1913年,我遇到了她。」
蘇希聽到這,身子一正,她知道,正戲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