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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目光玩味看著她,說了句:「你氣什麼?」艾倫一把將邵婉清扯到自己懷裡,他看著邵婉清右臉上駭目的傷疤,對她說:「我準備把你們母子一起接回我家,所以,彆氣了。」
邵婉清臉轟的一下紅如血。
媽啊!
這男人說這話的樣子,帥得差點閃瞎她的眼。邵婉清假裝矜持,回了他一句:「誰要跟你一起回家!自作多情!」
「哦,那我就帶小帥一個人回家。」艾倫可貼心了。
「你!」邵婉清俏臉蒙上怒氣,但見艾倫一臉似笑非笑,她明白自己是被他給耍了。
掙脫開艾倫的懷抱,邵婉清說了句困了,轉身就進了帳篷。回了帳篷,邵婉清不淡定了,她躺在被子上,看著帳篷頂,心跳快得像打鼓。
艾倫搖頭失笑,目光是一片溫情寵溺。
*
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邵婉清跟艾伯特沒有出去拍攝,兩人身上的傷至少要休息三天,才能出去工作。這三天,艾倫一直像個跟屁蟲,死皮賴臉跟在邵婉清身邊,插科打諢。
艾倫中文依舊說的不太好,偶爾聽他說出一句從沒聽過的成語,邵婉清也會不給他面子的笑他兩個小時。
到了第四天,邵婉清又扛著相機出去了。
身為她的騎士,艾倫自然也得全程跟著。他帶著槍跟必要的醫藥用品,跟在身邊看邵婉清工作,見到她可以為了捕捉到一幅精彩畫面而在烈日下等待半天也沒有怨言,艾倫心裡既感動又無奈。
這就是他喜歡的人,為了工作,充滿熱情,毫無怨言。
她很好,艾倫慶幸自己發現了她的好。
非洲大草原的動物一般在夏季七八月份進行遷徙行動,現在是冬季,看不到那種盛況。但,只要人帶著發現美的眼光,就一定能找到觸動人心的盛景。
眼前,就有一頭成年母白犀牛在產子。
艾倫眼見小犀牛從母犀牛的生殖器里慢慢的產出來,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婉清,你生小帥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痛苦?」那犀牛產子的時候,一直哼哼,看著就痛苦。想必邵婉清當年產子,一定也很辛苦。
一直專注鏡頭拍攝的邵婉清聽到這話,倒是沉默了。
當年邵元帥雙腳先出來,她差點就難產死在手術台上。
這麼多年過去,那一日的痛苦經歷,仿佛還歷歷在目。為了不讓艾倫愧疚自責,邵婉清淡淡搖頭,才說:「不,沒它這麼辛苦。」艾倫眯眯眼,不相信邵婉清這話。
生產若真如邵婉清所說的那麼簡單,那
「你騙我,紀若那麼堅強的一個人,最後也死在了生產的手術台」說起這事,艾倫也有些難過,這麼多年過去,Eric越來越沉默,紀若死了,誰都不好受。
邵婉清聽艾倫提到紀若,心裡也是一陣惋惜。
那個美麗的女人竟然就那麼死了,這事當時可驚呆了不少人,當年她去世,她曾經的粉絲在馬路邊上排著隊送她,據說那個一直在外界以冷漠外表示人的顧總裁,也可得肝腸寸斷不能自已。
那事,邵婉清又在報紙上看到過。邵婉清曾經是見過紀若的,那個女人就那麼死了,當真是應了紅顏薄命這話。
「婉清,其實,你大可以跟我訴訴苦的。」艾倫握住邵婉清的一隻手,目光很深沉。
邵婉清看著自己手背上的手,這些年的委屈跟苦頭,都不算什麼。「真的不苦,每一個母親,都會為此感到驕傲,我也是。」生下邵元帥,是邵婉清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
艾倫沉默下來,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傍晚時分他們才收工準備回家,站在山丘之上,往著原處奔騰的野獸,跟草原盡頭的落日,邵婉清感嘆一聲:「大自然好美!」她舉起相機,試圖將這一幕記錄下來。
艾倫站在她身側,他看著眼前壯闊的美景,又偏頭看邵婉清。風景再美,也不及邵婉清美得合他心意。他忍不住拿出手機,將落日中的邵婉清拍了下來。挺到咔擦一聲,邵婉清放下相機,她偏頭看艾倫,問了句:「你做什麼?」
艾倫揚了揚手裡的手機,笑的一臉欠揍。「拍我媳婦兒!」
他得意洋洋轉身準備下去,卻沒注意腳下有一個腐蝕了的枯木樁。腳尖提到木樁,艾倫身子飛了起來,直接從山丘之巔,像滾南瓜似的,滾到山底。
站在山丘之巔的邵婉清足足愣了本分鐘,她壞心情的舉起相機,將摔倒在地上渾身布滿草屑的男人留在了鏡頭裡。
艾倫柔柔剛才被石頭擱傷發痛的腰,齜牙咧嘴站起身。
「他媽的!」艾倫自甘倒霉。
他一抬頭,見山丘上笑得前俯後仰的邵婉清,突然覺得,自己這跤摔的值了!
在大草原呆了一個多月,明天就要啟程回去了。
夜晚,一群人將所有剩下的食物搬出來,大家一起分享。喝著烈酒,席地侃侃而談。他們膚色不同,年級不同,性別不同,卻因工作與共同的愛好歡聚一堂。
吹著徐徐清風,聽到好笑段子的邵婉清笑得歪倒在艾倫懷裡。
邵婉清的膚色,因為常年四處奔走,不是那種滑嫩的雪白,而是偏蜜色。曬了一個多月的烈日,邵婉清膚色更加性感烈性,艾倫目光鑽進邵婉清胸前的兩條溝里,感到有些口乾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