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咧咧嘴,紀若笑了。洛彤一怔,她分明從紀若眼裡看到了寒光迸射,這樣的紀若,跟平時少言少語的紀若很不一樣。「你想做什麼?」
紀若嘴角笑意越發燦爛,洛彤心中警惕越高。「阿若,你可別亂來,你現在是新人,亂了分寸可不好。」紀若收起笑意,她明媚的冷眸像是能夠看透人心一般,她摸了摸洛彤身上還殘留自己體香的外套,問道:「你知道是誰幹的,對吧?」明明是疑問句,她卻是用的篤定語氣。
洛彤一噎,瞟了她一眼,應道:「我是猜的,沒有證據。」
紀若勾唇一笑,「嗯,不愧是我的洛彤,跟我猜的一樣。」
「你怎麼知道我心中猜到的是誰?」洛彤疑惑的雙眼,看上去可愛極了。紀若捏了捏洛彤水靈靈的臉頰,然後被洛彤罵了句不正經。紀若手指搓了搓,嗯,彤姐臉蛋摸起來手感真不錯,以後要逮著機會多摸幾把。
紀若放下杯子,眨眨眼睛,回答道:「咱倆誰跟誰,這裡誰看我不爽?彤姐,祈禱你跟我猜到的是同一個人,否則我會鄙視你的智商。」紀若說罷,臉上掛著淡定的表情,出去了。
等洛彤想起要阻止紀若做啥事,那人早已不知道晃悠到哪裡去了。
…
甄月靠著盥洗室台子,眼裡笑意滿滿,想到紀若出糗時的場景,她心情瞬間就好了。「紀若,當眾出糗,滋味不一般吧!」
甄月彎身用冰涼的冷水洗手,洗手液塗抹在手心手背,滑滑的,跟她心情一樣順暢。緊閉起來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埋頭洗手的人並沒有發覺。
等她察覺到有人站在她身後時,已經遲了。
一條黑色皮帶將甄月雙臂跟上身緊緊綁在一起,一隻帶著手套的手掌,將她嘴巴堵得嚴嚴實實。整個綁架過程,紀若只用了不到三秒!甄月顧不得細思,瞬間反應過來,接著驚恐掙扎,高跟鞋在光滑地面敲出十分驚人的響動。因為知道她在裡面,沒有任何工作人員敢得罪她,都繞行盥洗室十米開外。
甄月搞出再大的動靜,都是徒勞。
透過鏡子,甄月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笑得一臉邪惡的紀若用一根男士皮帶捆綁起來,膝蓋彎被尖銳異物猛烈撞擊,甄月雙腿順勢彎曲,人已被紀若拖著朝身後退去。
甄月後背跟地面摩擦著,那狼狽的模樣,像一條賴皮蛇在地上遊走。
走進一間廁所屋,紀若提起甄月,將她放倒在馬桶蓋上。接著,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沒有用過的衛生巾貼在甄月嘴巴上,因為雙手被捆綁在後方,甄月只能哭著看紀若將衛生巾貼在她嘴巴上。
即便那是沒有用過的,她心裡也一陣犯噁心。
廁所里兩個女人,一個背靠門板站著,一個狼狽坐在馬桶蓋上。前者目光玩味,後者目光驚恐又屈辱。好整以暇看著甄月,紀若心情總算是舒暢了。
嗯,比洗手液還要順滑。
—*—
「甄月,說,是不是你讓人在我禮服上動了手腳?」高高在上的紀姑娘雙手環胸,問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意邪惡又嘲弄。
甄月眼珠子轉了一圈,茫然搖頭。紀若忽然摘下手套,然後猛地揚手,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響起,甄月左臉頰上,印著五道手指印。紀若手勁很大,一巴掌扇的紀若火辣辣的痛。
搖晃的腦袋停止了搖晃的動作,甄月安靜了一會兒,突然像瘋子一樣慌亂蹬腿,紀若桀桀陰笑兩聲,從口袋裡掏出一柄水果刀。見到那刀子,甄月瞬間就乖了。也不彈了,只是一個勁的無聲落淚。打死甄月都沒有想到,紀若會膽大猖狂到這個地步,感情這丫頭是扮豬吃老虎。
三年的漠然不爭不搶…
都他媽是裝的!
「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的人在我禮服上動了手腳?」紀若的聲音,就在自己的耳邊,如魔鬼般迷惑,如少女般無辜清純。甄月淚流滿面,這瘋子到底是從哪個瘋人院裡出來的?
「說,是不是你乾的!」這一次,紀若語氣忽然變得凌厲兇狠。
甄月眼睛一瞪,甜美的臉蛋再也沒有了往日風采,她眼睛一眯,淚珠子不要錢的往下滾落。紀若撇撇嘴,這女人太不經玩了。「你不說實話是吧?那行,姐姐今兒個就劃破你這張臉,看你拿什麼在圈子裡繼續張狂!」紀若手一抖,刀尖不小心在甄月臉上劃出一個小口子。
血珠子,顆顆滾落。甄月甜美的臉蛋一陣扭曲,蒼白絕望匯聚在一起,十分的精彩。「唔!唔!」甄月驚恐的雙目含著淚凝視著紀若,點頭如搗蒜。
紀若撕下衛生巾,刀尖依然對著甄月雪白的臉頰,她眯眯清冷的眸子,瘋狂跟罪惡在紀若眼裡聚集,那目光,只看一眼,便覺膽戰心驚。「說清楚,你叫誰幹的,你為什麼要針對我!」紀若懶洋洋靠著門板,絕色容顏上噙著戲虐。
甄月嘴皮子抖了許久,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感受到刀尖順著她的臉頰滑下,滑過脖勁,最終停留在半露的酥胸上。甄月心肝一顫,左胸部一陣鈍痛,她機械低頭,看到了鮮艷的紅色液體。
某一刻,甄月大腦死機了。她忽然意識到,紀若不是在恐嚇她,她是來真的!
這個念頭,讓甄月靈魂程度上,真正的驚懼膽顫了。紀若嘴角笑意玩味又邪惡,那是甄月這輩子第一次見到,見過一次,此生永不忘。此後的歲月里,紀若嘴角的笑容跟冰冷戲虐的雙眼,成了甄月腦海里泯滅不散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