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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艾伯特叫出自己的名字,艾倫也有些詫異。
他多看了眼艾伯特,這才認出他來。
艾倫低頭看了眼手錶,離登機還有四十分鐘,夠了…「艾伯特先生,我是婉清的朋友艾倫,你現在有空嗎,我想跟你聊聊。」被艾特準確叫出自己的名字,艾伯特就更詫異了。
他在攝影界雖然有名,但名氣還遠遠不到能被LK總裁認出來的地步。
而且,他知道安娜塔西雅的真名,看來他們的確是朋友。
「當然可以。」
*
坐在機場星巴克咖啡廳里,艾伯特跟艾倫身前各放著一杯咖啡。艾倫喝不慣速溶咖啡,只意思意思喝了一口,便沒有再動過。艾伯特觀察到他沒怎麼動過咖啡,也只是眯眯眼睛。
「諾曼先生剛才說,你是安娜塔西雅的朋友。我怎麼從未聽她提起過,她認識您這樣一位大人物?」
手指在咖啡杯沿四周來回觸摸,聽到艾伯特的問話,艾倫手指略頓,復又重新動了起來。「我跟她在四年前就認識了,那時候她還不叫安娜塔西雅,而是叫作伊莎。」
艾伯特點點頭,這才相信了艾倫跟邵婉清是真的認識。
「不知諾曼先生找我,是想聊點什麼?」
艾倫微微一笑,直接點明要點。「婉清這些年一直跟著你學習,承蒙您照顧了。」
「諾曼先生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這裡對我說這些話的呢?」
艾倫眯眯眼,只道:「愛人。」
噗!
艾伯特被驚到了,一口咖啡直接噴到了地上。「咳咳,不好意思,失禮了。」艾伯特擦擦嘴,仍沒接受這個消息。「諾曼先生是在開玩笑吧,據我所知,安娜塔西雅可還一直單身著。」
艾倫聳聳肩,「我們昨晚才確定為戀人關係,準確的說,不久後我將成為她的丈夫。」
艾伯特:「…」
「諾曼先生還真是…不謙虛啊!」不要臉啊!
「是這樣的艾伯特先生,之前因為一些誤會,我跟婉清分開了四年。這四年,我們一直都沒有聯繫過。再見面的時候,我才發現婉清身邊多了一個孩子。我想,既然婉清一直跟在你身邊,那你對邵元帥這個孩子,一定很知情。我想問問,小帥今年多大了?」
對艾伯特來說,邵元帥的年齡並不是什麼**。他也沒多少顧慮,直接告訴他:「三歲。」
艾倫渾身一怔。
「小帥出生在幾月份?」
「七月。」
艾倫身子更加僵硬了。「是…是足月出生的嗎?」
「是啊,九個月零二十天左右出生的。生下來的時候足足有七斤呢,可折騰了安娜塔西雅大半天才肯出來。」說起這事,艾伯特仍覺得心有餘悸。
一般孩子都是頭先出來,可邵元帥這混小子偏偏是腳先出來,虧得邵婉清福大命大,沒有出現難產徵兆。
「滿月啊?」艾倫呆呆重複著這三個字,心情十分複雜。那時候,她剛跟穆景安分手,那邵元帥難道是穆景安的孩子?想到邵元帥或許是穆景安的孩子,艾倫心情瞬間不美麗了。
「怎麼了,這有什麼不對嗎?」
「沒,我該登機了,艾伯特先生,下次有空再聊!」
告別了艾伯特,艾倫急忙登機。
*
重新回到C市,邵婉清腳踩在C市的草地上,仍覺得有些恍惚。
四年沒有歸家了,家鄉的一切,依舊熟悉到了骨子裡。「媽媽,我們這次回去,是要住在外婆家裡嗎?」邵元帥跟在邵婉清身邊,生怕跟丟了。
邵婉清點點頭,「不,我們暫時住我以前的公寓。」
「那就好。」
母子倆打車回公寓,艾倫這才緊跟其後。
艾倫剛一走出機場,就有一輛布加迪穩穩停在他身前。敞篷放下,露出一張精緻如畫的俊美男人臉,一頭如墨長發一如既往地只用一根翡翠帝王綠簪束著。
顧言溪偏著頭,用手拄著下巴,笑看艾倫,一身慵懶氣質,活像個妖孽。
「小艾倫,上車吧,哥哥帶你瀟灑去!」
艾倫有些無奈,他早就不是曾經那個玩世不恭的孩子了。坐上車,艾倫拿眼瞅越發好看精緻的男人,嘴裡發出陣陣嘖嘖聲。
「你那什麼表情?」顧言溪開著車,拿餘光看艾倫,見艾倫一臉寫著玩味,顧言溪覺得有些莫名。艾倫伸手,拔開顧言溪垂落在肩後的髮絲,他嗅了嗅顧言溪的髮絲,說道:「唔,有股閔秀莊的氣息。」
「喲呵,春風得意了啊,都有心情打趣我了!」顧言溪一踩油門,車子在高速路上迅速如閃電。
艾倫看著死黨的臉,有一瞬間的恍惚。
當年顧言溪愛上了他舅舅,還為他舅舅出了櫃,這事可嚇壞了所有親朋好友。好在顧家人開明,接受了他二人的這段感情。顧言溪這人貪玩成性,沒過多久,他跟閔秀莊的事情就在上流社會傳開了。
跟自己的舅舅相愛,這可是不倫戀,當時上流社會不少人都在背後指責辱罵顧言溪。有人說顧言溪是兔兒爺,有人說他是變態,還有人說他是顧家的敗類。
當時C市每場高級酒會上都能聽到這段傳聞。
後來,不知為何,那些曾經大肆宣揚辱罵過顧言溪的人,都出了各種意外,雖沒有死,但全都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個月。為何會出現這種事,別人不知情,艾倫可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