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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劉珺瞬間變了臉,見到他的反應,幽澤忍不住挑眉。「怎麼了?難道他家庭勢力已經龐大到連你們軍隊都無法撼動的地步了?」據幽澤這些年的調查顯示,Eric的父親顧探是另一大組織炎門的門主,而他的母親蘇希卻只是一個普通人。
顧探不好對付,他那老婆難道也不好對付?
「不是,他的母親…」想起那個女人,劉珺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劉司令,可是有難言之隱?」幽澤看似隨意的目光盯著劉珺,實則那雙利眸銳利如劍刃。劉珺輕嘆一口氣,考慮了半天,最後也只是不清不楚說了句:「打消那個念頭吧,他那母親不是普通人,招惹她,沒有好下場。」
顧不得幽澤考慮,劉珺起身來,他理了理身上的軍裝,又朝幽澤進了個軍禮。「幽先生,希望此次行動合作愉快,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幽澤也回了個軍禮,目送劉珺離開,他還坐在沙發上沒有動作。
端起咖啡杯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幽澤放下杯子,再次起身,大步走出別墅。
…
紀若悠悠醒來,已是深夜十二點多。
病房裡共有兩個病人,左側躺著一個剛動完手術的老婦人,大概是傷口在作痛,那婦人睡的極為不安穩,一直哼哼唧唧。盯著掌心紙條看了幾秒,紀若將它放到床頭櫃,然後彎身試圖將床鋪搖高些。
之前一直在硬撐還不覺得傷口有多痛,現在休息了大半天,傷口是越發泛疼了。
「哼…」右手用力搖了搖,床鋪沒有半點反應。
幽澤站在病房外,看著裡面的弱女子咬牙做這一切,那利眸一柔,這才推門而進。「你醒了。」幽澤將紀若按下,然後彎身將床鋪調高些。
紀若靠著枕頭,看著幽澤,目帶疑惑。「是你救的我?」一句話說完,紀若感到喉嚨有些灼痛,見到她手指摸喉嚨,幽澤趕緊給她倒了杯溫水。
「謝謝。」溫水滋潤喉嚨,不至於那般灼痛了,紀若朝幽澤感激一笑。幽澤如同審問犯人的目光掃視了紀若許久,就在紀若快要招架不住的時候,幽澤開口了。「受了那麼嚴重的傷還到處亂跑,你怎麼這麼粗心大意?」
紀若一愣,這話怎麼這麼曖昧?
見紀若不說話,幽澤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兩個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一直到紀若睡意襲來,幽澤這才離開。
…
紀若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九點多才醒來,護士在給旁邊的病人餵飯,紀若就這麼瞪眼望著天,肚子卻在不爭氣的咕咕叫。
聞著那美味的米香,紀若覺得呆在病房裡是一種煎熬,她掙扎著想要下床,又被一隻大手攔住了。
「要去哪兒?」
紀若抬起頭來,又是那個男人。
「我餓了。」她摸摸肚子,可憐的像個孩子。幽澤無奈笑笑,將保溫飯盒裡的粥跟些許切碎了的青菜端出來。「吃吧,我剛去飯店買的,還挺熱的。」
紀若聞了聞,好香。
重新躺回床上,紀若小口喝著小米粥,心裡暖烘烘的。
一連三天,都是幽澤在照顧她。第四天,幽澤有了新任務要回國一段時間,臨走前,他買了只手機跟些許有營養的零食放在紀若床頭。紀若的手機早在那天的懸崖上弄丟了,手機握著那隻智慧型手機,紀若忽然朝準備離去的幽澤問道:「先生,你是誰?」
幽澤轉身盯著紀若看了好半晌,忽然伸出大手摸了摸紀若的腦袋。「我是幽澤。」說完,他大踏步迅速離開。
紀若呆呆看著他離開,腦子裡忽然閃出顧諾賢那欠操的臉。
「同樣是男人,差距怎麼就那麼大了?」
☆、016、你不夠資格
幽澤走後,紀若又在醫院住了兩三天,這才滾回她的窩。
她人剛一進屋,就察覺到不對勁,這大門半掩半敞,似乎有人在家。
抄起一旁的掃把,紀若貓腰朝那傳來聲音的房間走去,越靠近房屋,裡面那聲音就越熟悉。
「警察同志,你們可得幫我啊!」
「我家丫頭消失了半個月了,你說她一個女孩子流浪在外,該多無助啊!」紀譜霖坐在紀若的床上,哭得老淚縱橫。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只能在一旁不停地勸慰,紀若聽出裡面那人聲音來,暗罵一聲自己沒良心,這才扔掉掃把,努力揚起一個微笑,推門而入。
「阿爹,我回來了!」
忽然響起的呼聲,打斷紀譜霖跟警察的談話。
紀譜霖抬頭看到紀若,先是一喜,接著竄身跑出房門,拿起房門邊上的掃把怒罵著朝紀若打去。「死丫頭,你跑哪兒去了,知不知道阿爹有多擔心?我讓你跑!我讓你跑!」
「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讓你走不了路!」
掃把杆撲通撲通打在紀若腿骨傷,紀若咬著牙,紅著眼,也不吭聲。警察同志見到這狀況有些懵逼,等他們回過神來,紀譜霖手中的掃把杆已經打斷了。
兩警察對視一眼,然後破有默契的悄悄溜出屋子。
紀譜霖跟紀若兩父女大眼瞪小眼,四眼通紅。「阿爹…」紀若臉蛋忽然一柔,這半個月所受的委屈在阿爹面前崩潰瓦解。眼淚滴答滴答,紀若哭得一抽一抽的。
紀譜霖心一痛,趕緊將女兒抱在懷裡哄。「阿爹錯了,阿爹再也不打你了。」紀若又在紀譜霖懷中抽抽搭搭哭了好一會兒,這才斷斷續續將這半個月裡的遭遇說給紀譜霖聽,當然,她沒有將自己跟顧諾賢那一晚的荒唐事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