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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結婚好幾年了,兩個人竟然還出來開房!
啊啊啊啊!
不要太浪漫!
小姑娘神情激動,很快就給肖自南辦好了入住手續。
「謝謝。」
肖自南從工作人員手裡接過了房卡,一隻手,攬在了他的腰間。
肖自南一臉意外地轉過頭,關心地輕觸餘風的耳朵,「師哥困了麼?」
餘風眼見微垂,「嗯。」
餘光瞥了眼臉頰彤紅的工作人員。
肖自南對別的事情都很敏銳,唯獨對他家師哥是個醋缸這件事總是缺乏足夠的認知。
以為餘風真困了,他晃了晃手中的房卡,「我這裡已經好了,走,休息去。」
餘風環在腰間的那隻手向下,同他的十指相扣,「好。」
工作人員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指尖狠狠掐進自己的掌心,才沒有讓自己興奮地叫出聲。
啊啊啊啊!
原來螢屏上清風霽月,瞧著就自帶仙氣的余老師私底下竟然是一隻粘人的大狗勾!
尼瑪,這反差要不要這麼萌!
還有南南,對余老師是真的好寵啊啊啊!
明明比余老師小了那麼多歲來的。
這是什麼神仙夫夫!
太好磕了!
…
《殊途》劇組在江大的戲份不算多。
這兩天差不多就能結束。
江大的戲份主要都是在顧言身上,任小宇的鏡頭不多。
第二天上午,季清11點不到,就結束了上午的拍攝,他跟經紀人黃商說了聲,中午不在劇組吃飯,不用給他領盒飯了,就去家屬樓找他外公徐維厚去了。
廖春江本來想找季清說點事,問了副導演張凡,才知道季清已經走了。
上午的拍攝全部結束,廖春江從助理喬羽那兒接過盒飯,就去找陸東南的保姆車找他去了。
廖春江左手拿著盒飯,右手還沒在車門敲下去,房車「嘩啦」一下開了。
廖春江盯著已經卸了裝,換上私服的陸東南,「你這是……準備出去?」
「嗯。找我有事?」
「噢,對,我是想問下你,你到底找小季談過了沒有?怎麼今天在片場,你們兩個還是零交流啊?」
這幾場任小宇跟顧言沒有直接的對手戲,影響還不大。
要是往後幾場情感的爆發戲,演員還是這種狀態,那怎麼能把人物給演好?
見他臉色不好,猜測著,「你這是哄了,沒把人給哄好?」
恭喜廖導,精準踩點。
「我出去一趟。」
「噢。」
片場冷麼,廖春江本來還上陸東南房車蹭下暖氣來的。
「嘭」一聲,車門給關上了。
廖春江:「……」
…
老爺子已經退休了,是屬於退休再返聘。
考慮到老爺子的年紀,學校沒給排太多的課,一周也沒個幾節。
有時候一天都沒課。
老爺子不是個能閒得住的,有時候在家裡待得憋悶了,就會去家屬樓其他教授那兒竄竄門,或者是跟幾個教授約了去逛個畫展,藝術展什麼的,還挺忙乎。
季清跟陸東南去的前一天,特意給老爺子打過電話,說今天要來。
乖乖外孫跟乖乖南南要來,老爺子果斷把所有行程都給挪後了,陪寶貝外孫,跟寶貝外孫媳婦兒要緊麼。
季清跨進院子的時候,老爺子在院子裡澆他那幾盆薔薇。
老爺子能不知道他這小孫子的破壞力麼?
前年說要幫著給他的茉莉修下枝丫,好傢夥,直接把他的茉莉給整禿了。
花瓣凋得老爺子心裡頭直淌血。
小時候就更別提了,幼兒園布置作業,說讓每個小朋友送一束花給最親愛的媽媽,可以是畫的,也可以是用紙折。
小季清周末跟爸爸媽媽過來找哥哥玩,好傢夥,直接把老爺子院子裡的百合全給摘了,是一朵沒留。
為什麼一朵沒留?
噢,因為除了媽媽的那束,連爺爺奶奶,爸爸,哥哥,外公的份全給摘了。
每人九朵,他自己六朵,因為百合不夠了麼。
老爺子氣得心梗,對著笑得比花還燦爛的小外孫孫又黑不了臉,怕孩子傷心,還得笑著把花給接過去。
徐維厚很久以前就發現,這個世界物質的運動果然是守恆的。
比如,上天給了他一個啥事兒都不用操心的大寶貝外孫,就給了他一個考驗他發量的小外孫孫。
好在兩個孩子都是好孩子,就是前一個冷了點,後一個虎了點。
季清手還沒碰著澆水壺呢,老爺子就拎著水壺進屋了,「完事兒,走。」
茉莉已經被霍霍過了,可不能再霍霍了他這幾盆薔薇了。
走得那叫一個健步如飛。
季清:「……」
老院子,廚房小。
肖自南把企圖打下手的季清給攆出來了,給他端了一碗切好的甘蔗,讓他先打發打發時間。
給老爺子則是端了一杯甘蔗汁。
爺孫兩人暫時還算是相處得挺和諧。
飯桌上,得知季清這幾天就在江大拍戲,搭戲的男演員還是自己的得意門生陸東南,老爺子好奇問了一句,「你這戲,是跟東南一起拍的?你倆在戲裡演什麼啊?」
「咚」一聲,季清夾住的糖醋排骨給掉回碟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