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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想,我可能得先去洗個澡,才能去睡覺。」
而不是現在馬上就去睡。
當然,以陸東南的性格,他不是會跟人說私密事情的人,這也是季清剛才問他是不是掛了電話之後也去休息,他沒有回答的原因。
小朋友追問了,他才回答了這麼一句。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您這麼晚了,還要練書法呢。那您趕緊去洗澡吧。早點睡啊。別熬夜了,要不然伯母都快要比你年輕了。到時候出去,還以為你是哥哥,她是妹妹呢。」
這話當然是誇張了,不過,這不是為了提醒某位大齡影帝,能別熬夜還是別熬夜呢麼。
在網上搜過季清資料,知道季清出生年月,也知道自己比季清大了整整十歲的陸東南:「……我看上去很老?」
「不老不老。您天生麗質,寶刀未老!不是,那什麼,我的意思是熬夜會加速衰老。那您到底要不要早睡麼?!」
「嗯。我去澡個澡就睡了。」
「去吧,去吧。前輩晚安。」
季清對著視頻那頭的陸東南揮手,拿被子隨意地蓋在身上,腳丫還露在外面。
「晚安。」
陸東南關了視頻。
紙箋上的字,還剩一半沒有寫完。
陸東南拿起狼毫,剛要沾墨,想要把剩下的那一半給寫完。
又給放下了。
關了燈,走出書房。
—
「哥,早安啊。」
季清昨晚睡得遲,早上卻因為生物鐘,醒得格外地早。
不到七點就起來了。
本來按照他的性格,不睡個日上三竿是肯定不起的,這不是,他哥從劇組回來了呢麼,他要是八點不起,呵,等著吧,以後只要他休息在家,就甭想睡到六點——他哥肯定會喊醒他晨跑!
季清人起是起了,還是困得不行。
他打著呵欠,下了樓。
他哥餘風已經起了,估計都出去晨跑過了,身上穿者寬鬆的家常服,手裡端著早餐,擺上桌,他南哥在廚房做早餐。
「今天怎麼是南哥下廚?」
季清下了樓,往廚房張望了一眼,不解地問道。
不能啊。
以他哥妻奴的屬性,只要是他哥在家,就根本輪不到他南哥下廚。
當然了,夫妻兩個整什麼廚房PLAY又是另一回事了。
「師哥早上切吐司的時候差點把手指頭給切到了,我就不許他動手了。」
肖自南端著西米露以及煎蛋從廚房走出。
「什麼?哥你手沒受傷吧?」
季清嚇一跳,趕忙去抓他哥的手過來看。
餘風收回手,「沒事。」
季清也確實沒在他哥手上看見什麼傷口,這才放了心。
季清不明白了,「哥你不是這麼不小心的人啊。你是怎麼了?是你新戲拍得不順利?還是工作不順心啊?」
也不能啊。
他哥的咖位擺在那兒,一般人根本不敢招惹他,更別說給他不痛快了。
肖自南把早餐擺在桌上,「師哥是因為擔心你。」
季清手指頭指了指自己,「擔心我?」
季清本能地替自己解釋,「我最近很乖啊!沒有闖禍!」
「先吃早餐。」
肖自南給季清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乖,聽你哥的,先把早餐給吃了。
季清:「……」
他哥的低氣壓都能下冰雹了。
他敢不先吃早餐呢麼他?
季清是左思右想,也沒回想起來,他最近一直都在勤勤懇懇工作,的確沒給他哥招惹什麼麻煩啊。
他哥到底是怎麼了?
不過有他南哥在,季清倒是也不怎麼擔心。
他哥要是敢凶他,他立即躲南哥身後去。
南哥就是他的萬能**!
吃完早餐,季清主動把餐桌給收拾了。
去廚房洗了手,肖自南給他遞了一根剝了皮的香蕉。
季清悄摸地湊近肖自南的耳邊,「南哥,我到底犯什麼錯誤了?叔嫂一場,你好歹給我點暗示啊。」
「這次犯錯的人不是你。走吧。師哥擔心你一早上了。你給他好好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肖自南雙手搭在季清的肩上,攬著往客廳走去。
季清頭頂上大寫的問號,跟著肖自南一起在沙發上坐下。
「王亞是不是打你主意了?」
「咳!!!咳咳咳!」
季清剛咬的一口的香蕉咔喉嚨里,給噎著。
肖自南連忙去廚房給他倒了杯水,才把喉嚨里那塊香蕉給衝下去了。
肖自南哭笑不得,「師哥,你好歹等他吃完香蕉再問麼。」
餘風一個人坐在長沙發上,抿著唇,渾身散發著冷意。
「這次是我識人不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餘風自責,自責自己的識人不清。
季清之所以對王亞沒有一點防備之心,是因為當初王亞就是通過餘風才認識的季清。
季清是基於對哥哥餘風的信任,才會親近身為哥哥朋友的王亞。
王亞的年紀都快能季清的父親了,餘風自然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對季清起不該起的念頭。
季清就更沒想到了。
季清被他哥這一句話給整懵了,「哥,你打算做什麼啊?你該不會要揍王亞那王八蛋吧?犯不著,咱真犯不著啊!我自己已經出過氣了。何況,那王八蛋現在有把柄在陸前輩手裡,他現在恐怕還得求著我呢。我保證,那壁絕對不敢再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