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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飛奔了過去,去撿掉在地上的電擊棒。
在他的手快要撿起電棒的那一刻,管予澤一腳踩在了他的手上。
「唔。」
十指連心。
季清疼得幾乎快暈過去。
顧不得疼,季清咬牙,橫腿掃向管予澤的下盤,把人給絆倒在地。
兩人扭打到了一處。
季清的體力占了上風。
最紅,他沒有受傷的那隻手一拳揍在了他的臉上,「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有病你他媽去看醫生!我草你媽!」
季清長這麼大,就沒這麼罵過人。
這回是真氣瘋了。
他又憤怒地給了管予澤一拳。
確定管予澤一時半會人的起不來。
季清他走過去,撿起不遠處草坪上的電擊棒。
出於對管予澤這個瘋披的警覺。
就算是去見電擊棒,季清的神經都是緊繃著的。
他總覺得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麼重要的一點。
「對不起,他身上有硫酸。他威脅我,如果我不幫他,他就要毀我的容。我是個女明星,我不可以毀容的。我,我沒有辦法……清寶,你不要怪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硫酸!
是了,之前紀韻菲說管予澤身上帶了硫酸。
所以,硫酸呢?
季清身上的寒毛幾乎立即豎了起來。
憑藉強大的危機感,在瞥見地上影子朝他靠近的那一刻他,他就當機立斷地脫了身上的衣服朝後面的人仍擲了過去。
之後,拔腿就跑。
季清好像聽見了衣服被腐蝕的聲音,又疑心一切不過是自己太過緊繃的錯覺。
無論如何,他沒敢讓自己停下來。
快要跑出公園,前面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在見到陸東南的瞬間,季清的心臟都快要停了。
「清……」
季清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在喊,「前輩,快跑!管予澤的手裡有硫酸!」
陸東南收到季清要跟BUMP成員聚會,讓他今天晚上暫時先不用來接的信息,人就已經在路上了。
他到了場館門口,給季清打電話,沒聯繫上。
自從那次傅年告訴他,要小心管予澤,季清每次出席活動,陸東南只要有時間都會親自接送。沒時間,就會叮囑黃商把人跟緊一些。
今天是個意外。
如果不是季清臨時要跟隊員聚會,現在陸東南已經把人接回家了。
季清的手機上,有陸東南給他安裝的一款安全追蹤軟體。
他是根據季清的追蹤軟體,一路找到的這裡。
聽見季清慌張喊聲,陸東南轉過頭。
他看見季清朝他這個方向跑來,而他的身後,管予澤手裡拿了一瓶東西,正在追趕著他。
聯想到季清剛才的喊話,陸東南神色微變。
他立即閃身躲到公園門口巨石的後面。
季清離得近,他知道陸東南並沒有丟下他跑了,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就怕會被管予澤發現,兩人來一個團滅。
在管予澤看來,則更像是陸東南聽見了季清的警告,拋下了季清。
管予澤放慢了腳步,他神情興奮,「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果然不是真的很喜歡你!」
季清:「……」
你瘋,你說得對。
趁著管予澤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季清的身上,陸東南從後面溜過去,一個手刀切暈了他。
管予澤身上的硫酸瓶脫落,掉落在了草地上。
季清的心,似乎也隨著那個掉落在地上的硫酸瓶,終於落地。
太好了!
他跟前輩兩人都沒事。
真的太好了。
季清對著朝他走過來的陸東南笑了笑。
忽然,他的眼前一陣暈眩。
「清寶!」
鼻尖聞見熟悉的蓮花的幽香,季清眼睛一閉,因為體力不支徹底暈了過去。
…
「你的意思是,潑管予澤硫酸的人,不是你?」
季清眼露錯愕,「什麼意思?管予澤被潑硫酸了嗎?那瓶硫酸,不是沒有被打開過嗎?」
陸馳沒有回答季清的問題,他看向陸東南,「這個問題,可能需要陸先生來補充回答下。」
陸東南聲音冰冷,「你們警方懷疑是我朝管予澤潑了硫酸?」
「在沒有查明真相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是行兇者。希望陸先生能夠配合下我們警方的調查。請陸先生如實回答,在季先生陷入昏迷之後,除了撥打報警電話,你還做了什麼?是不是因為季先生的受傷,因此對管予澤懷恨在心,打開了那瓶硫酸,對管予澤實行了報復?」
「季清昏迷後,我就撥打了報警電話。之後抱著他上了車,開車趕來市中心醫院。我未曾碰過那瓶硫酸。我也不會蠢到在那種情況下朝他潑硫酸。生怕警方不會懷疑到我頭?如果警方不信,可以讓鑑識科檢查下指紋。」
陸馳的聲音聽起來很有壓迫感,「陸先生聽起來很專業。」
陸東南神情冷漠,「不過有幸飾演過刑警相關角色罷了。」
陸馳似乎從這位影帝臉上上瞧出一些蛛絲馬跡。
可惜,不知道是因為這人說得都是實話,還是演技精湛即使沒有在面對鏡頭,也出神入化的地步,他在這張臉上,沒有瞧出任何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