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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行駛起來,白棠趴在口袋裡,整個人昏昏欲睡,差點睡著過去,也不知道具體開了多久,總算是停了下來。
白棠大著膽子探頭一瞧,頓時有些傻眼。
車外的環境似曾相識,不就是昨天晚上,顧西辭相親的那個酒吧嗎?
顧西辭分明拒絕了再和李逸飛見面,那他為什麼又要來這個酒吧呢?
白棠撓了撓他的小腦袋,隨即一眯眼睛,難道說……顧西辭只是欲拒還迎!假裝推辭,吊一吊李逸飛的胃口,其實根本就是要繼續相親約會的!
白棠越想越氣,就在他氣哼哼的時候,顧西辭已經下了車,將鑰匙交給酒吧門口的侍者,讓侍者幫忙代泊。
顧西辭離開的時候,根本沒有將風衣拿上,酒吧里並不冷,兩步就能進去,所以根本沒有那個必要。
白棠一瞧就著急了,自己還在風衣口袋裡呢,顧西辭不帶著自己,自己怎麼繼續跟蹤啊!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酒吧的燈光五光十色,早就已經天黑。白棠當機立斷,在代泊打開車門,準備上來之前,突然從小倉鼠變成了人。
當然,白棠還是光溜溜的,他趕忙扯過顧西辭的長外套,將白色大衣裹在自己身上穿好,然後將所有的扣子都系好。
顧西辭比白棠要高大許多,他的風衣不短,一直過了小腿中部的位置。這件風衣對白棠來說,簡直像個麻布口袋,從頭到尾將白棠包裹的嚴嚴實實,站起來直接垂地,連雙腳都看不見。
代泊剛打開車門,準備將車子開走,結果就見有人從后座開門走下來。說實話,代泊嚇了一跳,他以為就一位客人的。
白棠倒是鎮定,還對著代泊微微一笑,無比自然的下了車,往酒吧裡面走去,完全沒有被別人懷疑。
一進了酒吧,白棠還沒找到顧西辭的人影,倒是先看到了另外一個熟悉的人影。
李逸飛!
白棠頓時火冒三丈,顧西辭果然在欲拒還迎,真的是來和李逸飛約會的!說好了不合適呢!
「真是氣死本仙君了!」白棠小聲嘟囔。
白棠心想著,本仙君決不能放棄,一定要破壞到底,讓大家都知道顧西辭是個渣男,決不能讓李逸飛蒙在鼓裡。
那要怎麼辦才好呢……
李逸飛就坐在昨天角落的卡座,只他一個,有些不安的左顧右盼著,一看就是等人。
白棠有些迷茫,他以前也沒幹過類似的事情。要不然還是……直接和李逸飛直說吧,這樣也簡單。告訴他顧西辭就是個渣男,讓他小心,不要靠近顧西辭。
白棠打定主意,氣勢洶洶就往李逸飛那面走了過去。
「是你。」
才走了兩步,白棠差點撞上人。一片陰影籠罩著他,有人擋在了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白棠先是聞到一股溫暖又沉穩的淡香,這味道讓人莫名很有安全感。他抬頭一瞧,站在面前的人身材高大,穿著一身黑色西裝,不就是花枝招展孔雀開屏的顧西辭嗎?
*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章 鼠鼠我啊這樣那樣
顧西辭拒絕了李逸飛的道歉邀請,就像白日說的那樣,並沒有想要繼續和李逸飛相親或者約會。不過,顧西辭還是再次來了這個人滿為患的酒吧。
就連顧西辭自己都有些驚訝。
當他站在酒吧門口,聽到震耳欲聾音樂聲的時候,仿佛才如夢初醒,恍然回了神兒。自己竟然又來了……
顧西辭想要再見一見,他夢中的那個少年。
他並不確定,在酒吧看到的少年就是夢中之人,甚至覺得可能不是,但今天一整天,顧西辭都總想著這件事情,心情煩躁,傍晚的時候,不自覺就開車來了。
顧西辭不過是來碰碰運氣,沒有報多大希望。可這麼一轉頭,顧西辭就看到,那個似曾相識心心念念的少年,站在自己背後。
「是你。」
顧西辭低頭看著少年的臉,才說了這麼兩個字,就莫名其妙被少年狠狠的瞪了一眼。
顧西辭懷疑自己和少年有什麼深仇大恨,不然為什麼少年渾身都充斥著敵意?
白棠誤以為顧西辭是來和李逸飛約會的,自然敵意很大,在心裡已經將他這個渣男罵了百八十遍。
白棠一點也不想和顧西辭浪費口舌,乾脆不理會他,繞過就走,繼續朝著李逸飛那面走去。
顧西辭再次攔住他,說:「等一下。」
白棠仰著頭,再次狠狠瞪了他一眼,惡聲惡氣的說:「幹什麼!我很忙!」
顧西辭看起來依舊面癱,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問:「你叫什麼名字?」
白棠笑了,臉上露出兩個對稱的小酒窩,看起來特別的甜,說:「為什麼要告訴你,才不告訴你。」
顧西辭碰了壁,卻沒有一絲惱怒的反應。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兩個小酒窩上。少年不只是長得和夢中之人相似,就連小酒窩也一模一樣。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空檔,角落的李逸飛敏銳的發現了他們。
李逸飛被顧西辭拒絕後非常懊惱,他沒有顧西辭的電話號碼,只好發了很多簡訊,打了很多電話給崔滕,請他幫忙道歉。
顧西辭已經拒絕了李逸飛,但是李逸飛還想要再爭取一下,就自顧自的與崔滕說,今天晚上還在相親的酒吧,邀請顧西辭喝酒,他會一直等著,就算顧西辭不來,也會一直等下去,這是他道歉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