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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雍道:「怎麼會,這點我們沒有作假。華裳是真真切切綠意閣閣主的血脈後嗣。但她是庶出,凡生域的很多家族中過於看重嫡庶區別,尤其是那些和修真離的較遠的紅塵家族。比起具有修仙資質的庶出女,他們更看重代表身份面子的嫡出,華裳小的時候可沒少受罪啊。」
秦無昊:「好歹也是大能的後裔,怎會如此?」
「因為當年閣主留下的血脈資質過於普通,就直接留在了凡塵過普通人的生活。上千年過去,當年的小子後代中有本事走官運的,成就了遠離修真界,官運亨通的大家族。」墨雍道,「總之,在我們找到她之前,她過的挺不如意的。」
秦無昊嘆氣道:「懂了。」
明明是一方大能的子嗣,明明是絕佳的修仙苗子,境遇卻很不如意。她大概是恨吧,明明都是親子,嫡庶差別註定她矮了一頭,明明有著優秀的資質,但是誰都不會去看。
嫉妒和怨恨就像是一條蛇,纏繞在她的心口,吐著毒液,日日夜夜腐蝕著她的心和靈魂。
這樣的一個女子,與青殺教合作,認綠意閣的閣主做母親,與橙陽軒的弟子結契辦典禮,她會做的事情只有一樣,殺死橙陽軒的弟子,徹底挑起綠意閣與橙陽軒的仇恨。
就如當年對藍山門做的一樣。
然後等綠意閣被滅門的時候,橙陽軒怎樣都不願意伸出援手。
表面是聯姻,事實上是結仇。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手?」秦無昊問道。
墨雍道:「典禮上。當著所有來賓的面,橙陽軒的面子會被踩死,等滅門的時候,橙陽軒想要出手也要顧及幾分自己的臉皮。」
秦無昊:「還真是卑鄙無恥的做法。」
墨雍道:「如果道修中有幾個明白人,這種卑鄙無恥的做法就不會得逞。主人,這不僅僅是魔修的錯。」
秦無昊:「我知道。滅門就在眼前,還盯著那點面子和利益,一切純屬活該。」
「但是。」秦無昊話語一轉,「怨恨是不會和你講道理的。」
「沒事,這次我不出面。」墨雍道,「想必綠意閣和橙陽軒,再也沒有像你這樣的人在。」
當初滅藍山門的時候,誰也想不到不過是逃走的一個築基期弟子,在短短几年的時間中瘋狂成長,然後對所有的門派展開報復。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魔域的人都了解這個道理,誰都不怕討債鬼,手中血債纍纍,走在路上總會遇到幾個討命的。所謂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可是盯著自己的不是虱子而是一條一日比一日強大可怕的毒蛇,這就有點可怖了。
秦無昊就是那種毒蛇,無時無刻不盯著仇人,且隨心所欲,遇到誰了咬一口,離開後不知道何時想起你來,轉身再給你一口。
一口又一口,再厲害的人也會死。
墨雍屬於已經被毒蛇標記了的那種,為了活著,就得聽話。如今他已經招惹了一條,若是在滅綠意閣的時候再招惹上一條,多少條命都不夠扔的。
所以這次墨雍完全轉為地下,絕不在人前出現上陣。
墨雍將此次黃昏殿和青殺教委派的人數,以及具體的行動方案全部告知了秦無昊,開口問道:「主人,你打算怎麼辦?」
秦無昊略微思考了一番,瞧著屋內的幾人,說道:「我這裡有幫手,安全問題不需要擔心。但是麻煩的傢伙也不要。典禮時,我混入賓客中,摸到極上真君那裡想辦法宰了他,你要帶人避開那裡,那是我盯上的獵物。至於其他,你們隨意。」
所以綠意閣的死活就不管了是嗎,這也算報應吧。墨雍心裡想著,嘴上道:「小事一樁,主人。」
切斷了聯繫後,秦無昊對濯塵幾個道:「事情前後你們都聽清楚了。那麼,我們首先弄個請帖吧。」
檮杌:「還要請帖?直接闖進去不好嗎?」
混沌也跟著點頭。
金蟾:「你們想攪局嗎?」
檮杌小聲念叨:「我當年就是直接闖的。」
濯塵:「我們這次不是去踢館的。」
混沌:「那個人類不是說所有人都可以觀禮嗎?」
秦無昊道:「觀禮是觀禮,賓客是賓客。我看到鎮上布置了很多簡單的傳影陣法,那人所說的觀禮,最多看個遠程直播,沒什麼意義。」
金蟾:「教主說的沒錯,典禮一定會在綠意閣內舉行,我們需要潛入綠意閣內,才能實行暗殺。」
在場的幾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陸之昂,瞧了瞧在場的人,思考片刻後開口道:「我或許有辦法弄到請帖。」
秦無昊幾人頓時都扭頭用驚愕的眼神看著他。
陸之昂有些侷促,他猶猶豫豫道:「鎮子裡有一人進了綠意閣的外門,他有一次回到鎮子上的時候曾經炫耀過,有本事可以拿到綠意閣對外的請帖,在一次宴會上曾經高價賣出去幾張,賺到了很多靈石。」
秦無昊很是驚訝:「綠意閣的請帖這麼隨便的買賣?」
「綠意閣請帖分為兩種,外客和內客。」陸之昂回答,「外層的客人請帖很好拿到,結果也只是混進去,見不到綠意閣的高層人物,最多和門派的管事長老搭上幾句話。位置也只是外山門。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秦無昊勾唇笑道:「不,外山門就足夠了。只要過了綠意閣的山門陣法,進入裡面,我就是想去哪裡都可來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