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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忍住了。
怕鄧渺下一句又要說『你這個年齡確實也該將結婚提上日程了』這種話,並且開始細數結的好處。
許亦歡趕忙從果盤上戳了一塊西瓜給她,及時塞給她,好堵住她的嘴。
那邊,賀釋和時朝也聊完了。
賀釋照例端了杯紅酒,站了起來:「這個學期,大家都辛苦了。下學期,更要辛苦大家了。」
依舊是陳詞濫調的開頭。
大家站了起來,舉起高腳杯,碰了一下後,只是意思性地輕啜了一小口。
她們這一圈的人,可從不興灌酒勸酒這種下三濫的糟粕行為。
落座之後,開始閒聊。
酒過三巡,許亦歡覺得很奇怪:「蓁蓁還沒來?」
雖說她是個愛遲到的慣犯,但從來也沒遲到過這麼久。
「還沒。」時朝說,「她最近談了個弟弟,正膩乎著。」
那遲到的久一點也很正常,「這樣啊。」
正說著,門被推開。
大家抬眼一看,是葉蓁蓁。
她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奔到桌子旁,俯身,拿起開好了的啤酒就開始灌。
眾人目瞪口呆。
葉蓁蓁咕嚕了一瓶後,像是才恢復了一點理智,想起來打招呼:「賀院長。」
她的眼睛比兔子的眼睛還要紅。
打完招呼後,她俯身,又要拿啤酒。
許亦歡連忙起身,按住了她的手,「蓁蓁,來。」
大家手忙腳亂地起身,給葉蓁蓁讓位置,遞上紙巾。
葉蓁蓁才坐下,便惡狠狠道:「姐弟戀狗都不談。」
說完,就開始嚎:「我失戀了嗚嗚嗚嗚。」
她痛訴著小男友的百八十條缺點,末了,又惡狠狠地加了一句,「我再也不和弟弟談戀愛了。」
時朝特別想說,人家也就比你小一歲,也算不上弟弟吧。
但看著這情形,她識趣的閉上了嘴,給知心姐姐鄧渺讓出位置。
葉蓁蓁氣急了,一直重複著「姐弟戀狗都不談」這句話。
鄧渺一如既往扮演著合格的知心姐姐,時不時附和著:
「是嗎?」
「那真是太過分了。」
「你確實該生氣。」
……
像是被觸碰到了某根很久未被撩動的心弦似的。
許亦歡抿了抿嘴,拿起高腳杯,一飲而盡。
「歡兒,別一個人喝悶酒啊。」時朝俯身,又給她倒了半杯紅酒。
拿起杯子,碰了碰許亦歡的杯子,「一起喝。」
許亦歡又一飲而盡,再抬眼時,對上賀釋那個欲言又止的眼神。
她下意識地避開了。
賀釋朝旁邊挪了挪,坐了過來。
開始循循善誘:「小許啊,我朋友的兒子回國了,挺優秀的一個小伙子,要不要接觸一下?」
不給她說『不要』的機會,又補充道:「一米八三,博士畢業,學音樂的,長得帥。」
末了,又說:「都是照著你提的要求來的。」
許亦歡頭疼。
她上次為了搪塞過去,張嘴胡咧了幾個條件。
本以為就這樣糊弄過去了。
但賀釋居然依葫蘆畫瓢似的,找了一個。
不過,許亦歡還是決定拒絕。
無論是怎樣的優質男,她只要一想到兩個素昧平生的人,坐在餐廳里大眼瞪小眼的樣子,就覺得很窒息。
許亦歡打算迂迴地拒絕一下,先問:「有照片嗎?」
「有。」
賀釋直接將手機解鎖,遞了過來。
許亦歡象徵性地看了一眼,「也……」不怎麼樣嘛。
到嘴邊的挑剔被咽了回去。
她又看了一眼,確實不錯,隨口道:「也就還行。」
時朝湊過來,難以言喻地盯著她看了兩秒,反問:「這只是還行?」
她滿臉寫著『我合理懷疑你瞎掉了,並預備及時送你就醫,你不要放棄治療』。
「……」
賀釋看著她,也一臉難以言喻。
「……」
「歡兒,你再看看,咱可不能昧著良心說話。」
許亦歡用手指推開她的臉,「你的兒化音太重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時朝搶過手機,舉了起來:「別打岔,你再好好看看。」
許亦歡漫不經心地又看了一眼。
在賀釋的期待中,淡淡道:「我顏控。」
「我一直知道你是個顏控——」時朝拖長了聲調,「但我還是第一次發現你審美畸形。」
哦,拐著彎說她眼瞎。
許亦歡沒吭聲。
「等等——」時朝的眼睛微微眯起,「歡兒,你故意的吧。」
她湊近,一錘定音:「歡兒,你就是故意的。」
一直做旁觀者的賀釋,適時地插入對話。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我把你的微信推給他,讓他加你。」
許亦歡還在掙扎:「賀叔,我……」
「我事先知會過你爸爸,他也同意了。」
行吧,她家許元清同志從事教育管理行業多年,一向眼高於頂。
這也是之前她能逃過一次次相親的原因。
能通過老許同志那層嚴苛的過濾網,這是第一個。
她只能同意了:「叔兒,行吧。」
賀釋怕她又弄什麼么蛾子,嚴肅道:「這一次,你認真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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