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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桌子放的位置,她坐的位置好像都有講究,會讓她有一種壓迫感,於心安一邊分析,一邊等著辦案刑警進來詢問。
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她對警方印象再好,也忍不住有點生氣,這是幹什麼?把人請來又不問!
於心安起身走到門口,卻發現門居然被鎖上了,這是怎麼回事?她被當做嫌疑犯了嗎?
她想到路明當時的反應,不禁皺眉,她當時推了他,蛋糕袋子上也有她的指紋,他不會收集了她的指紋弄到刀子上,把她誣陷成殺人犯了吧?
於心安腦子裡湧出無數栽贓嫁禍的電影橋段,深感不妙。
可警察應該不會這麼蠢啊,她一米六八,體重長期徘徊在四十七到五十公斤,怎麼可能殺死一米八左右,怎麼也有八十公斤的成年男性?
再說她為什麼要殺人?也沒有動機啊!
想到動機,於心安突然想起汪律師跑到她店裡威脅她的事,在派出所門口,他也曾經跟路明一起威脅過她!
她嘆口氣,完蛋了,她一定被路明給坑了。
路明不讓她喊,還不讓她馬上報警,還讓她過兩天再看新聞,又說讓她到大廈門衛處等著,可他卻自己留在案發處報警。
殺了人就跑,還要在樓下等著看看警察會不會來?按照一般邏輯,她才最有可能是兇手!
那個混蛋就是想讓她當替罪羊!
於心安越想越氣,她坐回椅子上,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又過一會兒,門咔咔響著,有人進來了。
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兩個制服刑警,他們往桌前一坐,於心安更覺得有壓迫感了,可她又沒犯法,怕什麼。
女刑警一邊準備錄音設備一邊準備筆錄紙,於心安抬頭看看,這裡肯定有攝像頭,他們也不嫌麻煩,還要錄音還有手寫?
男刑警先跟她確認了身份,於心安直接拿出身份證遞過去。
「昨天晚上八點你在哪裡?」
「創業大廈,是去送餐的。訂單存根已經給了張凱。」
「你認識下訂單的汪樂朝嗎?」
「你說汪律師?見過兩次面,但我不知道他叫什麼。」
「敘述一下第一次見面,時間地點,因為什麼事見的面。」
於心安把跟汪律師的兩次見面情況都說了,對方又問她去送餐時見過誰,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於心安努力回想著,十分配合。
「因為他對你的威脅,你對他懷恨在心嗎?」男刑警問。
於心安怔住,可以這麼問?不是說警察不能假設性提問嗎?
她忍住氣:「當然沒有,你什麼意思?懷疑我是兇手嗎?我剛才說得很清楚,我進去時汪律師已經死了,路明扶著桌子正站起來。我當時以為是路明殺了人,本來想報警,可他不讓我報警。」
男刑警語氣不善地說:「你也說了,汪律師威脅你兩次,又用下訂單的方式把你騙去他的辦公室,你對他沒有懷恨在心?」
於心安對他十分反感:「我覺得他不是好人,但還不到懷恨在心的地步。你有證據嗎?就懷疑我?」
女刑警從旁邊袋子裡拿出個透明袋子放到她面前,「這就是證據。」
於心安定睛一看,居然是把鋒利的匕首,上邊還沾著血。
還真讓她猜到了?她被路明做偽證陷害?
「這上邊有我的指紋?」於心安平靜地問。
男刑警詫異地看著她,不管人是不是她殺的,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激動,可她語氣卻還是平淡得很。
「沒錯!」他板著臉道,「不只刀上有你的指紋,屋子裡到處都是你的指紋,你說你一進去人就死了?這可能嗎?」
於心安心中更氣,她今天甚至還反省過自己,覺得可能是因為她對路明印象不佳,先入為主,把路明當成了殺人兇手。結果人家把她誣陷成了殺人犯。
她沉聲道:「我沒有殺人,也沒有見過這把匕首,更沒有在那間辦公室亂摸過,只有蛋糕店的袋子上有我的指紋,還有路明衣服前襟也有,因為我推過他。對了,我還碰過里外這兩扇門。」
於心安說完,看著那個男刑警:「你們根本沒有採集我的全部指紋,只靠錄入身份證時的那兩枚,就說我是殺人兇手,未免太不負責了。我認為是路明在誣陷我,我相信警方一定會查清楚,還我清白。」
她沒留意那個記錄的女刑警嘴角輕挑,似乎不著痕跡地笑了笑。
男刑警卻還在冷著臉逼問,於心安乾脆不說了,也冷然道:「你先確定一下這把匕首上我的全部指紋能不能對上,再來問我有沒有對汪律師懷恨在心,有沒有試圖殺人,辦案講的是證據,不是猜測吧!」
這個男刑警快把她對警察的好感磨光了,他們就是這麼辦案的嗎?這麼輕易就認定她是殺人兇手?
男刑警還是一幅拽拽的樣子,各種盤問,於心安往椅背上一靠,不再開口。
她心想,或者也該像電影裡的主角一樣拽拽地說一句,律師來之前她什麼也不會說。
那兩位刑警見問不出什麼,直接走了,女刑警還比較溫和,跟她說:「你先等一下,我們一會兒接著審。」
兩人出去,門又被鎖起來,於心安心中冷笑,就不信還能直接給她定罪。
怎麼會碰到這樣的警察呢?她心目中的刑警不應該是這樣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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