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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序聽到的全都是不耐煩，非常懂事且聽話地掀開被子，「那我睡沙發。」
「你又在鬧什麼啊？」程耀火了，掀被子捂住頭，「隨便你，愛在哪睡在哪睡。」
第二天程耀的鬧鐘沒有響，一覺睡到十點多，他以為林星序誤機了，赤腳跑出去，結果哪還有什麼人，連行李都不見了。
打電話關機，估計在飛機上。
程耀邊餓肚子，邊回想昨晚的事。他判斷兩人大概是鬧了彆扭的。打開手機本來想點外賣，滿腦子又都是林星序苦兮兮的表情。
這種上個廁所都恨不得和他黏在一起的人，走了還沒去送，估計會躲起來偷偷哭，一哭哭幾天！
於是程耀咬牙買了張機票。
飛去哄了一個星期。
——
顧渢聽他是去哄人，竟然有點想笑，問林星序，「你呢，怎麼跟著回來了，你爸媽同意了？」
「同意了，我和他們說我哥一個人在珒城，我想陪他過年...」林星序可能有點心虛，避開了顧渢的視線，靠著程耀的肩膀不說話了。
程耀兩口把香蕉塞進嘴裡，說：「你哥都不在珒城還拿他當藉口，小心顧渢揍你！」
「既然都來了，程耀你就帶著人家把年過了，怎麼說都是來陪你的。」顧渢懶得做飯，掏手機給他們點外賣，邊翻邊問他們想吃什麼。
林榛好巧不巧打了個視頻過來，顧渢先把外賣放一邊，接了這個視頻。
是小侄女的臉。
「小嬸嬸你在幹嘛？」王嘉佳的臉懟著鏡頭，先是禮貌一問，聲音和她的動作一樣，藏著掖著。
顧渢確定只是小侄女，沒有林榛在，認真回答她的問題，並問：「你小叔叔呢？」
王嘉佳切了後置攝像頭，告狀道：「小嬸嬸，這個女的和別人說，小叔是他男朋友，她還挽著小叔的手，還要請小叔吃飯！小叔把手機給我看動畫片，不准我打擾他們！」
天色有點暗，公園的燈黃得厲害，顧渢一時辨別不出女孩的臉，指使小侄女道：「你走近點，我看看。」
小侄女裝模作樣舉著手機走近，對準了人。
顧渢這下看清了。面熟，也知道在哪裡見過，就是叫不上來名字。
「你小叔也說這是女朋友嗎？」
王嘉佳想，雖然沒說是，但剛才算是默認，於是篤定地點頭：「對！」
作者有話說：
今天來晚了嗚嗚嗚，
一人想一句話誇我！！！
第61章 我的建議是大度點。
程耀耳朵一直聽著，始終忍不住八卦的心，抱著林星序當擋箭牌，一起湊過來聽。
顧渢沒注意到他們，讓王嘉佳把電話給小叔，王嘉佳不敢，說：「你等一下再找小叔吧，他們忙著說話呢。」
其實就是怕小叔教訓她。不怪她，誰讓這個姐姐一來就搶她小叔的...王嘉佳把鏡頭切回來，準備掛了，認認真真和小嬸嬸拜拜。
掛了視頻，程耀模仿著小姑娘的語氣模樣，學了一句，「小嬸嬸拜拜～」
顧渢睨他一眼繼續點外賣，程耀枕著林星序的肩，笑問：「顧渢，你什麼時候升級成嬸嬸了？還是小嬸嬸。」
「今天下午。怎麼你也想要這個稱呼？」顧渢翻了一圈美食，沒找到合適的，於是說：「算了，下去吃吧，我將就買點東西。」
程耀一屁股站起來，撿起林星序的外套給他穿上，問星星說：「吃麻辣水煮魚怎麼樣？」問完猛然想起林星序不吃辣，「嘶，要不點個鴛鴦鍋，一半辣的一半不辣？」
這都能鴛鴦鍋！
「耀哥，我能吃辣了。」林星序異常乖巧，比在他哥面前的時候還乖巧。
顧渢只是覺得奇怪，沒多嘴問，在他兩人磨磨唧唧的時候。給林榛爭發了幾條微信。
顧渢：「分開的第二天，聽說我老婆有女朋友了？」
顧渢配了一個委屈的貓貓頭表情包：「三個人的愛情太擁擠，而且家裡的床容不下三個人。」
顧渢又發了一個天線寶寶擁抱的表情包：「有空了再跟我好好解釋，胃不好在外面別亂吃東西，記得想我。」
林星序幫程耀嚴嚴實實系好圍巾，背著顧渢親他，小聲問：「晚上回耀哥那裡睡嗎？」
「那不然呢？你指著顧渢這兒有咱倆睡的地方？」程耀瞄一眼顧渢，更加小聲地說，「他是你哥夫，你又還是學生，想吃什麼想玩什麼，別客氣儘管和他開口，喊甜一點就行。」
程耀說著眉眼彎彎，不懷好意就是意有所指，林星序也看出了他有別的意思，問：「耀哥又想做什麼了？」
「也沒什麼，我的隊元旦有個比賽，還缺贊助，」程耀嘻嘻笑道：「其實夠了，但我覺得勢頭不能被對家打下去，再來點也行。」
「好，我來開口。」
程耀稀罕得使勁揉他的臉，「真乖。開口的時候別說耀哥說的。」
顧渢發完消息催他們出門，等電梯的間隙想起來問他們想在哪過年。
據他所知，程耀和林星序的家人都沒在珒城了，如果是兩個人孤零零地過，不如都去他家，多兩雙筷子的事，人多也熱鬧。
程耀也覺得人多熱鬧，而且是顧渢家，他一點也不覺得陌生，高中那會兒有事沒事就跟著跑一趟。
但這次他答應過林星序，一心一意陪著他。換做以前他一定煩死了林星序這麼黏人的性子，太黏人更不可能出現在他的擇偶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