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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覺和平時又不一樣了。即便當初他對林榛抱有好感,釋放的溫柔也不及現在半點。
「原來...你叫安聞。」程耀又回憶起點什麼了,他應該算是和安聞談過戀愛,當時愛玩裝成一個單純的留學生。
他也只以為安聞是一個有錢長得帥的富二代,兩人最親密的舉動好像是擁抱,差點上床那次被從酒吧追來的林星序打斷了。
某種意義上說,安聞是他和林星序孽緣的始作俑者。沒有那天晚上,他也不可能把持不住和林星序滾上一張床。
「你離開倫敦後去哪裡了?」安聞的意思是後來為什麼聯繫不上了。
程耀在他旁邊坐下,「當時忙著找工作離開了倫敦,接著就回國了。」
還好他以前沒和安聞說過自己什麼工作,倒是省去好些麻煩。
林榛默默聽他兩人說話,暗暗驚訝果然認識。
安聞:「我還是習慣叫你Alan。」
程耀擺擺手,「還是叫程耀吧,那名字我亂取的,沒什麼感情。」
過去那段什麼都不算的關係,程耀並不想再提,於是言歸正傳道:「我聽說,昨天任義被你送去醫院了?」
安聞大概是怕他亂想,連忙撇清關係,「他暈了我才叫人送去醫院的。而且他對林榛不那麼友好,我原本想先把人控住再說,可今天早上被他跑了。」
「他沒聯繫我,是察覺到什麼了?」顧渢道:「李尤那邊也還沒動靜。你說你可以幫我們查李尤,如果李尤混不下去了,任義就更不可能。說一說你的看法?」
這對安聞來說真算得上舉手之勞,特別是程耀還在場,那種極力想表現得心呼之欲出,他說:「我有個朋友認得李尤,想查他很容易,他們那條鏈子上的人魚龍混雜,好些有錢就能買個鬆口。」
顧渢:「好是好,但我還是建議從李尤的夫人下手,枕邊人知道的一定比旁人多。不要無關緊要的人,中心點得定在李尤這個人身上。」
程耀說:「他老婆養了個大學生,夫妻兩人早就貌合神離各玩各的。我相信以他夫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模範夫妻曝出軌和丈夫違法,她會選擇犧牲後者保持自己的顏面。」
那次報警石沉大海後,程耀就把目光放在了表面兩袖清風的李太太身上。
不查不知道,李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燈,花著李尤的錢在外邊養男人,還不止一個兩個。
可能是捏著李尤的把柄吧,什麼都不怕。
安聞不知道這些破事兒,他也不關心,注意力全在程耀一個人的身上,為了能多說一些話,搭腔道:「想從他夫人那裡下手也容易,先找到她外遇的證據。我來吧,名媛圈子我也熟。」
程耀笑了一聲,「那多謝了。」
在場唯一一個被蒙在鼓裡的當事人林榛始終一言不發,他融入不到這場對話中去。因為他不明白,這三個人到底是什麼時候成了一條船上的人。
顧渢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變化,以去衛生間為由把林榛帶了出來。
林榛站在洗手台前,不看他,也不說話。
「從你說被上司騷擾我就去查了。我找到你們班的花名冊,聯繫到了潘軍,潘軍提到任義,所以上次出差,我是去見任義。」
林榛還是沒理他,擠了兩下洗手台的洗手液在手心搓開,一根一根手指頭仔細洗。
顧渢繼續交代:「後來查到了銀康國際的李尤,知道了一些事,就是你說的那些事。」
林榛低聲道:「你故意瞞著我。」
「不是,不是故意。我不想你難過。」顧渢從後環抱著林榛的腰身,收緊了手臂,「榛榛,我就是想給你討個公道,我很難過在你最需要的時候我不在,這種難過讓我有點討厭我自己,不做些什麼我就沒辦法原諒自己。」
「我不是在怪你。」林榛打開水龍頭,沖乾淨手上的泡沫,「任義是不是騙你了?你別問他,什麼都別問他,明明你開口,我一個字都不會瞞著你的。」
「嗯,我知道。」
林榛:「同時,我知道你是怕我難過,你所有的好意我都能明白,我只是不想你為我做那麼多,而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想及時的擁抱你,和你分享我被愛的喜悅。」
「現在也不遲。」顧渢等他洗乾淨手,蠻不講理把人抱到洗手台上按著親。
門大開著,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進來一個人。林榛提心弔膽催促他可以了,顧渢當沒聽見,親盡興了舔一舔對方微微紅腫的唇。
「你說你真的不生氣。」
林榛:「沒氣,真的。」
聞言,顧渢還想繼續親,林榛一巴掌捂在他臉上,急忙從洗手台上下來,「顧渢,這個月我不給你零花錢了!」
林榛逃似的先他一步出來,邊走邊整理衣服。餐桌上程耀兩人還在說話,林榛坐下就聽程耀說他周一晚上有空。
安聞點頭:「好,周一我聯繫你。」
這頓飯結束,安聞以林榛工作辛苦了讓他早點下班回家休息。
混了一天日子的林榛:「……」
難得安聞懂事,顧渢一點不客氣,帶著老婆先撤了。林榛跟顧渢回了公司,方便一起去珒大的同時還能將就看看鹿昱在顧渢公司適應得怎麼樣。
始終是老闆,怕給壓力。林榛沒讓顧渢陪自己一起,悄悄摸到鹿昱所在的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