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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麼說!」
瞿既明厲聲打斷了他的傷人話,眼中的赤紅愈發明顯:「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被信息素誘導的Alpha才不管你願不願意,他們只會想方設法地徹底標記你,你——」
「那又怎麼樣?」
祝念慈盯著他的眼睛,心中的痛楚仿佛變成了實質般的利刃,一刀刀地割裂著他的軀體。
憑什麼管這麼多?哪裡輪得到你管這麼多?
憑什麼一句話不說就拋下我後又做出這副情深至極,痛不欲生的表情?
他咬牙切齒,話語不經思考地朝外蹦:「我們五年前結束了,你早就已經結婚,那我去找一個新的人,開啟一段新生活,讓他徹底標記我又怎麼樣——」
話音戛然而至,Alpha的唇舌絕望地覆了上來,堵住了他所有未說出口的話,祝念慈眼睫一顫,一滴滾燙的淚就這麼違背理智落了下來。
他大睜著眼,在Alpha的桎梏下激烈掙扎,熟悉的信息素和靈活的舌頭讓他渾身發軟,燥熱一點點漫上心頭,他被迫張著嘴,被瞿既明勾住舌尖用力吮吸。
祝念慈倉皇閉眼,齒間用力咬了下去,Alpha的悶哼模糊在糾纏間,他卻沒有重獲自由,血腥氣在唇舌中瀰漫,心臟抽緊般發著痛,巨大的背德感和仿佛隨時都要壓制不住的情熱令他幾近窒息。
就在他因為缺氧而眼前發黑時,瞿既明終於捨得放開了他,Alpha的喘息同樣紊亂,躁動的信息素將他包裹在中央,祝念慈渾身發抖,抬手重重甩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在走廊中顯得異常響亮。
「你怎麼敢!」他嗓音顫抖,「瞿既明,你他媽是個有家室的人!」
可眼前的這個Alpha眼眶通紅,緊緊盯著他紅腫的唇,而後低啞一笑。
「什麼家室?」
瞿既明抹了把自己唇角的濕意,神情冷靜而絕望,如同已經知曉自己死期的囚犯。
「我沒結婚,也沒有妻子,至於所謂的瞿夫人——」
他勾唇一笑,嗓音沙啞。
「乖乖,你是在叫自己嗎?」
第93章 「沒好事」
啪!
祝念慈的手勁毫不留情,瞿既明扣著他的腰,舌尖頂了頂發麻的口腔側壁,漫不經心的,又像是徹底豁出去了一般。
「還要再來一下嗎?」
啪!
祝念慈成全了他的願望,他掌心通紅,痛得蜷縮起手指,冰冷的神情和遠在首都的聞越有點異曲同工的意思,讓他顯得十分不近人情。
「有病,」他繃著臉罵瞿既明,「這種話都敢說,真當我好騙嗎?」
瞿既明卻沒有放開他的意思,帶著滿身紊亂的信息素和危險氣勢笑得溫文爾雅,說:「這種事有什麼好撒謊的,寶寶,你不信的話,可以馬上跟我去登記結婚,重婚可是犯法的。」
那聲呼喚讓祝念慈心中一痛,鼻腔條件反射地發著酸,險些就維持不住強撐出來的完美表情。
他很明顯地皺著眉,嗤笑道:「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瞿既明的信息素弄得他心煩意亂,總覺得自己身體裡的那些抑制劑正在逐漸失效——過高的契合度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它總是讓Omega失去對自己身體和意志的掌控權。
而Alpha只是沉沉地,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低聲說:「那當然是我瘋了,乖乖,你知道我從電梯出來,看到你帶著這一身的信息素和別的Alpha有說有笑時是怎麼想的嗎?」
他眼中的嫉妒幾乎不加掩飾:「乖乖,我後悔了,當初讓你留在我身邊,他們要是想動你,我就先把他們都殺了,再給你一個永久標記,讓你一輩子都離不開——你這幾年和別人擁抱接吻的時候,有沒有一刻想起過我?」
最後一句話宛若從天而降的審判之劍,將祝念慈死死釘在了永遠無法越過的高台上,尖銳的痛楚如影隨形,重新燃燒起來。
他面無表情地抬手,重重推開了瞿既明。
「我早就忘記你了。」
瞿既明重重地撞上牆壁,神情沒有改變分毫,他嗅著鼻尖甜絲絲的橙花香,那些強行被理智壓抑著的欲望愈發蠢蠢欲動,令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停留在祝念慈水紅的,微微腫脹的唇上。
但是不行,他死死攥著拳,口腔里儘是血腥氣。
剛才已經是沒控制住了,再來一次,祝念慈恐怕會直接搬家。
因此他克制著自己紊亂的呼吸,閉了閉眼,啞聲一笑,說:「那麼乖乖,你再繼續待在我面前,我可不保證自己會做些什麼——信息素紊亂症發作是什麼樣的,你比我清楚。」
沒有比這更赤裸裸的威脅了,祝念慈後頸條件反射般地發涼,冷冷瞪了他一眼後逕自轉身離開。
砰!
門被人重重甩上,瞿既明苦笑一聲,從口袋裡摸出煙盒,顫抖的手指拂過銀質雕花,在早就習以為常的生理痛楚中神志清明,橙花香甜絲絲地鑽進鼻腔,他閉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
有多久沒聞到過了?
每個輾轉難眠的夜裡他都如飢餓的遊蕩野獸般穿梭在偌大的公寓中,試圖從每一個角落裡尋找祝念慈殘留下的痕跡,時至今日他的大部分個人用品都堆在了祝念慈的那個小小房間中,總是不死心地想從衣櫃和妥善收起的被褥中找到哪怕一絲一毫的橙花香。
可哪裡還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