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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都這樣嗎?
祝念慈不由回想了下去年的這個時候,有點久遠的記憶並不太清楚,但聞越那會確實是情緒不太好的樣子。
他突然就有點好奇:「為什麼呀?」
「想知道?」瞿既明對他勾了勾嘴角,「你先猜猜。」
祝念慈思考了會,莫名想起了許晝在實驗室里的那個八卦。
「是不是……」他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跟我那個素未謀面的師娘有關係?」
瞿既明頓時笑了:「從哪兒聽來的消息。」
祝念慈欣喜地說:「之前在實驗室的時候聽師姐提過一嘴,靳明,我是不是猜對了?」
「猜對了一點點,」瞿既明放下餐具,往椅背上靠去,「不過你得叫前師娘。」
祝念慈更好奇了:「所以是發生過什麼事情?」
瞿既明卻做出了為難的神情:「我可不敢說他的事。」
祝念慈被勾得抓心撓肝,但還是乖乖噢了聲,沒有再問下去,瞿既明等了會,才不緊不慢地說:
「不過,如果你能支付相應的報酬的話——」
祝念慈迷茫地抬起頭,看見Alpha唇邊浮起很意味深長的微笑。
「我也不是不能冒險一下,悄悄地告訴你。」
第51章 房間
謎底實在太誘人,祝念慈忍了又忍,還是問他:「要什麼報酬?」
瞿既明但笑不語,神情頗為高深莫測,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祝念慈,對自己握著的誘餌信心十足,而祝念慈的思維在各式各樣的報酬上轉了一圈,還是不能確定瞿既明想要什麼。
錢?靳明又不缺錢,那是什麼東西嗎?但這個範圍也太大了點……
他在瞿既明愈發明顯的笑意中絞盡腦汁,最後實在想不出來,只好扮可憐地扯了扯Alpha的袖子。
「我不知道能給你什麼,」祝念慈很苦惱,「好像你什麼都不缺了。」
瞿既明只是溫和地說:「不再想想了嗎?」
祝念慈搖頭,他從來都知道主動放棄自己怎麼都學不會的事物。
「真的想不到,」他輕輕晃著瞿既明的手,「而且報酬本來就應該由提出的人決定啊。」
瞿既明的眼神無奈而縱容:「好吧,你說得對——但其實我也不是想要什麼報酬,一個吻,怎麼樣?」
祝念慈的視線頓時不受控制地落在Alpha薄薄的嘴唇上,喉嚨微微一滾。
的確不是報酬,他想,反而有點像……書上說的情侶小樂趣。
這個念頭令他臉上好一陣發燙,而瞿既明的催促不著痕跡地跟了上來:「不願意嗎?那我們換一個。」
「不,」祝念慈幾乎是脫口而出,「沒有不願意。」
他抽了一張嶄新的紙巾,再次仔仔細細地擦乾淨自己的嘴唇,那點本就紅潤的顏色頓時愈發惹眼,瞿既明安靜地注視著這一切,在祝念慈站起身時推開了早就空掉的餐具。
於是祝念慈俯下身,在他唇上輕輕印了一下。
沒什麼橙花的香氣,這讓瞿既明感到了某種從精神深處傳來的飢餓感,但現在顯然不是做什麼的好時候——祝念慈還等著聽故事呢。
誰能拒絕一個Omega如此求知的眼神。
瞿既明鬆開攬著他的腰的手,說:「坐好,然後把肚子填飽,我慢慢跟你講。」
祝念慈頓時歡快地嗯了聲,連吃飯的速度都快了許多,瞿既明看了眼牆上掛的鐘,估算了下自己還有多少時間,這才開口:
「你知道那位前師娘,但應該不知道他是誰。」
祝念慈點點頭:「但肯定也是很厲害,很優秀的女性。」
「女性?」瞿既明頓時失笑,「不,他是一名男性Omega。」
祝念慈驚訝地張了張嘴。
Omega通常並不會選擇跟Beta在一起,身體的差異令他們在選擇另一半時會更傾向於Alpha,因此他怎麼想都想不到,那位傳說中的師娘居然是Omega。
還是男性。
祝念慈心頭頓時湧出了許多不能說的猜測——關於聞越婚姻破裂的原因。
曾經從季亞那聽來的許多桃色八卦紛紛擾擾地擠在腦袋裡,令他在接話時險些說出些會讓瞿既明大驚失色的東西。
當然啦,只是祝念慈自己這麼覺得。
他清了清嗓子,被咽回肚子裡的話憋得有些難受:「其實我們一直都覺得,老師對於第一性別的取向是女性。」
畢竟聞越的氣質實在太直男。
瞿既明不置可否地點頭:「的確,我們當初也很詫異,他跟前妻在談戀愛以前的關係——並不怎麼友善。」
祝念慈難得敏銳了一回,重複道:「我們?」
「當初一起服役的朋友,」瞿既明對答如流坦坦蕩蕩,「聞越瞞得好,明明入伍前就在一起了,結果硬生生拖了好幾年才露餡。」
他頓了頓,神色淡然地補充:「我發現的。」
祝念慈點點頭,接著問:「不友善又怎麼會結婚?」
瞿既明的視線在時鐘上一掃而過,說:「很多原因,但具體是為什麼大概只有你老師自己清楚,而且他們結婚沒幾年,就離了。」
祝念慈欲言又止地看著他,瞿既明頓時瞭然,沒再吊他胃口:「你也知道,聞越是個工作狂,那一年過年的時候,那位Omega出了車禍被困在山裡,誰都聯繫不上,被困了整整三天,而唯一知道他行程的聞越始終沒有從實驗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