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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闊：「……」
你他媽是不是女的。
「什麼島國歐美，聽不懂你說什麼？」楚天闊別彆扭扭的，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別人搞羞恥了。
男生宿舍有時候會偷偷聚在一起自娛自樂，那些片子跟催化劑一樣的作用。
「所以……是島國還是歐美。」顧淺月小聲說。
「……」
「顧淺月，你能不能矜持點。」楚天闊咬牙切齒，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停留太久，乾咳了聲：「再說學霸在前面，注意點兒。」
顧淺月輕飄飄切了聲，嘟囔道：「好東西當然要一起分享咯。」
在她不遺餘力的薰陶下，路桑跟著看過一些。
楚天闊不明所以，還沒來得及問什麼意思。
前座的沈辭正要跟路桑解釋那天晚上的事情，小姑娘捏著筆在草稿紙上唰唰寫下幾個字，遞給沈辭。
沈辭以為是和好，或者讓他別吵她之類的。
結果目光一掃，上面四個誠懇至極的字：小心早泄。
沈辭：「……」
小姑娘微微抿唇，目光筆直地盯著黑板，眉眼平順，側臉白皙柔軟。
就一認真聽課的乖學生，讓人聯想到各種青春美好的詞。
跟這四個詞完全不沾邊。
沈辭盯著她看了幾瞬，挑起半邊眉：「聽懂了？」
路桑看著黑板，不理他。
沈辭輕嘖了聲：「擱這咒我呢。」
他眼底的光幽深明亮：「懂得還挺多。」
幾秒後，沈辭再次喜得一張小紙條：認真聽課。
路桑眉尖輕蹙，幾分認真。
ok，再說下去，得把小姑娘惹惱了。
沈辭繳械投降，自覺閉嘴。
他盯著黑板上那些公式：R、L、S、π、U……
這特麼物理課還是英語課。
沈辭沒繼續聽課，百無聊賴地翻了幾頁書，睏倦地打了個哈欠。
顧淺月開始打瞌睡，後來想起這節課的分數跟期末成績掛鉤，趕緊推了下楚天闊的手肘：「你認真聽課啊，我可不會做。」
楚天闊抓了把頭：「我也不會啊，大小姐。」
「你——」顧淺月噎了下，畢竟倆人一個倒二一個倒三，說誰都挺沒底氣的，她眼神一瞥，忽然道：「你看沈大佬多認真，你跟他多學學。」
楚天闊看了眼沈辭的後腦勺，平靜地說：「你再仔細看看。」
顧淺月疑惑了下，往前夠了下脖子。
只見沈辭環抱著手臂，後背低著椅子，微微頷首，根根分明的睫毛一動不動，看起來好似在認真聽課。
其實，在打盹。
顧淺月：「……」
課只上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時間留給大家做實驗。
兩兩合作，實驗室里像一鍋煮沸的水。
路桑正準備組裝電路，導線的另一端被人捏住。
手指修長冷白，骨節分明利落。
沈辭似乎剛睡醒，嗓音里透著些睏倦，唇角微微挑起一抹弧度：「這種事交給男生，你負責記錄，怎麼樣？」
少年的眉桀驁飛揚，好像什麼都難不倒他似的。
縱使他剛剛都沒怎麼聽課，但路桑莫名地信任他。
她鬆開手。
首先要做的實驗是電流表內接法，沈辭目光輕垂，往日吊兒郎當的臉上出乎意料的專注。
旁邊一桌也是男女組合，那男生一邊看書，一邊組裝線路，裝完發現瞬間爆表，女生焦頭爛額埋怨他到底會不會做，男生手忙腳亂。
對比之下，沈辭顯得非常鎮定自若，連書都沒翻一下，電路輕輕鬆鬆就連接好了。
指尖合上開關，沈辭瞄了眼電壓表，淡聲說：「2.5Ω。」
旁邊的人一動不動，他偏頭一看，四目相對。
路桑慌張地別開眼神，低頭記錄。
頭頂傳來男生輕嗤的嗓音，低低沉沉的。
路桑偷偷咬了下唇，在草稿紙上催促：「下一個。」
他無奈地笑了聲，仿佛含著無邊寵溺：「行，聽你的。」
就這樣，一個負責組裝線路和讀表，另一個人負責記錄數據和計算。
這塊角落跟個淨地似的，跟別處的聒噪形成鮮明對比，居然有種歲月靜好的味道。
由於倆人配合默契，居然是全班第一個交作業的。
數據和結論也完全正確。
楚天闊不可置信地擦擦雙眼，「臥槽，辭哥，你該不會提前把答案背好的吧。」
「無不無聊。」沈辭挑了下眉，眉眼散漫張揚：「翻遍書就會了。」
「……」
這個B裝的，無懈可擊。
—
沈辭說的實話。
他在初中就接觸過基礎的電路知識，只需要再翻一遍書，了解一下實驗流程，很多套路都有跡可循，把數據直接代入就成了。
再者也有運氣成分在，正好遇到的是一個不算難的實驗。
先交作業的可以先走，路桑抱著書本離開了。
還沒到下課時間。
走廊上沒什麼人。
身後傳來腳步聲。
沈辭單手抄著褲兜，並排著走在她旁邊。
長指輕輕纏繞著她一綹細長的發，嗓音低沉悅耳，蘊著一絲討好的意味：
「小同桌，理理我唄。」
第40章
走廊陽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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