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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住。」他啞著聲。
路桑纖細的手指顫了下,柔軟的耳垂被舌尖捲入濕潤的領地。
像觸電般戰慄了下。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囂張狂妄,穿的倒是人模狗樣,其實高定西裝里是一隻蟄伏的野獸。
路桑被他帶動著,貝齒磕唇,連呼吸都克制。
電筒的光亮晃了下便挪開了。
整層樓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洗手間的燈還亮著。
路桑腦子還有些懵,像個乖寶寶似的,被他牽著洗手。
薄荷味的洗手液被他揉出雪白的泡沫,掌心包裹,細細摩挲。
她手指柔若無骨,修長纖細,就是握不住大東西。
路桑盯著男人流暢分明的下頜線,驀地,他偏頭看著她,一雙桃花眼瀲灩興味,壞得不行。
路桑臉有點紅,轉移話題:「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他薄唇抿了下,說:「我在你手機里裝了定位追蹤器。」
路桑眨巴了下,不可置信,「為什麼?」
沈辭幫她把手擦乾,指腹摩挲著她頰邊的軟肉,垂著眼眸,勾唇低聲說:「因為我害怕呀,怕找不到你。」
失去過一次,就不想再經歷了。
他其實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見不到她的每一刻都在想念。
恨不得把她變成一個掛件時時刻刻帶在身上,如果不能,那就只能藉助一些科技手段。
路桑凝著他深邃的眸子,忽然有些心疼地抱著他的腰。
臉頰在他胸膛蹭了蹭,輕輕喚了聲:「阿辭……」
她怎麼就忽略了,面前這個男人冷硬桀驁的外殼下,有一顆近乎柔軟的心臟。
他也有脆弱害怕的時候,會不自信,會沒有安全感。
……
忙碌的期中總算過去,迎來了陽光明媚的周末。
車子行駛在柏油馬路上,昨晚又折騰到很晚,路桑睜了睜惺忪的睡眼,看著窗外的風景不斷掠過。
一縷縷晨曦穿葉而過,暖融融金燦燦的,萬物都充滿了新生的希望。
驀地,纖腰被長臂攬住,男人把她拽進懷裡。
路桑靠著他,聲音懶懶的:「我們去哪呀。」
「帶你去爺爺家。」
「啊?」路桑瞌睡都沒了,她只畫了個淡妝,什麼都沒準備,「你怎麼不提前給我說。」
他輕挑眉:「說了的,床上。」
路桑眨巴了眼,所有嗔怪的話都卡在喉嚨,白嫩的臉頰浮起紅雲。
印象中全是些涎皮賴臉的渾話,那種雌伏雄起的場面,哪可能還記得住別的東西。
浮浮沉沉,早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寶貝,放輕鬆,只是陪爺爺吃個飯。」沈辭的掌心貼著她的腰,給她輕揉著。
路桑靠著他又睡了會兒。
再次睜眼時,已經快到了。
距離上次來這個地方已時隔五年之久。
那群門衛又換了一批,綠植也更茂密蔥蘢了,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
沈辭牽著路桑走進去。
國槐樹下,有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在看螞蟻搬家,路桑覺得他有點眼熟,視線停頓了會兒。
沈辭像是知道她的疑惑,淡淡道:「還記得他嗎?他叫沈希。」
沈臨舟入獄後,樹倒猢猻散,他養的小老婆張菀卷了一部分錢財,連親兒子都不要,就出國逃難去了。
大人雖然有錯,但孩子是無辜的。
況且,到底也是沈家的血脈,沈老爺子便把沈希接到老宅來。
沈希察覺這邊的動靜,偏過頭來,看到沈辭的身影,他俊秀的臉上綻放開笑容,噠噠噠跑過來,「哥!你怎麼來了!哥!」
他開心得像只小狗,想去抓沈辭的手,被男人冷漠地拒絕了,「別用你那摸過泥巴的手碰我衣服。」
沈辭跟以前一樣拽酷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但當沈希巴巴地捏著他西裝袖子的時候,他還是沒有推開。
「哥,我手是乾淨的,不信你看。」他展開雙手,然後才敢小心翼翼地去抓沈辭的手臂,雀躍又歡喜。
雖然已經十歲了,但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個兄控。
路桑看著這一幕,沒忍住笑出聲。
「哥哥,你旁邊的姐姐好漂亮呀,是你的女朋友嗎?」沈希問。
沈辭散漫地挑了下眉,拖著嗓音嗯了聲:「你以前也見過的。」
當時他才五歲,沈希自然是記不得的。
不遠處傳來聲音:「希希,風箏修好了。」
沈老爺子撐著拐杖出來,另一隻手還捏著一個金魚風箏。
「老頭,我來看你了。」沈辭稜角分明的臉上,露出一個欠欠的笑。
沈老爺子愣在原地,細看眼框有點紅,哼了聲吼道:「小兔崽子,還知道回來。」
這些年沈辭忙於工作,不是在公司過夜,就是出差,回老宅的次數屈指可數。
好在沈希是個開心果,給沈老爺子淒涼的晚年帶來不少慰藉和陪伴。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沈辭才漸漸接受了這個弟弟。
幾人坐在沙發聊家長里短。
沈老爺子的身體已經不如以前硬朗,鬚髮斑白,兩鬢凹陷,但依舊精神矍鑠。
他一眼就認出路桑,畢竟這麼多年來,沈辭自始至終也就只帶過一個女孩子回來。
「你小子不是說分手了嗎?」沈老爺子慢悠悠喝了口茶,好整以暇地看向沈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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