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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案情有關的細節,林海東不能外泄,與攸晴幾人簡單地聊了幾句後,帶著助理、保鏢和律師離開了派出所。
坐車去醫院的路上,林海東給一位相熟的私家偵探發出微信:
【林海東】:幫我查三個人,攸晴,俞紅,譚蘇,查查他們的經歷和背景,務必詳細。
作者有話說:
第25章 、不容樂觀
凌晨一點多, 攸晴在衛生間準備洗澡,抬起頭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頭髮又髒又亂, 臉上、脖子上、手臂上都是擦傷, 還有淤青, 有些地方包上了紗布,有些小傷就沒去管,碰一下依舊會隱隱作痛。
她的T恤上有大片乾涸了的血跡,血腥味還未散去,那件外套更是被血水浸透, 再也不能穿,被丟進了垃圾桶。
攸晴去衛生院處理傷口時就是這副模樣,醫生護士都嚇了一跳,她只能安慰他們, 說這不是她的血。
護士驚疑:「那是誰的?流這麼多血,會有生命危險吧?」
當然會有生命危險, 這個晚上, 林唯一一直在死亡線上走鋼絲, 攸晴閉上眼睛, 腦袋裡就會浮現出他血流滿面倒在她懷裡的畫面, 心臟被狠狠揪緊, 甩甩腦袋不敢再想, 怕自己又一次哭出來。
她懊惱又自責,還擔心得要命。這樣平靜的一個晚上,他們之前還在一起吃飯、聊天, 突然之間就發生了巨變。攸晴已經是第三次看著林唯一被救護車送走, 還是血淋淋的模樣, 都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命里犯太歲,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災禍?
幸好,攸晴不是那種在蜜罐里長大的女孩,她遭遇過太多的痛苦,承壓能力要比同齡女孩強許多。
事情很複雜,她知道自己想再多都沒用,眼下只希望林唯一能平安無恙,至於前因後果,就交給專業人士去調查吧。
洗完澡,攸晴回到房間,沒過多久,譚蘇和俞紅來了。
這個晚上發生的事太過詭異,他倆都睡不著,湊到攸晴房裡來開小會。
譚蘇帶來了攸晴的書包和行李袋,前者是在垃圾房找到的,後者被警察發現,只是那袋零食不見了,估計是被路人撿回了家。
譚蘇坐在椅子上,說:「我們先去的垃圾房,裡面沒人,只找到你的背包,還有林唯一留下的一瓶急救藥,我們就在附近找你們,聽到聲音才趕過去。」
俞紅皺了皺眉,說:「我不懂哎,林唯一都半死不活的了,為什麼不留在那兒等待救援?那個地方還算安全啊,你沒和他說清楚嗎?」
「我說了,他……他就是想來幫我,他不知道我會功夫。」攸晴垂著腦袋坐在床沿邊,很是無力,「還有,他其實是另一個林唯一。」
「另一個林唯一?叫出來了?」譚蘇驚訝。
攸晴看著他:「不是我叫出來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切換了人格,總之我能確定,後來出現的這個林唯一,不是平時的那個。」
平時的那個林唯一,看到攸晴被保鏢摁到地上,都會無情地走開;平時的那個林唯一,點菜只管自己的口味,不會去徵詢同伴的意見;平時的那個林唯一,看到攸晴提著兩個大袋子,都能做到熟視無睹,走得心安理得。
他不是故意表現得沒有風度,他是壓根兒沒有這樣的意識,一個從小到大被保護過度的病秧子,凡事都以自我為中心,哪裡會因為擔心攸晴的安危,而冒著生命危險趕來幫她?
只有另一個林唯一,才會做這樣的事。
想到林唯一,攸晴又想哭了,慘兮兮地看向俞紅,聲音裡帶著哭腔,問:「紅姐,他會不會有事?」
俞紅答不上來,坐到攸晴身邊摟住她,說:「你在這兒擔心也沒用,至少他家不差錢,一定會用最好的醫療資源給他治療,咱們就等單文暉的消息吧。」
攸晴在俞紅懷裡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他幫我擋了一棍子,本來都不會有事的,他要是真有什麼好歹,我、我怎麼辦……」
譚蘇見不得攸晴哭得這麼傷心,氣呼呼地說:「他要是不自己跑出來,更加不會有事!」
「也難說。」俞紅搖了搖頭,「就算這次沒事,也會有下一次,這次搞得嚴重些,反而能讓林唯一的爸媽更重視,以後也能將安保工作部署得更周全。」
「到底是誰要殺林唯一?」譚蘇還是想不明白,「殺他幹什麼?柳翠說他這條小命撐不了多久的,指不定哪天就會死,幹嗎還要興師動眾地去殺他?」
攸晴和俞紅都不知道答案,關於林唯一,他們三個只知道他的病症,不清楚其他情況。
但攸晴聽到那句「他撐不了多久」,心裡還是很難受,說:「他的病可以治啊,不是你說做個心臟移植就行了嗎?也許就是有人不想讓他做移植,怕他活過來。」
攸晴的話給了譚蘇靈感,他開始發散思維:「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有人在逼他做移植?按照你說的,那什麼鞭炮,花盆,其實都不致命,純粹是在嚇唬他,會不會是因為林唯一太倔,打死不肯做移植,那人就想逼得他心臟病發作,他害怕了,不想死了,也許就同意做手術了?」
俞紅覺得這太扯淡:「那要是真嚇死了呢?心臟病又不是能隨便控制的。」
譚蘇雙手一攤:「他要是不做移植,不也是個死麼?有個詞兒是不是叫不破不立?我覺得這不是沒可能,死馬當活馬醫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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