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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文暉:「噗。」
最先感到尷尬的反而是攸晴, 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居然膽大包天地抱住了林唯一,想要鬆手還松不掉, 她被對方抱得更緊, 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 鼻息間縈繞著那股淡淡的中藥味,無語的是,這傢伙好像還把她當成了一件玩具,居然用手指去繞弄她的辮子。
攸晴:「……」
這誤會有點大呀,攸晴知道自己衝動了,那具身體是林唯一沒錯,但她真正思念的、擔心的、想抱的,分明是另外一個人。
攸晴收住眼淚,手掌抵在林唯一胸腹間推了一下,小聲說:「鬆開啦。」
林唯一這才鬆開懷抱,攸晴連忙後退一步,與他保持安全距離,紅著臉都不敢看他。林唯一覺得有趣,把兩隻無處安放的手插回褲兜,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說:「幹嗎?是你先來揩我油哎,怎麼搞的好像是我在占你便宜?我都沒喊『非禮』呢。」
攸晴噘起嘴:「對不起。」
林唯一難得禮貌:「沒關係。」
攸晴抬起頭來看著他,問:「你沒事了嗎?已經可以出門了?」
「嗯。」林唯一說,「出院兩天了,下周一我打算回學校上課。」
攸晴很擔心:「不再多休息幾天嗎?那天,你傷得還挺重,我看你都瘦了。」
林唯一聳聳肩:「是輕了幾斤,不過我已經休息很久了,再不回去上課,期末考估計又得掛科。」
林小二考試再厲害,也不能長時間地缺課,林唯一很想知道對方還在不在他的身體裡,初步想出兩個辦法來鑑定,第一,去上課,參加期末考,第二,來見攸晴。
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決定著林唯一下一步要怎麼做。
如果經過那場襲擊,林小二徹底消失了,林唯一真的會考慮去做心臟移植手術,開啟他人生的新篇章。
如果林小二還在,那林唯一就會把死亡提上日程,Game Over,他不玩了。
攸晴又往前走了一步,仰起小臉說:「我看看你額頭上的傷。」
林唯一:「?」
攸晴見他沒吭聲,大著膽子用手指去撩他劉海,林唯一的身子又一次變得緊繃,眼前是女孩那張充滿膠原蛋白的紅潤臉龐,還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因為剛哭過,眼眶還有點紅,離得那麼近,林唯一都能看清她長睫毛上沾著的淚水。
攸晴的注意力在那道傷疤上,心疼地問:「縫了幾針呀?看著還挺明顯的。」
林唯一抬手撥開她的手,說:「四針,沒事,過些日子應該會淡一點。」
攸晴說:「我有祛疤膏,一會兒給你一支,我用過,效果很好,你看,我這裡也弄破過,現在已經看不出來了。」
她指著自己臉上幾個地方讓林唯一看,林唯一還真湊了過去,邊看邊問:「那天打架受的傷?」
「昂,沒你重。」攸晴笑得羞澀,「都好啦。」
停車場時常有車輛進入、離開,王勝捅捅單文暉,說:「去問問,還走不走了?這兒進出的人不少,我怕再出事。」
單文暉覺得有道理,咳嗽了幾聲,揚著嗓子問:「小林先生,要把行李搬下來嗎?」
林唯一站直身子揮揮手:「搬吧。」
單文暉就和司機去後備箱搬行李了,攸晴有點懵,問:「什麼行李?」
林唯一說:「我訂了你家客棧兩間房,今晚在這兒過夜。」
攸晴:「???」
她好半天沒出聲,直到單文暉把兩個大箱子搬下車,才知道林唯一沒有開玩笑。攸晴嚇壞了:「為、為什麼要在這兒過夜?不是,你前不久還在這兒遇到過危險,就不怕那些人再來找你嗎?我、我們家客棧又沒有保安,你這樣住進來,我們壓力很大的!」
林唯一說:「我帶了保鏢啊,他倆會輪班守在房間外,放心吧,要不要我給你簽個生死狀?寫明,林唯一是死是活,都與你們客棧無關。」
攸晴急了:「你別鬧啦!我沒和你開玩笑!」
林唯一說:「我也沒和你開玩笑啊。」
攸晴真的不敢把這尊大佛請回客棧,林唯一的老爸有六百多億身家,六百多億啊!他要是在客棧出事,別說賣掉紅姐和她了,就算賣掉翠姨都賠不起吧!
單文暉已經拉過攸晴帶來的行李車,把兩個大箱子搬上去,自己拖著車子往外走,隨行的還有司機。王勝則走到林唯一身邊,說:「小林先生,我們走吧。」
林唯一邁動長腿,瀟灑地往出口走去,攸晴被這大少爺的任性驚呆了,手足無措地追在他身邊,還在努力地讓他改變主意:「真的不要了,我們家客棧房間小,裝修差,早餐沒幾樣菜,你住不慣的!要麼你去住景區裡頭那家酒店,特豪華!早餐也……」
「攸晴。」林唯一打斷攸晴的話,轉頭看著她,「我說過,我一定會來你家客棧住一晚,你也說過,會給我打折。」
攸晴:「……」
這真是一個送上門來的鐵證,這個林唯一都不知道她曾經說過要給他免單,記住的還是打折。
只是……攸晴感到奇怪,另一個林唯一知道她說過「打折」,還有「白嫖」,怎麼回事?兩個人格間的信息不對等的嗎?
那她在和這個林唯一說話時,另一個林唯一在哪裡?
攸晴抿抿唇,繼續去試探他:「那個,你爸媽同意你在外面過夜嗎?你說過,你一般都不會在外面過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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