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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停車場保安從遠處跑來,問她:「同學,發生什麼事啦?」
「沒什麼,我剛摔了一跤。」攸晴的外形就是個典型的學生妹,臉頰上還帶著點嬰兒肥,眼角帶淚的樣子我見猶憐,搞得保安愧疚不已。
「剛才,其實我都看見了,就是沒敢過來……那可是林唯一。」保安安慰攸晴,「你是這學校的學生,應該聽過他的名字,沒事兒就別去招惹他,這種富貴人家的大少爺,咱們招惹不起。」
「我知道,謝謝你。」攸晴抹抹臉頰,向保安道別,噙著眼淚離開了停車場。
等到走回大路,攸晴臉上委屈的神情已蕩然無存,她木著臉,像個沒事人似的大步往教學樓趕,一邊走,一邊想:林唯一好像真的不記得我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那個傳聞是真的?
——
林唯一坐在教室里,上著無聊的商業銀行經營學課程。
他挑了個角落靠窗的位子,自從坐下後就沒人敢靠近,同學們都知道他的保鏢守在門外,時刻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林唯一的注意力不在課堂上,老師講的每句話都沒能灌進他的耳朵里,所謂的學霸,就是個笑話。
他背脊靠著椅背,眼睛瞄向窗外,發現住院前還只有葉片的一排櫻花樹已經開過花,還過了最繁盛的花季,樹上花朵稀稀拉拉,樹下倒是鋪著一層白色花瓣,被人來人往踩得骯髒不堪。
這才多久?一個多星期而已。
林唯一心中一陣遺憾,櫻花花季短暫,開得最盛時又總會遭遇雨季,每一年都是如此,剛開花,花瓣就被雨水打落。
幾個男生小跑著從樓下經過,一路說笑打鬧,其中一個抱著籃球,生活虎的樣子。
林唯一看著這一切,莫名地感到悲傷,他想,他大概再也看不到下一次櫻花盛放的美景了。
在老師催眠一般的講課中,林唯一漸漸泛起困意,那困意洶湧,難以抵擋,林唯一也不用顧忌老師,上下眼皮打了會架後就光明正大地趴到了桌上,沉沉睡去。
「叮咚,叮咚……」
下課鈴聲響起,林唯一醒過來,故作鎮定地把書本收拾進背包,走出教室與王勝會合,準備去樓下另一間教室上下一堂課。
下樓梯時,林唯一問王勝:「我剛才睡了多久?」
王勝說:「沒多久,就幾分鐘。」
幾分鐘?林唯一微微一笑,掏出手機打開筆記APP,如他所料,看到一條新留言。
3月28號,9:03
那個女孩救了你的命!你不可以這樣對她!
這樣是不對的!╰_╯
你要找到她,向她道歉!必須道歉!
至於手鍊,我也不知道在哪裡,我不記得了,你可以去問問住院時的醫生護士,還有單文暉!
「哼。」看完消息的林唯一輕笑一聲,又把手機揣回兜里,整張臉快速地陰沉下來。
王勝發現他表情有異,警覺地問:「小林先生,怎麼了?」
「沒什麼。」林唯一面向前方,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回答王勝的問題,「就是……有些人吧,膽子越來越肥,都敢瞞著我搞些偷雞摸狗的事了,一條寄生蟲而已,還敢對我指手畫腳。」
王勝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林唯一說的是誰,惶恐地問:「小林先生,我有哪裡做得不妥嗎?」
「沒有,你做得很好。」林唯一想了想,又問,「單文暉這幾天都沒排班,跑哪兒去了?」
王勝說:「他休假一周,說回趟老家。」
林唯一冷冷地說:「你給他打個電話,就說是我的意思,叫他立刻回來,我有事找他。」
作者有話說:
今天最後一次發開文紅包啦,前排150個,明天見~
——
第05章 、警告
再過幾天就是清明,單文暉春節時因為工作沒回家,這趟回老家是為了探望母親和妹妹,順便為老父親掃墓。接到王勝的電話後,他只能匆匆忙忙地提前去祭拜,接著日夜兼程開車回彥城,當晚十點,風塵僕僕地站在了林唯一面前。
林唯一剛洗過澡,黑色長髮還沒來得及吹乾,濕漉漉地披在肩頭。他穿著一件雪白浴袍,姿態慵懶地躺在套房客廳的貴妃榻上,手中晃著一杯檸檬水——這種場面,更合適的應該是拿一杯紅酒,或洋酒,可惜他不能喝任何含酒精的飲品,連啤酒都不行。
剛出浴的男人美得雌雄莫辨,原本蒼白的皮膚也被熱水蒸得染上了一層紅暈,饒是單文暉這麼個鋼鐵直男,眼睛都不敢往林唯一身上瞟,只能將雙手負在身後,眼觀鼻鼻觀心,等待著林公子問話。
「三月十九號,周六,下午在圖書館,到底發生了什麼?」林唯一眼尾一挑,瞟了眼單文暉,緩緩說道,「你說有人給我做急救,我醒過幾秒,我忘記了一些細節,現在,你幫我回憶一下。」
單文暉咽了口口水,再次向林唯一確認:「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林唯一:「對。」
「那你得做好心理準備,答應我,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要激動。」單文暉不知道林公子為何又問起那天的事,看對方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猜測他可能在學校聽到了一點風聲,畢竟那天圍觀者眾多,發生過的事,沒辦法完全隱瞞住。
林唯一點頭道:「你說吧,我有心理準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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