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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文暉:「還有別的東西,說是給你的。」
林唯一從袋子裡掏出另一個單獨包裝的紙盒,打開盒蓋,看到一支還未拆封的祛疤膏,又看到姚奶奶家的黑糯米糕,四塊,裝在牛皮紙袋裡。
糯米糕還溫著,應該是攸晴剛買來的,林唯一心中湧上一股暖意,接著又看到一樣小東西,是一串小清新風格的月亮風鈴,倒扣的玻璃罩子裡有個木頭做的黃色小月亮,月亮上畫著一張萌萌的臉,對著林唯一笑眯眯。
「這是什麼?」林唯一納悶,「給果果的玩具嗎?裝錯地方了?」
單文暉說:「不知道,應該是給你的吧,女孩子嘛,就喜歡這種小玩意兒,我以前上學時,女孩老送我這些東西。」
林唯一把風鈴拎起來,和那張月亮臉面對面,依舊想不明白攸晴為什麼會送他一個月亮。
風鈴叮叮噹噹地發出脆響,林唯一發現鈴鐺底下還掛著一塊小小的木牌,上面寫了字。
他拿起木牌仔細看,那字是攸晴用黑色水筆寫上去的,字型圓滾滾,和她的臉一樣可愛:
林間溪水潺悠悠,
朗月清風寄我情。
林唯一:「……」
怎麼突然寫起詩來了?還「寄我情」,寄的什麼情?
林唯一臉色變得不太自然,把月亮風鈴放回紙盒,又拿起一塊黑糯米咬了一口。
唔……原來是這樣的味道啊!又香又糯,不太甜,果然很好吃。
林唯一的心情很快又由陰轉晴,一邊吃著糯米糕,一邊看向窗外,把那串月亮風鈴拋到了腦後。
——
彥城是個省會城市,在省內的位置偏北方,從彥城往南三百多公里處,坐落著省內第二大城市——虹城。兩城之間高鐵班次眾多,兩個多小時就能到達,開車的話則要四個多小時。
五月底,虹城某三甲醫院要舉行一場心腦血管方面的學術研討會議,邀請邵駿院長來做開幕嘉賓,邵駿便帶著幾位主任醫生、院辦秘書坐高鐵前往,出站後受到了主辦方熱情的接待,一行人被請上商務車,先去下榻的酒店。
沒有人發現,商務車後綴著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一路隨行,開車人戴著鴨舌帽和墨鏡,嘴裡嚼著口香糖,因為覺得這任務實在太無聊,狀態就很放鬆。
會議酒店的星級還可以,位置卻很偏僻,車子開到酒店後,邵駿等人先辦理入住,接著去房裡休息。
戴著鴨舌帽和墨鏡的年輕人大搖大擺地走進酒店,看到大堂里布置著的大幅會議展板,還有簽到台,猜測這群人要到傍晚才會去參加接風宴。
他摘掉帽子和墨鏡,露出一張膚色健康、五官俊朗的臉龐,正是在攸晴眼裡一直出差在外的——譚蘇。
譚蘇隨意地轉過一圈後,走去大堂吧點了杯咖啡,打算在沙發上消磨幾個小時,等邵駿下樓。
他的目標只有邵駿,任務是跟蹤、調查對方。
譚蘇已經跟了邵駿十來天,始終沒有收穫,耐心都快被耗盡了,卻還不知道柳翠想要的信息到底是什麼。
作者有話說:
第32章 、邵駿
柳翠在很多年前就覺得邵駿十分可疑。
邵駿十幾年前就成為了林唯一的主治醫生, 如今已經五十多歲,早已升職為院長,平時很少出現在醫療第一線, 由他親自負責的病人, 只剩下一棵獨苗——林唯一。
作為一位在國內享有盛名的心血管外科專家, 邵駿在給林唯一診治時體現了極強的專業水平,好幾次把林唯一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但在某些關鍵問題上,他的操作又很反常規,讓人看不太懂。
柳翠對譚蘇說:「通常來講,心臟病手術都是越早做越好, 很多患有先心病的小孩,醫生建議的最佳手術時間都是出生後幾個月到三、四歲之前。」
「林唯一四歲那年經歷過第一次開胸手術,勉強算合理,那在他九歲那年, 本來都要做移植了,邵駿為什麼要把手術推遲幾年?這不科學, 我用患者家屬的身份諮詢過好幾位國內外心臟病專家, 每一個都說確定能做移植後肯定要儘快手術才對, 哪能拖幾年的?幾個月都不能拖。」
「現在更離譜, 都過去十三年了, 林唯一還沒做手術。姑且認為最近幾年, 是因為他個人的原因排斥做手術, 那前幾年呢?」
「如果林唯一在九歲那年就把手術做掉,說不定他早就變得活蹦亂跳,現在都能去他爸公司實習了, 那別的人也不會再惦記什麼。」
「就是因為他一直沒做移植, 又一直沒有死, 才會讓某些人……等不及去『催』了他一下。」
「林唯一最近遇襲,他媽媽又把移植的事抬上日程,邵駿答應他們會尋找配型合適的供體,十幾天了,還是沒消息,你不覺得奇怪嗎?」
「他們家這麼有錢,想要一顆心臟,難道不應該是今天要,明天就能有嗎?」
「更奇怪的是,鄒敏和林海東也沒去催促邵駿。」
「我覺得邵駿這裡有秘密。這樣,譚蘇,你去跟蹤他,查清他與哪些人有過來往,去過哪些可疑的地方,不管是在彥城,還是在外地。」
「有消息就向我匯報。」
……
譚蘇在大堂吧喝著咖啡,想著柳翠的那些話,眼睛時不時地瞄一下電梯口。正等得百無聊賴時,他看到酒店旋轉門後走進來一個人,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中等個子,黑色外套,齊耳短髮顯得特別老氣,臉上戴著一副茶色大墨鏡,遮不住嘴邊那兩道深深的法令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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