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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容淺怔愣不解的目光下,他拿走了他手裡的遙控器,手臂一伸把坐在沙發上的容淺抱到自己腿上,不由分說地仰起臉重重吻住他的嘴唇,舌尖深深擠/進容淺的口腔中。
「嗯嗯~」
容淺坐在他的腿上,承受忽如其來的深吻,呼吸被霸道攫取。
嚴律清直把容淺吻得呼吸困難了才戀戀不捨地鬆開他,啄吻他濕潤的唇角,好像在控訴般,「阿淺,你對我有點冷淡。」
控訴愛人不夠熱情。
容淺胸膛起伏,耳朵發燙地抓住某人要往他衣服里伸的手,「我哪裡冷淡了?」
嚴律清也不說話,把臉埋在他肩窩裡用力呼吸,雙手已經摸上了容淺腰間的皮膚,順著他光滑白皙的脊背往上摸,撩開了他的上衣。
容淺只感覺自己家好像搬到了維蘇威火山口,空氣燙得都快燒起來了,連氧氣都變得稀薄。
他不勝酒力,只聞著嚴律清身上的味道就像喝醉了酒,手腳發軟地任由嚴律清想做什麼。
桌上的草莓奶油蛋糕幾乎有一半落到了容淺身上,剩下的另一半則融在吻里。
容淺都不知道嚴律清會的花樣這麼多,他腫著的地方還沒好他也有別的辦法,恐怕電腦里那10個G都沒他會玩。
因為某人興起,沙發反正是廢了,不耐髒的布藝上面什麼都有。
容淺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沙啞著聲要他賠。
「一模一樣的,你買張回來賠給房東。」
韓廣智:學會了嗎?
容淺:學廢了^_^
第54章 天氣預報
韓廣智教容淺要若即若離,要「吊」著嚴律清,要像風一樣捉摸不透,要對方同樣感受他的不安。
他提出的理論聽著好像很有道理,但這些對情場老手來說可能是信手拈來,對容淺而言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首先是這若即若離,容淺有意拿捏這個度,不讓自己太黏著嚴律清,讓兩人保持在一個彼此有各自空間的狀態,互不打擾。
但嚴律清不願意,容淺就是喝口水從他面前走過都得多花十分鐘的時間坐在嚴律清腿上,再花十分鐘聽他的甜言蜜語,溫柔細哄,被吻得嘴唇紅紅的,呼吸急促才能回房間繼續工作。
容淺很喜歡這樣的嚴律清,也因為他比自己要更黏人,內心充盈了很多喜悅的心情。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容淺模模糊糊地就把功勞歸功於韓廣智教他的『若即若離』,還對所謂「吊」著充滿了好奇心。
他很想知道,嚴律清被「吊」著了是什麼樣的。
於是在一個工作日,嚴律清在公司借著工作空餘的時間和容淺通話。
當時容淺正心血來潮地找了部電影看,一部國外的文藝片,畫面和音樂很美好,劇情有些無聊的電影。
容淺手機通話開著免提放在床上,他看著電影聽著嚴律清溫柔的聲音昏昏欲睡,這種狀態下他答話就顯得有些敷衍。
聽著電話里的單音節回復,嚴律清覺得很不好受,有種只有自己在想他的感覺。
「阿淺,你不想我嗎?」
容淺讓他有些低落的話刺得眼底清明不少,一下從側躺在床上的姿勢改成盤腿坐。
他低頭揉了把臉想讓自己清醒些,抓起通話中的手機正想說自己也想他,忽地就想起了韓廣智說的,這樣回答會顯得很無趣,要避開他的話,還得生硬。
容淺仔細思考了一下,反問他,「明天天氣好嗎?」
電話那頭的嚴律清似乎愣了一下,頓了兩秒才道:「阿淺,我不是天氣預報。」
容淺垂眼摸摸鼻尖,「我知道你不是天氣預報……」
嚴律清輕嘆了一聲,沉默了幾秒溫聲回答,「跟今天差不多。」
容淺的心臟忽然酸軟一片,不過一瞬間他已經把韓廣智和他的理論拋到腦後,他問嚴律清,「那我們明天出去走走吧,我們上一次去公園都是好久前的事情了。」
他的建議似乎讓嚴律清覺得很開心,說話的聲音里笑意明顯多了很多,容淺都能想像到他笑眼盈盈的樣子。
「好,那我們明天去公園。」
「今天忙嗎?」
「還好,不是很忙。」
容淺下床關掉投影儀,「那我去找你吧,方便嗎?」
嚴律清一怔,隨即像怕容淺反悔似的,連聲答:「方便方便!我讓人去接你。」
「不用了,我搭地鐵就好了。」容淺一邊說著一邊找出鴨舌帽和口罩戴上,換鞋出門,在走廊里等電梯時,對嚴律清道:「你要下來接我嗎?看看你能不能在人群里找到我。」
「可以,我一眼就能找到你。」
容淺戴著口罩,聲音有些悶,「吹牛。」
「沒有吹牛。」
「那你要是沒找到怎麼辦?」容淺仰起臉看著不斷往下降的樓層數,瀲灩生輝的桃花眼閃過一抹狡黠,隨著電梯門打開他步出電梯,「你要是沒找到,我就直接回去了。」
嚴律清竟十分有自信,「好!」
容淺哼笑一聲,從小區走到地鐵口了才掛電話,「那你等著吧。」
從容淺住的小區到嚴律清的公司,搭乘地鐵大概需要二十分鐘左右。
那裡是源城最繁華的地段,屬於嚴律清的五星級酒店就在距離地鐵口大概兩百米不到的地方,建築巍峨宏偉,氣勢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