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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淺鎮定地瞄了眼還在下載中的進度條,今天肯定是下載不完了,只能等明天再繼續下載。
於是他暫停了下載關掉電腦。
「好了,我忙完了。」
嚴律清手臂環住他的腰,一個轉身帶著人往床上躺,手指溫柔地撫摸容淺的臉龐,「今天和廣智見面聊了些什麼?」
「沒聊什麼,我從寧州回來忘了給他買禮物。」
「他生氣了嗎?」
「一點點,我答應以後補給他。」
「那我呢?」
容淺一臉疑惑。
「你不也沒給我買嗎?雖然說我們是一起回來的。」
容淺想想好像也是這麼回事,嚴律清出差去日本的時候可是給他買了不少禮物。
「那我也補給你。」
看著近在眼前的喉結,容淺伸出食指輕輕撫摸,摸了一會兒又覺得不滿足,忽然把臉埋過去,親了個帶響的。
嚴律清環著他腰的手一個使勁,抱著人往後一躺,讓容淺趴在自己身上。
這個姿勢,兩人很敏感的地方都不得不貼在一起。
都是男人,這樣多少是會覺得不自在的,容淺手臂撐在嚴律清胸膛上,在不壓到他的情況下悄悄挪了一下腿。
沒想到他動的時候嚴律清也剛好動了。
兩人那處重重擦了一下,一種極其陌生的感覺讓容淺瞬間軟了腿。
更丟臉的是,他居然無意識地發出了呻/吟聲!
雖然只有輕輕的「嗯~」一聲,但兩人都聽見了。
在和嚴律清對視的那一秒,容淺下意識地爬起身就要跑,但嚴律清牢牢圈住他,說話的聲音都帶著止不住的笑意。
「你要去哪?」
容淺掙了掙沒掙動,忍不住紅著耳朵,「你放開我。」
嚴律清手臂一個用力,把懸在自己身上不肯貼住自己的容淺往下一按,兩人的身體又結結實實地貼在了一起。
「剛才你是覺得舒服嗎?」
嚴律清的話就問在容淺的耳邊,帶點磁性的低沉嗓音好像忽然間有了生命一般『嗖』地鑽進他的耳朵里。
容淺耳廓通紅一片,面上瞧著還算是鎮定,「……不是。」
「那你怎麼發出了好像是舒服的聲音?」
「你聽錯了。」
「那可以再試一次嗎?」
容淺實在臊得慌,「不可以。」
嚴律清不聽,手心貼在他的後脖頸稍一用力就把容淺的腦袋往下按了些許,張嘴含/住他的嘴唇,勾著裡面的軟舌吸/吮。
容淺只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生命力非常旺盛的植物藤蔓給纏住了,他除了呼吸和回應,別的什麼都做不了,更別說是逃開。
嚴律清很少這麼強勢,或者說他只在和容淺接吻的時候會變得強勢,而在這種時候之外,他本人都像一束透過窗戶落在木質地板上的陽光一樣溫暖,溫柔。
容淺也沒好意思告訴他,這種反差感他也覺得很喜歡。
情人間纏綿濕/黏的深吻往往很容易模糊掉一個人的思想,甚至是意識。
容淺被嚴律清濕軟的唇舌纏得眸底濕漉漉的,好像只要眨一下眼睛就能凝出一滴淚來。
他渾身發軟地任由嚴律清擺弄,兩人敏感的地方緊緊貼在一起,只要有一個人稍稍動一下都會發生輕微的摩擦。
這種發生在最敏感處的摩擦讓人脊背似有細小的電流竄過一般,小腹也像有一團火在燃燒,惹得容淺喉嚨不住發出低低的呻/吟,整間臥室幾乎充斥了他的呼吸,連溫度都好像升高了。
容淺被嚴律清撫摸得迷迷糊糊之際,腦海里突然響起了白天時韓廣智跟他說過的話,『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忍不住想:這要怎麼思考?腦子都快成漿糊了……
第二天是星期一。
早起的嚴律清神清氣爽,容淺強撐著困意也跟著起來送他上班,說是送但其實也就是陪嚴律清吃點早餐,再送他走出家門,然後他再回去繼續睡覺。
以前容淺不太會特別起來送他上班,嚴律清也會小心地沒有吵醒他,但今天容淺聽到他起了也忍不住跟著爬起來送送他。
嚴律清在玄關換好皮鞋準備出門,臨走前往容淺嘴唇上啄了一下,「我愛你。」
帶人走後,容淺還站在原地,有點恍然大悟般撓撓頭髮,心道:原來如此,原來我是為了聽這個。
像「我愛你」這樣的話他們以前從來沒有說過,還是自寧州回來以後,也就是從昨天開始,嚴律清會在出門前說一句『我愛你』再出門,這讓容淺覺得非常喜歡,喜歡到眼睛都沒辦法完全睜開也要爬起來送嚴律清。
下午他開著電腦繼續下載韓廣智給他的那10個G,還收到了一個快遞。
他並不經常網購,還以為是嚴律清的東西,給他發了條微信才知道,那快遞里裝著的很可能是他們在陶藝店做的杯子,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到把成品寄給他們的時候。
容淺一聽這裡面可能裝著他們親手做的杯子,迫不及待地找出美工刀拆箱,果真從防震防摔的泡沫里拿出兩個杯子。
他們當時在陶藝店做好的杯子之後其實會有工作人員幫忙再潤色加工一下再送去燒制,所以此時兩個杯子拿到手容淺都有些認不出來,總覺得和當時自己做的不太一樣,不過拿來用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