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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律清埋首親他眼睛,「我看也沒什麼不好,這間套房接近200m²,有陽台,能看見海也能吹到風,在這裡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容淺沒有躲,只是被親得癢了才閉上眼睛,跟他討價還叫,「兩次。」
「兩次跟平時有什麼區別?」嚴律清的聲音里盈滿笑意,「三次,你不答應五分鐘後就是四次,十分鐘後就是五次。」
容淺哪裡是他的對手?除了答應『交學費』外他根本沒得選。
見容淺點頭了,嚴律清這才找出泳褲,還提出想幫他換,但被羞惱的容淺丟過來的抱枕砸了一下腦袋,只好作罷。
在這艘全球最大的郵輪里,僅僅只是游泳池就有23個,嚴律清帶著容淺找了個沒有那麼多人的泳池,率先跳進水裡,哄著站在泳池邊上的容淺下來。
「不怕,這水不深。」
容淺扶著泳池邊坐下,先把雙腿放進乾淨清澈的水裡。
嚴律清立即就像聞到肉味的魚一樣靠過來,手臂圈著容淺泡在水裡的小腿,「感覺水溫怎麼樣?會不會冷?」
容淺感受了一下,緩緩搖頭。
「我抱你下來?」
容淺環視了周圍一圈,見這附近只有他們兩張亞洲面孔,於是便點點頭,雙手扶在嚴律清的肩膀上,由著他把自己抱進水裡。
嚴律清緊摟著容淺,雙手自他的腰間往下勾住他修長沒有一絲贅肉的大腿,往自己的腰上纏,引導他雙手抱緊自己。
容淺對這個姿勢充滿了疑惑,「游泳是這麼學的?」
嚴律清一臉正色地胡說八道,「嗯,都這麼學的。」
容淺沒那麼好騙,勾在他脖子上的手含有威脅意味地抓上他後腦勺的頭髮,沒有使勁但準備使勁,「那你學游泳的時候,大腿纏在誰的腰上?」
嚴律清讓他這凶得像亮爪子準備撓人的小貓樣給逗笑了,一點也不在意後腦勺的頭髮被容淺抓在手裡。
「我學游泳是被我哥丟進水裡,為了求生學會的。」
容淺聽得蹙起眉頭,「幾歲的時候?」
「忘了,反正是小學的時候。」
「那多危險。」容淺不怎麼高興地鬆開抓著他頭髮的手,有些心疼地摸摸他沾了水的臉,「嗆到水了嗎?他怎麼能這麼沒輕沒重?」
嚴律清被容淺這心疼得不得了的小模樣勾得心窩痒痒的,「嗆了幾口,好在很快學會了,也算沒白嗆。」
「那我也得嗆幾口水才能學會?」
「可能,怕不怕?」
「能學會就行了。」
嚴律清抱著容淺在水裡泡了一會兒才鬆開他,開始教他游泳。
容淺是「旱鴨子」,小時候沒有機會去游泳,長大了又是沒什麼興趣,若不是有嚴律清,他一個人來了這也不會有什麼下水的念頭。
只不過既然要學,容淺也拿出了學習該有的態度認真對待,聽話地按照嚴律清教的抬胳膊伸腿。
他學得認真,過路的外國友人看見了,還有人為他鼓掌加油。
容淺聽見他們為他加油的聲音也只是回以滿含尷尬和靦腆的一笑,完全沒有注意到就在泳池不遠處,有一個身材高瘦得像竹竿一樣的男人就站在一棵棕櫚樹後,牢牢盯著他。
男人也穿著一條泳褲,露出蒼白的皮膚,度數不低的鏡片後一雙透著怨毒的眼睛正盯著被一個極其俊美的男人親密抱在懷裡的容淺。
他沉默難掩陰暗地看了一會兒,想起自己在容淺面前受到的屈辱和機場衛生間那一腳,嘴唇囁嚅地罵了句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話。
「生來該給男人/騎的lan貨……」
游泳是很消耗體力的,餓得也快。
容淺沒感覺自己游多久,肚子就餓得像要貼肚皮。
嚴律清摸了摸他有些癟下去的肚子,「是不是餓了?」
「嗯。」
「去吃飯吧。」
容淺點點頭。
兩人披著帶來游泳的大浴巾回到套房,為了節省時間一塊沖了個澡。
容淺換了件白T恤,身下一條黑色的運動短褲,露出的小腿乾淨得幾乎看不見腿毛,還因為幾乎不運動的關係,細細長長說不出的漂亮。
和他相比嚴律清就要健壯很多,他是有偶爾健身的習慣,所以身上各處的肌肉線條都十分勻稱好看,惹得容淺時常會用羨慕的眼神看他,好像也希望自己可以擁有這樣的身材。
韓廣智和沈芃芃他們的房間就在樓下,這班人雖然基本都是各住各的,但訂的都是超過100m²的套房。
而且大概是不想打擾容淺和嚴律清,從登船到現在,這幾個人都沒有主動來找他們,還是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才重新聚到一起。
太陽落山前,郵輪各處都亮起了無限夢幻的燈光,比夢境還要絢爛多彩,被全球知名奢飾品牌填滿的步行街熙來攘往,亮著霓虹燈的酒吧坐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人,極受孩子們歡迎的百達匯大型遊樂設施載著歡聲笑語,水上大劇院的精彩表演引起歡呼聲不斷。
這飄在海上無限歡樂的巨型郵輪到處都是藏不住的紙醉金迷,讓人雀躍沉/淪,歡欣享樂。
在郵輪上,吃什麼對有選擇困難症的人來說大概是個相當有難度的問題,因為這裡有22家餐廳,三百餘種菜品,多不常見的料理在這裡都能吃到。
眾人稍一合計,一致認為在船上的第一天還是應該一起吃的,於是便一起去了位於3至5層的主餐廳,自助式地選擇想吃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