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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Q:我的戀人在生我的氣,我該怎麼辦?
虎皮尖椒推廣大使:失蹤人口出現!在一起了?那個你不讓人家給別人擦嘴角的欣賞的人?
RQ:嗯。
常言道誰是常言:來,展開說說你怎麼他了?你讓他看見你給別人擦嘴角了?
容淺納悶了一下怎麼這些網友只記得擦嘴角了,但還是認真回覆:不是,但說來話長,不便細說。
我恨高數:簡單來說就是你要把人哄回來對吧?那就買束花,買點禮物什麼的賠罪道歉。
花卷愛饅頭:嚴重不?
容淺回復了這條:有點嚴重。
虎皮尖椒推廣大使:那一般的辦法可能不好使了,你得『對症下藥』,比如說他因為什麼不高興生氣了,你就在那件事情上挽回,拿出『千錯萬錯你的錯』的態度,你的戀人應該就原諒你了。
容淺看著那條回復出神,心裡覺得有幾分道理。
但要怎麼在他不高興的事情上挽回?
容淺沉思良久都沒有摸到頭緒。
眼看時間已經過了六點了,但嚴律清卻還沒來找他一起吃晚飯。
容淺多次看時間,沒等來人,卻等來了今天的第13條微信。
嚴律清:阿淺,我今晚有個應酬,就不過去了,晚飯我讓小李給你送去。
這條微信若是放在前幾天收到,容淺是不會多想的⒲⒳⒵⒴⒴整理,嚴律清工作忙,有應酬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本來也不是能時時刻刻跟在他待在一起的人。
但這會兒容淺剛數完他發給自己的微信數,又察覺到了嚴律清還在生他的氣,可能還有點在冷戰的意思,那容淺就不可能不多想。
他幾乎是瞬間就掉進了負面情緒的無底洞中,從人到心都是浮著的,惶惶落不到實處。
他甚至都沒有辦法知道嚴律清是真的有應酬來不了還是不想來,不想見他。
這兩個答案便如生門和死門,前一個尚有生機可尋,而後一個讓容淺只是想想心臟都抽著疼,連呼吸都無端急促起來。
他強忍著莫名的恐懼,回復了他一個字。
——好。
之後嚴律清可能是因為忙,沒有再回復他了。
容淺丟開手機,想找根煙抽,摸到煙盒裡面卻是空的,連一根都沒有,家裡的煙都讓他抽完了,只有煙殼子和打火機。
煙抽不了了,他就想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什麼都好。
因為他忽然之間發現,平時怎麼待怎麼舒服的房子變得異常安靜,靜悄悄的連一點聲音都沒有,靜得他心裡發慌,難以忍受。
他光著腳踩在木質地板上,有些神經質的在臥室里來迴轉圈。
輕微的腳步聲啪啪響著,轉著圈響。
一開始響聲聽著還算是穩的,到後來忽然就急躁了起來。
容淺緊擰著眉打開了房間的窗戶,想讓外面的聲音進來,可窗外也是安靜的。
他所住的小區環境很好,幾乎聽不到噪音,有也是車從樓下開過的聲音,又或是風吹樹梢響,就是沒有能讓容淺覺得心裡舒服點的聲音。
太安靜了,為什麼他的房子那麼安靜?
以前也一樣這麼安靜嗎?
容淺強硬地壓下即將衝出胸口的焦慮和煩躁,他感覺自己再在這裡待下去可能會瘋,因為他的呼吸已經不太正常了,房子裡的氧氣好像被人抽走了一些。
他只能換身衣服下樓,完全忘記了嚴律清跟他說過,他的晚飯會讓助理小李送來。
他雖然大學就在源城讀,畢業了也留在這,但無論他的手機微信和通訊錄有多少人,好朋友卻只有韓廣智一個。
容淺在認識嚴律清以前,出門吃飯喝酒都是跟著韓廣智一起去的。
如果不是韓廣智今天不在源城,容淺可能會叫他來家裡喝兩杯,但沒辦法他出差了人不在,容淺想喝點什麼也只能自己找個地方。
作為一個「宅男」,容淺是不經常出門的,他只知道源城有條叫梧桐路的步行街挺熱鬧,那裡有家酒吧剛開業的時候韓廣智帶他去過。
容淺在夜色下的霓虹燈光中推門進去,這個點酒吧剛開始營業,幾乎沒有什麼客人,只零散坐著幾個上班族,脫了西裝外套坐在光線昏暗的卡座里。
容淺是一個人來的,沒打算占著卡座,就到吧檯邊坐著,點了杯度數最低的雞尾酒。
剛上班的調酒師見容淺是個生面孔就想和他聊兩句,「帥哥心情不好?」
容淺淡漠地掃了他一眼,沒有搭他的話。
調酒師自討了個沒趣,搖搖頭走到一邊去。
而就在容淺慢慢地喝著他那杯雞尾酒時,給他送晚飯的小李去他家撲了個空。
小李按他家門鈴按了五分鐘,按到隔壁鄰居都出來問一句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沒辦法他只好給嚴律清發了條簡訊。
[嚴總,容淺老師好像不在家。]
嚴律清今晚有個應酬是招待從國外遠道而來的客人,倒不是說這個客人有多麼重要,不過是多年的合作關係,所以嚴律清特意和他一起吃個晚飯。
小李給他發簡訊抱的也是告訴他一聲的念頭,沒想到兩分鐘後,嚴律清居然打來了電話。
小李趕忙接起,就聽見電話里的人語氣驚訝。
「你說容淺不在家?」
小李答道:「是的,他不在,我按了很久的門鈴,沒有人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