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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個人虛壓在容淺身上,容淺想躲都沒處躲。
「……哦。」
嚴律清見他耳根發紅,心口熱得發燙,連呼吸都灼得像燒開的水,逐漸急促起來。
「我問小李,怎麼看出來的我談戀愛,他說她們早看出來了,只是今天聊得比較厲害。」
容淺沒吱聲。
嚴律清又接著道:「我又問他為什麼今天聊得比較厲害,他說我都寫臉上了。」
說罷他身體往後退了一些,鼻尖幾乎要貼到容淺的鼻尖上,「你能看到我的臉上寫了什麼嗎?」
容淺胸膛起伏,聲音還算冷靜,「我不知道。」
嚴律清沒再說話了,他的頭微微一偏,張嘴含住了容淺的嘴唇,不再像之前的親吻只是簡單地貼一下。
容淺能感覺到有什麼黏/滑的東西正抵在自己的唇縫想要進來,這陌生至極的觸感讓他感到害怕。
他下意識地偏頭躲開了那種感覺,不安地想要逃跑,「阿律,我……」
嚴律清雙手緊扶著他的手肘,不讓他跑。
容淺偏著頭用力呼吸,殘留在嘴唇的濕/黏感讓他頭皮發麻,脊背像有細小的電流穿過,軟了他半邊身子,腿都要沒力氣了。
「阿律,先吃飯吧,飯菜要涼了。」
嚴律清好像沒聽見他說話,兀自抬起一隻手輕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臉轉回來面向自己,拇指指腹輕捻容淺的嘴唇,輕聲呢喃,「再試一次?」
容淺胸膛又一次重重起伏,但他沒再躲了,任由嚴律清重新含住自己的嘴唇,也任由那濕/黏的舌頭伸進了自己的嘴裡。
唇舌糾纏發出的水聲惹得容淺心跳越發劇烈,心跳聲震得他耳朵嗡嗡作響,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除了那擠進嘴裡的舌頭,其他的他好像都感覺不到了。
嚴律清的吻技和他就是半斤八兩,但嚴律清贏在膽子大,敢想也敢做,所以哪怕他一開始吻得磕磕絆絆的,也咬疼了容淺的嘴唇和舌頭,但隨著容淺的縱容,他也慢慢摸到了要怎麼親能讓兩人都舒服的門道。
容淺口腔讓他的舌頭堵滿了,含不住的涎水就從嘴角滴落,沾濕了他的下巴,喉嚨里也不住溢出低弱的呻吟。
也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了。
容淺後背抵在牆上,雙手無力地勾著嚴律清的脖頸,環著他的肩也貼著他的身。
他的雙眼被這纏綿至極的深吻勾得水霧朦朧,眼尾染著耽溺其中的不知饜足,勾得人心窩奇癢。
嚴律清寬厚的大手無意識地揉/捏他纖細的腰身,動作間容淺的衣擺被撩開些許,讓他的手得以時不時摸過那細膩得仿佛吸人掌心的皮膚。
容淺很勉強地從他唇舌磨人的糾纏里尋到機會說幾個字,「先……吃飯……」
嚴律清不想理會那桌飯,他把後背抵著牆的容淺拉進懷裡,用一種像要把人揉進身體裡的力度緊緊抱著他,軟舌重重碾過那濕/黏溫暖的口腔,勾著另一條軟舌吸/吮。
他就像塊干到能自己冒火星子的柴,一點點高溫就能徹底燃燒,從內燒到外,不復往日的優雅與從容,也忘了所有的青澀,簡單但熱烈地渴求戀人的呼吸,想他身上的每一處皮膚都印著他的味道。
容淺被吻得幾乎窒息了才被放開,嘴唇又疼又燙,腫得發漲。
他不怎麼高興地偏過頭用力呼吸,像從某個沒有氧氣的真空環境回到現實空間。
嚴律清摸著他的臉湊過去看他的嘴唇,嗓音低沉沙啞,「沒出血。」
容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疼。」
嚴律清賠著笑臉摟著他,「吃個冰淇淋?」
容淺無意識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發麻的嘴唇,「先吃飯。」
話音剛落,忽然玄關響起了門鎖的滴滴聲,有人正在開門進來。
兩人不約而同地扭頭看向玄關,眼看著出差好幾天的韓廣智像回自己家一樣推門而入。
三人面面相覷。
韓廣智放下手裡的袋子,看著裡頭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尷尬地撓撓頭,「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嚴律清更在乎另一個問題,「你也有門鎖密碼?」
韓廣智啊了一聲,愣愣地回答,「我一直有啊!」
第32章 只有你一個
韓廣智作為容淺唯一的好朋友,在嚴律清能自由進出這裡之前他就已經在自由進出,來去就跟自己家一樣自在。
這次他因為工作原因出差了幾天不在源城,容淺也沒和他說自己跟嚴律清同居的事情。
他一回來就想著把禮物給容淺送來,沒想到嚴律清也在,而且看兩人這模樣,他要是早幾分鐘到……那真是鬼知道他會比現在尷尬多少倍。
「咳——」
韓廣智清了清嗓子,指著腳邊的袋子,「那什麼我買了些特產,肉餅什麼的,吃的時候放微波爐里轉兩圈,味道不錯,我排隊買的。」
容淺收回落向玄關的視線,低頭不甚自在地抹了一下嘴角,低聲說:「我去下衛生間。」
「嗯,去吧。」
嚴律清鬆開他,看著他走進衛生間關上門了才轉身走向韓廣智,笑著提起袋子,「阿淺去衛生間了,我先替他說聲謝謝,你吃飯了嗎?」
「還沒。」
韓廣智猶豫了一下才走進客廳,見茶几上擺著豐盛的飯菜,眼底浮出疑惑,「這不是外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