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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趟來就是想看看劇組拍攝進行得順不順利,沒有多留的打算,更不想影響劇組拍攝進度,所以在大致轉了一圈後他就想著該回去了。
正當他轉身打算原路返回時,從僻靜角落裡傳來的,似有若無的爭吵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嚴諶清回頭掃了眼同行的秘書和助理,對上這二人的視線才意識到自己沒有聽錯。
他下巴一抬朝二人示意聲音的來源,「那裡也是劇組的拍攝範圍?」
秘書只看了一眼就點頭,「是,那片後面也是劇組租借的拍攝場地。」
「去看看。」嚴諶清兩手插兜率先朝那發生爭吵的角落走去。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古樸雅致的庭院,穿過樹影婆娑的月亮門就能看見牆後的景象,一個穿著劇組群演戲服的男生正被一個骨瘦如柴,面容憔悴至極的男人抓住了衣服。
穿戲服的男生好像對男人感到厭煩透頂,兩條手臂用力一推就將男人推倒在地,聲音冰冷地叱罵,「滾!誰讓你沒活路你找誰!冤有頭債有主,容淺的事你找我頭上你就是有病!我跟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而那乾瘦的男人被這麼一推摔在青石板地面上,竟是把臉上的眼鏡都摔出去了,他坐在地上嘶吼了一聲,狼狽地爬起來撿眼鏡,衝著轉身要走的男生破口大罵,「你哥容淺就是個被男人睡的爛/貨!婊/子!你以為你自己有多乾淨!你們一家子都是腤/臢東西!噁心!」
嚴諶清站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冷著臉聽,心裡還在想這兩個人說的容淺會不會就是自己認識的那一個?還是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正當他思索之際,月亮門裡忽然響起了慘叫,還有拳頭到肉的聲音。
嚴諶清皺眉抬眼就看見穿戲服的男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騎到男人身上捏拳毆打他,一邊打還一邊罵,「狗東西你還敢罵人,什麼時候輪得到你罵容淺了?!要罵也是我罵!你算什麼東西?!再不乾不淨我撕了你嘴你信不信?!」
男生壓著地上的人打了四五下,揍得自己氣喘吁吁了才直起身,又氣不過地給躺在地上的人一腳,這才轉身朝月亮門走去。
沒想到他從月亮門出來竟然和三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撞了個正著。
也是這一照面嚴諶清才看清楚了穿戲服男生的臉,隱約間只覺得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只是他還沒有想起在哪見過,就見這男生呆呆地指著他問:「你是嚴律清的哥哥嗎?」
嚴諶清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他看著面前男生臉上灰撲撲也蓋不住的眉清目秀,終於回想起他在哪裡跟這個男生有過一面之緣。
不過即使想起了眼前人是誰,嚴諶清也沒有緩和臉色,只冷聲道:「先是九里橋會所,現在又是在劇組跟人打架鬥毆,你倒真是一點也不給你哥省心。」
容皓臉色一變,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是那個人勒索威脅我在先,他說他被容淺逼得沒路可以走,來問我要錢,還說我不給就要讓我哪裡都待不下去,我這才教訓他。還有……容淺已經不是我哥了,我跟他沒關係。」
嚴諶清眉頭微揚,「什麼叫他不是你哥了?」
「字面意思,我們已經斷絕關係了,我爸媽也不認他了。」
「為什麼?」
容皓不肯說了,低著頭腳步匆匆地離開。
嚴諶清看了眼他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眼還躺在月亮門裡面一時間起不來的人,對助理道:「給劇組的人說一聲,讓他們儘快清理無關人員。」
等助理走後他又再吩咐秘書,「查查看他說的是怎麼回事。」
容淺結束連載後著實清閒了兩天,每天在家不是看書就是琢磨著要給嚴律清做飯。
但他在這方面好像沒有什麼天賦,一樣的東西炒出來跟嚴律清做的是兩個味道。
不過好在他做的菜雖然不好吃但也不難吃,而且嚴律清很捧場,有一次他把鹽和糖搞錯了,炒出來一盤甜口的青椒肉絲,嚴律清都能吃得盤子乾乾淨淨。
這天吃完晚飯,嚴律清突然提了一下健身房的事。
「明天是星期六,去健身嗎?」
從西雅圖回來一個多月了,容淺還以為嚴律清早就忘了這件事,自己記得也沒想過要提起,想著最好就這樣混過去。
沒想到嚴律清根本沒忘,他只是忙才沒說而已,忙完了就惦記著要帶他去健身房。
這會兒聽見他的話,容淺一手拿著書一手摸了摸眉毛,「再說吧,後天不是你哥生日嗎?」
「他後天生日又不影響你明天去健身房。」
「我怕我身體疼。」
「不會的,一開始我們適量就好,身體不會疼的。」
容淺頭也不抬地推開他伸過來要抱的手臂,「我在看書。」
「這一頁你看好久了。」
「這一頁寫得好,我多看兩遍。」
「還是看看我吧。」嚴律清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書籤,搶過容淺手裡的書別好書籤放在一旁,拉住容淺的手腕就往懷裡扯,另一隻手摸上了他的腰身,微微歪頭吻上了那片淡色的嘴唇。
所有動作行雲流水,好像做過無數次一般。
接吻太常發生在他們之間,只要在家沒什麼事可做,嚴律清就要拉著容淺接吻。
如果手機里有個什麼軟體可以記錄情侶間的接吻次數列個排行榜,他們一定是當之無愧的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