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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律清心覺好笑的同時又覺得這個狀態的容淺陌生又可愛。
要知道在以前他並不能感覺到容淺對他有占有欲,可是現在他能很清楚地感覺到,容淺好像把他圈在了自己院裡,他好像走過那堵籬笆牆了。
「我和謝似滎只是朋友,因為小時候家裡住得很近是鄰居,所以幼兒園開始我們一直在一個學校上學,直到後來我出國,他家也移居了國外,那時候我們是一直有聯繫,可我回來之後聯繫就少了。」
「我知道。」容淺點頭,「這些你已經說過了。」
「那你還要吃醋嗎?」嚴律清笑著去親他的喉結,「雖然你因為我吃醋讓我很開心,但你小小吃一點就好了,我跟他可是清清白白的友情,別的什麼都沒有,我只有你,也只喜歡過你,只愛你。」
嚴律清直白的愛語讓容淺心底那些隱秘的不爽消散了很多,但要他完全不介意是根本不可能的,真要他完全不介意這件事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他和嚴律清的合影比謝似滎多得多。
容淺眼神安靜地凝視嚴律清,「我相信你看待他只是朋友。」
至於他相不相信謝似滎看待嚴律清也只是朋友就另說了。
但這句話容淺並沒有說出來。
次日。
本該享受周末好好休息的嚴律清因為公司臨時有事出門了,中午容淺便和多日不見的韓廣智一起吃了個飯。
剛一見面韓廣智就連聲抱怨,「我真的覺得你很有問題啊容淺,我知道談戀愛很好,但你也不能談個戀愛就把我忘記了啊!你跟阿律[寧靜宇宙]聚會也不去,一天到晚在家到底幹嘛呢?二人世界就這麼好嗎?」
容淺等他說完了才把點菜的平板遞給他,「我沒有忘記你。」
「你最好是沒有忘記。」韓廣智不爽地瘋狂點菜,點完平板遞迴給服務員,然後朝容淺伸手。
容淺看著他那隻伸出來要東西的手心,不解地揚眉。
「我的禮物呢?你不是去寧州了?」
容淺沉默了幾秒,伸出食指敲了一下桌面,「這餐我請。」
「你少來!」韓廣智不上當,「這餐本來就該是你請,不要混為一談。」
容淺垂眼沉思了片刻,「我在寧州發生了一點事。」
「什麼事?你不是去工作的嗎?」韓廣智用筷子夾起一粒花生米正要往嘴裡放,就聽見容淺說。
「容皓偷走了阿律借給我的腕錶,那塊腕錶還弄丟了,我要求容皓賠償。」
韓廣智都到嘴邊的花生米『噠』一聲掉在桌上,眼神充滿震驚地看向容淺,「那你和阿律?」
「阿律不怪我,他甚至提出可以不要容皓賠,但我一定要容皓賠。」
「賠多少?」
「二百八十五萬零兩千五百元。」
「……他賠得起嗎?」
容淺搖搖頭,「賠不起也要賠,我父母也知道這件事,也知道了我和阿律的關係,我現在和家裡是決裂的狀態。」
韓廣智聞言緩緩放下筷子。
在服務員送菜上桌期間,兩人都保持住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半晌,韓廣智才道:「也好,我一直沒敢說,你家人對你根本就不像對兒子,真的不來往了也好,這對你來說肯定不算是壞事。」
容淺對此並未說什麼,只道:「我需要找一個律師處理這件事,你有能推薦給我的人嗎?」
「有,我現在把他的名片推給你。」
發送給容淺律師的微信名片,韓廣智收起手機拿起筷子,狀似漫不經心地問:「你和阿律還順利吧?」
「這是我今天要找你的第二件事。」
容淺說這話時他的神色非常嚴肅,這讓韓廣智心裡隱約划過一點異樣,被他影響得也忍不住放下筷子,「你說。」
「老實說,之前我對和阿律的這段感情沒有什麼信心,我總覺得總有一天我和他是要分開的,他不可能永遠待在我的身邊。」
韓廣智點頭,「然後呢?」
「那時候我想到就算最後我和他的感情淡了,我們分手好像也不是什麼特別難以接受的事情,因為我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接受他很可能會選擇結婚生子。」
他這明顯就是鋪墊的話讓韓廣智一直等著他的轉折,直到容淺說出了一聲可是,他當『狗糧』聽的心態突然之間變成兢懼。
「可是現在我想到如果他離開我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那我一定會死,一秒鐘也沒有辦法活下去。」
帶著一點恐怖氣息的話語容淺說得很平靜,見韓廣智一副被自己嚇到的樣子,容淺又道:「你放心,我們現在感情很好,昨晚我還和他的家人一起吃飯了,他的家人對我很好。」
韓廣智愣了一下氣得把手裡的筷子用力拍在桌上,「那你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幹什麼?!」
容淺默默從帶來的背包里掏出紙筆,「所以為了我能好好活著,請你教教我,如何經營好一段感情?畢竟現在感情好不代表之後也可以一直很好,我需要未雨綢繆,杜絕一切隱患,把阿律永遠留在我的身邊,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說完容淺拿起筆,用一種課堂上認真聽講記筆記的態度等著韓廣智解答。
看著容淺求知若渴的眼神,韓廣智肚子裡開始汩汩冒壞水。
「有句話說『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話你贊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