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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合作順利,聯姻的關係能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實際上黎酒對傅則諶,真的就是當哥哥來對待,沒有半點逾越。
這件事黎酒知道的時候也是沒拒絕,因為那個時候,黎酒心裡已經有人了。
黎硯高中的時候被黎父領回家裡,肆意驕傲的大小姐,只是一眼,就栽在了那個少年身上。
風光霽月的少年,一身白襯衣,利落的短髮,面無表情的臉,只單單一個眼神,就讓黎酒追逐在她身後,這一追就追了很多年。
中間甚至有一次,黎硯出國留學,黎酒從小沒有離開過黎父的身邊,可是那一次,為了追黎硯,隻身一人跑到國外去。
黎酒這樣的人,喜歡上一個人,就是熱烈又真誠,不撞南牆不回頭,寫情書送早飯表白驚喜送禮物,各種各樣的方式黎酒都嘗試過。
她對黎硯的喜歡從來不加掩飾,大大方方。
後來黎父知道這件事,他勃然大怒,當場表示要廢掉黎硯。
在他看來,靠他才有今天的小子,憑什麼覬覦他女兒?如此不知好歹,加上那個時候黎酒對黎硯的喜歡一發不可收拾,黎父怎麼能容忍他唯一的寶貝女兒喜歡上什麼也沒有的人。
最後還是黎酒去求傅則諶,傅則諶對黎酒心裡不忍,到底還是看著長大的妹妹,還是答應了。
黎硯的命留下了,黎父依舊不同意他和黎酒,讓黎硯出國,從此消失在黎酒面前,誰知這個時候,黎酒突然說自己懷孕了。
黎父差點當場氣進醫院,這還不夠,在黎父一個沒注意沒看著黎酒,她直接拉著黎硯去國外領證。
棠梨聽完,心裡十分震驚。
她表情愣住,腦海里突然想到黎酒見到黎硯的時候,眼裡只看得見那個人的樣子,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那那個孩子呢?」
「流了。」
棠梨睜大眼睛,看向傅則諶,傅則諶開著車,沒回頭繼續開口:「本來月份就小,那段時間黎酒也不安分,那個孩子留不住。」
後面的事棠梨也都知道了,黎硯黎酒舉行婚禮,黎父沒有出席。
棠梨沉默,半響突然開口:「那你為什麼不喜歡黎硯?」
傅則諶眉心蹙了下:「第一次見黎硯的時候,他不知收斂,眼神不乾淨。」
傅則諶至今都還記得,第一次看見黎硯的時候,他一雙眼裡全是仇恨,到後面逐漸長大,即便那仇恨掩飾得很好,但傅則諶仍舊防備。
他不信,眼裡裝滿那麼深仇恨的人,會在短短几年,就放下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隱藏得很好,可是這樣的人才更加危險。
心裡深沉,狼子野心。
黎酒看起來肆意驕傲,明媚張揚,可說到底,黎父把她保護得太好,如果黎硯真的要做什麼,黎酒根本招架不住。
「那是黎酒命里的劫,」傅則諶開口,語氣平靜冷淡,「你以為她不知道?她只是太愛黎硯了。」
她只是覺得,用自己滿心的赤誠與喜歡,總能打動那個少年。
要不然,愛不愛一個人,外人不清楚,他們自己卻是最清楚的。
別人是不撞南牆不回頭,黎酒一門心思撞上去,不頭破血流,決不罷休。
棠梨聽完整個故事,眼底多了些其他情緒,表情有些複雜,對黎酒的心疼也有。
她想到之前黎硯和林薇雅的見面,皺了下眉,把之前在會所兼職的時候,遇到的畫面告訴傅則諶。
傅則諶聽完,沉默了下,過會兒才開口:「回頭我讓徐澤去查。」
事已至此,他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
車子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最後停在了黎家大門口。
傅則諶按門鈴,很快就有傭人出來,看見他們立刻打招呼:「傅總,傅太太。」
「深夜拜訪,麻煩告訴黎總一聲。」
傭人進去沒多久就回來了,禮貌微笑看著兩人開口:「不好意思傅總,很晚了,先生已經休息了,麻煩請回吧。」
傅則諶沒說什麼,拉著棠梨回到車上。
車門關上,棠梨皺眉:「怎麼辦?黎總估計是知道我們為了什麼來的。」
傅則諶低眸,看著腕骨上的珠串,隨手撥弄著沉思,過了一會兒,他開門,拉著棠梨下車,繞到了黎家的後院。
站在牆下,棠梨愣住,眨眨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傅則諶:「你不會是要……」
傅則諶挑眉,鋒利的眉梢微揚,「你有別的辦法?」
棠梨搖搖頭,傅則諶笑了下:「你先上去。」
棠梨點點頭,在傅則諶的幫助下,爬上了黎家的後院牆上。
棠梨居高臨下往下看,黎酒家的後院是花田,種了許多玫瑰花。
眼前下月色正濃,開得極好的玫瑰在微風裡搖曳著,空氣里隱隱帶著玫瑰花的香味。
前後的牆的一樣高的,但其實也不太高,一般別墅區閒雜人等進不來,所以也不存在防小偷什麼的。
大概黎父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家的牆會被人翻。
棠梨蹲在牆上,傅則諶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向前沖,一個抬腿,直接瞪著牆翻了上去,最後從牆上跳下去,進到了後院。
他抬眸,伸出雙手在前面,看著棠梨黑眸幽深:「跳下來,我接住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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