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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後來口乾舌燥,臉頰飛紅,思緒也越來越混沌不清,原始的生理本能逐漸占據大腦。
最後腦子都不清楚了,只能翻來覆去地強調:
「不許叫醫生。」
「不准告訴張助。」
「不准告訴其他任何人。」
「不然我就把你扔進海里餵魚,不帶你回國了。」
斯嵐一邊給他用冷毛巾冰敷,一邊隨口敷衍:「嗯嗯哦哦,啊對對對。」
在極度疲倦和困頓中,裴嘉玉昏睡過去。
斯嵐終於得了空,打電話給張助,讓他立刻請附近最好的醫生來。
張助相當專業,馬不停蹄從床上爬起來幹活。
一邊往外趕一邊緊張地問斯嵐:「小少爺情況怎麼樣,很嚴重嗎。」
斯嵐看了昏睡的裴嘉玉一眼:「還行。」
睡著的時候挺乖的,眼睫毛又密又長,撲在眼瞼下面,安安靜靜,跟個洋娃娃似的。
至於醒著的時候麼……
確實有點alpha的兇狠樣子了。
不過,是小貓凶人,越凶越可愛。
第22章 躁動不安
裴嘉玉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窗簾厚厚地拉著,陽光幾乎透不進來,只能依稀從窗簾上隱約的光斑辨別出,外面似乎已經是白天了。
裴嘉玉正處在易感期的初期,正是混沌頭疼的時候,全身上下像火爐在燒一般,皮膚滾燙,額上是細細密密的汗,口乾舌燥。
雖然醒了過來,症狀卻比昨晚更嚴重了些,眼前迷濛不清,只能依稀辨別出床的輪廓、床前面是白色牆壁,左邊是桌椅……
昨晚的記憶也是模糊的,只記得自己如同溺水一般,昏昏沉沉地漂浮了許久,全身如同灼燒一般難受。
昏沉中,隱約嗅到後頸上傳來熟悉的、好聞的薄荷香氣,輕輕地撫慰了他的焦躁。
後來額上似乎是貼上了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很舒服。
他憑著本能追過去,渴求更多的舒爽,可仍是杯水車薪。
骨骼關節沒有剛開始那麼酸痛了,似乎是有人一寸一寸幫他按摩過。
是誰呢?
裴嘉玉腦海里模模糊糊划過一個身影,高大頎長,肩膀壯碩,有點熟悉。
但他的腦子太混沌了,想了一會兒就開始頭疼。
易感期與理性相斥,只追尋本能。
裴嘉玉放棄了思考。
與此同時,身體的異常卻開始越來越清晰地提醒他,他現在正處在什麼樣的麻煩中。
……好熱。
全身又軟又燙,唇齒乾燥,背脊酥軟,急切地想要尋找發泄口。
可是四處可觸碰的只有軟趴趴的被子,冷冰冰的床板,刺眼的牆壁。
怎麼會這樣……
好難受……
好想狠狠地抓住些什麼東西……
平日裡囂張跋扈的少年,在這檔子事上卻異常純情懵懂。
因為燥熱,他煩躁地一抬手,把睡衣脫掉了。
下意識地俯下身體,兩腿夾住被子拱起的地方,胸膛緊貼床被,在床單上磨蹭了兩下。
床單過於柔軟,不痛不癢,無法給予他想要的感官刺激。
少年食不知味,只能暴躁地坐起來,四處張望,急切地想要做些什麼,來緩解渴望。
然而他對此一籌莫展,只能茫然地在空中抓了兩下。
像只堅果被偷的,可憐兮兮的小松鼠。
斯嵐拎著早餐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昨夜給裴嘉玉穿上的睡衣,又掉在了地上。
裴嘉玉只穿著一條小內褲,腰肢細瘦,皮膚白皙,臉色潮紅地坐在床褥間,明明是極其暴躁憤怒的樣子,看起來卻又像要哭了。
眼眶通紅,鼻頭也紅紅的,緊咬著下唇。
手緊緊抓著身下的被子,下身有些不自然地在被單上磨蹭。
磨蹭的速度有點快。
力道也有點大。
並且因為磨蹭的力道,屁股也微微翹起來,形成一個誘人的半圓形弧度。
看起來很軟,應該也很好捏。
斯嵐一進來就看到如此刺激的場面,不由一怔。
按了按太陽穴,好不容易回過神,將早餐放在書桌上。
心中苦笑,我這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遇上這麼個小祖宗。
還沒來得及轉過身,背後忽然刮來一道疾風。
隨即後背被人猛地抱住了。
意識混亂不清的少年,發覺面前的人身上冰冰涼涼的,乾淨清爽,還有好聞的薄荷香氣,頓時感官都被刺激得興奮起來。
他憑著本能抱住面前的人,熱烘烘的身體緊貼,一陣亂蹭,發出了舒服的喟嘆。
斯嵐意識到他在幹什麼,臉色瞬間黑成了鍋底:「……」
少年毫無所覺。
alpha的本能讓他異常興奮,磨了磨牙齒,這裡舔舔,那裡聞聞,尋找適合下口的地方。
嗯……
好聞是好聞,怎麼好像找不到腺體?
俗話說得好,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少年有些疑惑,但還是堅定地尋找著。
實在找不到……
算了,湊合湊合也能行!
就在他躍躍欲試,準備在修長的後頸上咬下去時,斯嵐終於忍無可忍,反手卡住了男孩的喉嚨。
裴嘉玉突然被扼住命運的咽喉,進退不得,有點懵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