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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盒藏香就是那位牧民送的,他一直保存著,很少點。
很快藏香的味道飄到樓上,凝神的功效加上吃了藥,很快祝蔚便昏昏睡去。
......
一覺睡到自然醒,中間沒有任何聲音吵嚷,祝蔚在床上滾了一圈,哼唧兩聲才想起來阿宇可能還沒走,她往樓下望,果不其然,阿宇叼著煙,正坐在地毯上翻收納盒,他看一眼往垃圾桶扔一個。
東西是祝蔚收的,她當然知道裡面都有什麼。
起來上個廁所,祝蔚下樓坐到他旁邊,把杯子裡剩下的水「咕咚咚」喝光。
「好點了嗎?」
阿宇伸手去探她額頭,退熱貼還在,感覺不出來。
「好多了。」
嗓子有點啞,祝蔚放下水杯,咳嗽兩聲,說:「裡面有你證件照。」
她精準從收納盒一角掏出來,阿宇拿開煙,瞄了一眼,「之前辦身份證還是護照剩的,忘了。」
照片裡的他是寸頭,比現在短一點,模樣沒什麼變化,應該是近兩年拍的。
「沒用,扔了吧。」
進垃圾桶之前被祝蔚攔下,「照片不能隨便扔,給我吧,我幫你處理。」
照片落在祝蔚手心,她趕緊收回去,生怕阿宇後悔。
「你怎麼處理?」阿宇半信半疑。
「秘密。」
總不能明說她要私藏吧......
收納盒最底下,阿宇把一個帶鎖頭的老舊筆記本拿出來,這個本子祝蔚收拾的時候見過,雖然鎖頭已經上鏽並失去作用,但涉及到可能的隱私,所以她沒打開過。
阿宇盯著筆記本,看了看,把鎖頭取下來,打開,盯著扉頁看。
祝蔚瞟了一眼,外殼塑料皮氧化,頁面紙張發黃。
「別告訴我你少男懷春,還寫日記啊?」
阿宇笑了下,把筆記本遞到祝蔚面前,一串鋼筆寫的飄逸字跡,內容是:「國慶徵文參與留念。」
就這一句話,加上一個蓋章,字跡和章都褪色嚴重。
「徵文?」
「很多年前別人得的獎,送我了。」
能留到現在,肯定是關係不一般的人。
祝蔚看著右下角的蓋章,有點模糊,她衝著燈光仔細又看了兩眼,試探著讀到,「化城糧庫?」
阿宇有點意外,「你能看出來?」
祝蔚點頭,「我爺爺當年工作的糧庫就叫這個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
本子又被阿宇拿過去,順著筆畫在心裡勾勒,確實很像化城......
他把筆記本合上,又放回原位。
祝蔚問:「你認識的人在這家糧庫上班嗎?」
「我姐。」
「沒聽你提過,親姐嗎?」
「嗯。」
祝蔚一下來了精神,「你和我,不會在一個地方出生的吧?」
阿宇搖頭,「我很小就被爺爺奶奶從老家帶去南寧了,小時候的事記得不多,現在手裡就這一個本子。」
那段和躲災沒什麼區別的經歷,他不想再提。
「身份證號應該能看出來吧?」
「之前是南寧,現在是瀋陽。」
祝蔚有點蒙,那怎麼會有化城糧庫的紀念筆記本......奇怪。
之前阿宇提過一次他沒爸爸,看他的生活狀態又不像有別的親人,突然冒出一個姐,讓祝蔚雲裡霧裡。
「給你訂了粥。」
聽到粥,祝蔚摸摸肚子,確實餓了,她歪頭枕著茶几邊,剛睡醒腦袋還有點昏沉,「我羽絨服不見了。」
「卿松給你送乾洗店洗了。」
祝蔚回樓上把阿宇羽絨服拿下來,剛要遞給他,發現袖口竟然劃破一道兩厘米口子,白色的絨毛正躍躍欲試往出鑽。
「對不起。」
阿宇瞄了一眼,「不是你弄的,之前就壞了。」
「真的?」祝蔚有點不信。
「真的。」
祝蔚還是半信半疑,她拉開抽屜,找出自己帶過來的針線包,「幫你縫一下吧,這樣沒法繼續穿,扔了又浪費,我......技術還行。」
阿宇湊過去,「你能繡花嗎?」
祝蔚白他一眼,「想多了,我說的還行是指縫完不會太明顯。」
找到黑線,對比一下和羽絨服的黑很接近,祝蔚穿針引線,在針尖插入羽絨服的一瞬,她改變主意,決定縫個非常規的。
「那天茜玥來,都跟你說什麼了?」
祝蔚咳嗽兩聲,「你怕她跟我說你壞話嗎?」
「說壞話不怕,講歪理不成。」
阿宇太了解茜玥什麼樣,恰西的姑娘里她最不好惹,記得她剛來第一個月,賣酒的提成就拿了全店第一,尤其擅長攪渾水,製造人與人之間的矛盾和誤會,最喜歡拿別人的不幸下酒。
「她確實是容易讓人把持不住的類型,理解。」
那晚祝蔚有好好打量茜玥,她臉蛋漂亮,身材又好,整個人精緻得好像找不出什麼缺點。
阿宇忽然捏住祝蔚下巴,打量她,「你還會說這種話?」
祝蔚一動不動,心跳猛地加快,「我......為什麼不能說?」
「你看起來比較清心寡欲。」
阿宇放手,祝蔚低頭繼續縫,「之前不熟,說話要注意,現在熟了,尺度可以適度放開。」
尺度可以適度放開......
祝蔚說完特別想給自己豎個大拇指,實習後的成長立竿見影,她可真敢說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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