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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不住腳的理由,經不起分析, 看了那麼多視頻為什麼偏偏對余茶起了殺心?再者一旦這種心理情緒爆發, 鄭立的行為應該是充滿憤怒和激烈的, 但余茶頭上的傷口遠遠達不到致命的程度,更傾向於只是為了敲暈她, 然後沉進冰洞, 溺水死亡加藏匿屍體, 一舉兩得。
對於警察的反駁,鄭立一口咬定是這樣,再問別的就不說了。
審訊暫時告一段落,當年步瀾的案情也隨著鄭立的交代水落石出,案發當晚,他故意和糧庫里另外一個職工換班,然後深夜潛回糧庫想對步瀾實施強/奸,可步瀾拼死掙扎,他失手掐死了步瀾,但他自己也付出了代價,步瀾掙扎時踢傷了他的下/體,事後他又不敢就醫,所以落下了病......
還有步瀾圍巾上的血跡是被她打出的鼻血,鄭立匆忙逃走時將圍巾塞進角落的雪堆,第二天想回去拿走,卻又被警察以嫌疑人的身份帶到警隊,等出來後糧庫里對他議論紛紛,眾人目光都鎖定著他,加上那晚的大雪,一切痕跡都掩埋了......
從糧庫辭職後,他擔心圍巾被發現,所以跑去大興安嶺,偽造了自己死亡的假象,又花錢托人辦了另一個身份,隱姓埋名生活,一個偶然的機會,聽聞當年糧庫領導趙振權去世的消息,想到自己當下貧瘠的生活條件,於是他想辦法接近趙敬淳,假裝是他父親在世時的朋友,從他那謀了一個工作,雖然是洗碗工,但因為和趙敬淳認識,店裡上上下下對他都不錯,尤其是老闆阿宇。
殺余茶那晚,鄭立尾隨她到河邊,將她敲暈後扔進了冰洞。
直到第二年開春河水融化,屍體浮上來才被發現。
至此鄭立身上的兩條人命都交代了,但有些細節還有待確證,比如,沈至安的母親為什麼要給鄭立一百萬?
在對轉帳本人進行詢問後,警方得知沈至安母親和鄭立並不認識,可以說完全沒交集,是女兒存在她名下的存款,說借給別人用的。
結合警察在鄭立家床頭櫃發現的洗浴中心金卡,充分說明鄭立和關俊良存在某種聯繫,因為那家洗浴中心屬於關俊良名下,沈至安和鄭立更沒有社會關係方面的交集,只有一個最大的可能,她在替關俊良給錢,這筆錢到底是買/凶/殺人,還是什麼目的,得把本人叫來親自問一下才行。
再有,趙敬淳去世那晚,鄭立消失了三個小時,他只說自己身體不舒服,開車出去兜兜風,監控顯示他把車停在一處胡同口,人就不見了。
而這個地方距離趙敬淳家的小區,直徑距離不超過五百米。
對比鄭立本人還有監控畫面里的人影,相似度極高,左棲鳴有理由懷疑假物業就是鄭立,接下來只要投入人力摸查那晚他的活動痕跡,一定能找出線索。
......
站在至安畫室門前,祝蔚望著下拉上鎖的捲簾門,猜到了關俊良突然取消會議的原因。
她問阿宇:「這個女孩是不是被關俊良她老婆發現了?」
「關總愛人帶孩子正在國外過聖誕節。」
「那是因為什麼呢?」
以關俊良對工作的熱忱度,如果沒有特別緊急的事,他不可能突然取消會議......
「可能跟鄭立被抓有關。」
祝蔚想起上次阿宇帶她來見到的沈至安,她沒想到兩人已經糾纏到這麼深的程度。
「趙敬淳的死......會是關俊良在背後操控嗎?」
「棲鳴他們在查。」
雖然阿宇心裡十分篤定,但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出來前,他不敢隨意下定論。
「如果是他,接下來公司運營就都落在你身上了。」
祝蔚不想讓阿宇那麼累,如果可以,她情願兩人只開一個恰西,過平靜的日子。
但她這麼想,不代表阿宇也這麼想......
「關海被抓了。」
「啊?」
「棲鳴說,關海屬於製造販賣/淫/穢製品牟利罪。」
警察在關海家裡搜出了很多性/愛u盤,余茶雖說不是他殺的,但事情因他而起。
這個人需要一個句號,阿宇只是臨門一腳幫他畫上了而已,他對性、對錢的貪婪,不是淺嘗輒止,而是達到了上癮的程度,對一個「癮君子」說教無異於大海撈針,沒有結果,過程也毫無意義。
祝蔚聽到罪名,腦子裡竟然閃現茜玥的臉......「那採購部怎麼辦?」
阿宇笑笑,「不是還有王峰嗎?」
「你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
「算不上,湊巧。」
阿宇確實想找個合適的時機把王峰推上去,如果關俊良一直執掌公司的管理,關海就不能從阿宇手上開除掉,可關海自己炸雷的話就怪不著他了。
身後,一位大爺推著自行車走過,前面車把中間立著一綑紮起的稻草,上面插滿了火紅的糖葫蘆,糖衣在冬季的陽光下閃閃發亮。
視線跟過去,祝蔚彎起嘴角,竟然覺得有點開心,她最近經常因為一些平凡的場景而感到心情舒暢。
可能是心境變了,看待事物時的心情也變了。
「想吃嗎?」
阿宇盯著祝蔚塗了櫻桃紅一樣唇釉的嘴唇看。
「不想。」
「那我們回公司啊?」
「走唄。」
阿宇慣性地搭著她肩膀往車停的方向走。
祝蔚身子一矮,假裝虛弱,「你總壓我,我還怎麼長個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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