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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思柏注視著女孩子朝氣青春的面容,嗓子眼像被堵住。
她十八歲了。
他再也無法用「不許早戀」四個字來限制她,只要她想飛,她就可以飛到任何地方。
他攔不住。
她不說喜歡,不說想要,他就沒辦法開口。
因為他不只是男人,還是從小把她帶大的哥哥。他可能會失去她,而他無法承受這樣的結果。
他不敢開口說愛。
「……晚上我去接你。」
他忍了又忍,身體像是在火焰里滾過,在燃燒,在沸騰,燒著他的理智,燒得一乾二淨,又重塑。
每一次都像是被敲碎了。
岑青檸沉默兩秒,起身道:「晚上我給你打電話。」
岑青檸走了,家裡只剩喻思柏一個人。
他攥緊拳,用力到指骨泛白再鬆開,重重倒在沙發上,喘了口氣,給喻思楊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他聲音冷得像冰。
喻思楊莫名其妙,「這陣我壓根沒帶檸檸出去玩,小丫頭忙著畫畫,哪兒有空理我。什麼男的,你別冤枉我。」
喻思柏頓住。她那麼忙,這個夏天的確沒怎麼出過門。
那她口中的男人是誰?
喻思柏找了一下午,從白天找到日落,最後在家附近的小公園裡找到了岑青檸。
小姑娘蹲在湖邊看天鵝,嘴裡念念有詞。
走進聽,她正在和天鵝告狀。
「笨蛋哥哥,怎麼那麼笨。我都要出去約會了,居然還能這麼淡定說來接我,笨死了……」
她嘀嘀咕咕,把天鵝吵走了。
喻思柏輕輕吐了口氣,停在她身後,拍了拍小姑娘的腦袋,嗓音微啞:「我來接你回家。」
岑青檸被喻思柏牽回家的時候,還有點兒呆。
她想不通喻思柏是怎麼找到她的,總不能他忽然想來公園逛逛,隨便一走就看到她了。
他流了很多汗,像找了她很久。
回到洋房,喻思柏做完中午沒做完的那頓飯,上樓洗了個澡,再陪岑青檸吃飯。
「餓著肚子在公園待了一下午?」
岑青檸鼓鼓臉,不高興道:「買了三明治和咖啡。」
喻思柏替她擺好碗筷,低聲道:「下次不要用這種方式氣我。那晚的事我沒忘。」
她也沒忘。他剛知道。
提起那晚的事,岑青檸更不高興了。
明明是他先親她的,親到一半他先退縮了,還和她道歉,明顯是後悔了。
她沒有給他後悔的機會。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要不要我?」
小姑娘年輕氣盛,只想知道答案,全然不知道喻思柏的糾結和為難,也不想考慮後果。
喻思柏咬了下牙關,只問了一個問題。
「如果你後悔了,我還是不是你哥哥?」
岑青檸聽得一懵,眼睛先紅了:「是你把我帶大的,就算你不要我,怎麼能連哥哥都不想當了。喻思柏,你是不是人?」
喻思柏頭皮一麻,最見不得她哭。
他把人抱上腿,哄她不是這個意思,耐心地、一字一句和她解釋,他不會後悔,永遠不會。
她永遠都是那個小天使。
岑青檸紅著眼睛,又問了一遍:「那你喜不喜歡我?」
喻思柏和她對視兩秒,抱著她起身關了客廳的燈,絲絨沙發上只剩下一抹黃昏的餘暉。
餘暉中,他捏著她的下巴,細細親吻。
從頭到腳,到裙子落地,告訴她,他有多愛她。
「檸檸,我永遠愛你。」喻思柏親吻她顫抖的肩頭,吻她汗濕的發,啞聲告訴她,「我是屬於你的。」
岑青檸咬著唇,水潤的眼睛望著喻思柏。
她從少女時代就對他的身體產生了好奇,今天看了個徹徹底底。看他掙扎,看他皺眉,看他隱忍,看他沉浸在快|感中的每一個模樣。
她好喜歡哥哥。
岑青檸再坐上餐桌,天黑透了。
她臉頰嫣紅,害羞又大膽地問喻思柏:「晚上你能躺在沙發上讓我畫嗎?不穿有衣服那種。」
喻思柏隨口問:「還畫過誰?」
岑青檸眼睛亮晶晶的:「阿楊哥哥。」
喻思柏:「?」
他停下動作,抬眼看她:「他當著你的面脫衣服了?」
岑青檸皺了下鼻子,這句話聽起來哪裡怪怪的,但她確實畫了喻思楊的人體,雖然只有上身。
她理所當然道:「脫啦。阿楊哥哥堅持了三個小時沒動。」
喻思楊從小就活潑好動,讓他堅持三個小時不動一下,不如要了他的命。為了岑青檸,他卻能做到。
無法否認,岑青檸在他生命中是特別的。
喻思柏神經微跳,沒多說,讓她乖乖吃飯,畫畫的事明晚再說。
岑青檸一聽能畫,並不介意晚一天,開開心心地把飯吃了,繼續趴在工作檯前畫畫。
她心情好,哼一會兒歌就要抬頭找喻思柏。
每次抬頭他都在。
當岑青檸畫入了迷,喻思柏短暫地離開了十分鐘。
洋房外,喻思楊鬱悶地蹲在門口,玩到一半被他哥喊來,來了還不准進去,只能等在門口。
等了一小時,總算出來了。
「哥,你幹什麼?」喻思楊開口就是埋怨。
喻思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誰教你在檸檸面前脫衣服?她找你畫了幾次?畫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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