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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女孩兒現在可是香餑餑。
周禮安瞥見岑青檸周圍的花花公子們,眉峰輕挑,換做平時早就找喻思柏打趣他了。
但今天姜虞夕在,幾個人撞上恐怕不太好。
他悠悠嘆氣,發現自己良心尚存。
-
下午,波音747-8VIP在東川機場落地,掀起一陣接機狂潮。飛迷們的鏡頭對準這架塗裝綺麗的飛機,議論紛紛。
這樣的機型在國內難得一見,誰會是她的主人。
優雅潔白的波音747飛過,機身花環圍繞,點亮單調的藍天。
她從西雅圖飛到東川,飛越冰川和山脈,在鮮花圍繞中降落跑道,回到公主所在的國度。
在機場的旅客們幾乎都看到了這一幕。
許多人都不由自主地拿出手機,記錄下這一架漂亮的空中女王,她是天空中的焦點。
所有人都為她駐足。
喻思柏結束飛行,回到公司受到了無數矚目。
同事們湊上來打趣:「不愧是公主專機,夠耀眼啊。喻機長,公主本人怎麼樣?見到了嗎?」
喻思柏瞥他們一眼,一個個眼裡放光。
似乎恨不得替代他當這個機長,不是為了開專機,只是想見傳說中的瀾江明珠一面。
他隨口道:「沒見到。」
一群人頓時唉聲嘆氣,也不知道在可惜什麼。
喻思柏簽完字交完材料,利落地走人。
走到哪兒都有人上來問公主,問的他心煩。
帕加尼疾馳回到春堂路33號。
喻思柏拎著飛行箱開鎖進門,門推開,屋內悄無聲息,半明半暗的光影昭示著樓下沒人。
不在家還是沒起床?
喻思柏看了眼腕錶,下午四點。
他反手關上門,換了鞋進屋,拎著飛行箱上樓,準備左轉時腳步頓住,轉頭看了眼右側走廊。
只有露台的光。
喻思柏沖了個澡,指骨分明的手推開玻璃門。
背脊上覆著一層水汽,他隨手扯過浴巾圍住下半身,動作間,緊實的肌肉如水波般浮動。
略顯凌亂的黑髮遮住眉眼,給英氣的面龐帶上一抹痞氣。
喻思柏隨手撥開濕潤的頭髮,露出寬闊飽滿的額頭,暖風吹拂,短髮很快就幹了。
身上的水汽也蒸發得一乾二淨。
他赤身在床上躺下。
近一個月沒碰飛機,這次洲際飛行讓他過足了癮。
漫長的航程沒讓他覺得疲憊,反而讓神經和身體更興奮。他強制自己平靜下來,短暫地休息兩個小時。
下午六點,喻思柏下樓。
樓梯剛過半,便看到樓下依舊昏暗,他停了兩秒,忽然轉身上樓,徑直走向右側走廊。
她的房門緊閉。
喻思柏抬手輕扣了下門,嗓音里有剛睡醒的喑啞:「岑青檸?」
房間內無聲無息,沒有任何動靜。
她不在家。
喻思柏重新下樓,廚房冰箱無論什麼時候打開都是滿的,簡單做了晚餐,他便徹底閒下來。
晚飯後,孟屏來了電話。
喻思柏正在看飛行紀錄片,他將電視音量降到最低,接起電話,喊了聲媽。
孟屏溫聲問:「阿柏,飛行順利嗎?」
喻思柏嗯了聲:「順利。您吃過了?」
每次喻思柏的飛行結束,孟屏都會給他打個電話。有時候喊他回家吃飯,有時候只是問他這一趟航程是否順利。
這麼多年已成習慣。
孟屏道:「剛吃完。你爸在餐桌上說你壞話,說你背著他搭上了岑家。這次他氣得不輕。」
她語氣帶笑。
喻思柏懶聲笑笑:「您不生氣就好。」
孟屏當然不生氣,甚至沒有過問岑義謙的事。
從喻思柏很小的時候,她就給予了他最大程度的自由,很少摻和他們父子間的事。
偶爾喻光遠太過分,她會不高興。
她一不高興,所有家庭戰爭都會消弭。
-
窗外夜色黯淡,月上枝頭,街道徹底靜下來。
喻思柏在溫暖的洋房聽夜風吹拂,偶然一陣,花園裡的藤蔓和小樹便嘩嘩作響。
這片靜謐的昏黃中,工作檯是空的。
往常,那裡總會伏著一道纖細的影。
他瞥了眼時間,快九點了,心不在焉地翻著今年航展信息,看進腦子裡的字沒幾個。
忽然,手機連續震了幾下。
他隨手解鎖屏幕,點開微信消息提醒,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加的群,有人在裡面@他。
-柏哥,今天怎麼不出來玩?虞夕回國了。
-不知道柏哥復飛了啊?
-嘖,我給忘了。
喻思柏正準備返回頁面,群里發了幾張今晚聚會的照片。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每張照片中都有一道極其顯眼而花哨的身影,她身邊圍滿獻殷勤的男人。
個個都是花花公子。
喻思柏垂著眼,指節頓住,停在照片上。
這樣的裝扮他曾在塔科馬國際機場見過一次,那天她也是穿著千層蛋糕般的裙子。
他點開照片,放大。
雪白嬌美的一張臉,金色長髮減弱了她的清純感,多了幾抹妍艷,粉唇輕彎,輕而易舉令人失了心神。
她正接過某個紈絝子弟遞給她的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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