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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段航程,由副駕駛駕駛,喻思柏輔助。
喻思柏笑笑,懶聲道:「我每一次駕駛這架飛機都是好天氣。或許是公主運氣好。」
副駕駛也笑起來:「是,小公主能帶來好運氣。在我們瀾江,沒有人不喜歡她。」
喻思柏挑了下眉:「怎麼說?」
副駕駛是土生土長的瀾江人,他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年瀾江遭遇颱風災害,民眾損失無數。
各大企業以及學校都在組織募捐活動。
記者走訪各大學校時,無意間拍到了還在上小學的小公主。
小朋友都乖乖排隊,把或多或少的捐款放進募捐箱,等輪到小公主,她蹲下身打開了自己的小書包,然後一口氣拿出了幾十個紅包,差點連募捐箱都塞不下了。
那時的記者不知道岑青檸的身份,要播出時卻收到了打碼的請求,才知道這是岑義謙的女兒。這幾十個紅包和岑氏捐款相比微不足道,但這是一個小女孩最天真無邪的心意。
新聞播出第二天,岑氏股票都跟著漲了。
那年,風暴也再未侵襲瀾江。他們便說,小公主能帶來好運氣。
副駕駛道:「不過也有人聽說,小公主在家裡日子過得不好。岑義謙那麼忙,顧得上家的時間肯定少,那么小的年紀在性格強勢的繼母底下生活,小姑娘肯定不容易。」
喻思柏一時間沒應聲。
副駕駛很快察佚?覺到自己的失言,不該在私下議論僱主的私生活,便轉移了話題。
喻思柏卻在萬丈高空失神了,這樣一個可愛又可憐的小姑娘究竟是怎麼長大的呢?
他問:「當年的採訪視頻能在網上找到嗎?」
副駕駛道:「當然能,我們那兒到處都是。」
波音747降落東川機場時天色已暗。
城市燈火燃燒,街道車水馬龍,高空的孤寂一掃而空。
黎芹一下飛機就忙著p圖,隱隱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但沒想起來,乾脆就不管了。
她和同事們告別,快快樂樂地回了家。
喻思柏回公司交接後準備回家,剛到停車場,周禮安的電話來了,卡的點正好。
他道:「知道我剛下飛機?」
周禮安悠悠道:「心情不錯啊,來我這兒喝杯酒?今晚有秀場,大把的帥哥等著脫衣服。」
喻思柏嘖了聲:「沒興趣,趕著回家。」
周禮安新奇道:「你這陣究竟住哪兒?天天趕著回家,家裡藏了人?」
喻思柏輕笑一聲:「別管。」
他上了車,連接藍牙,搜索當年瀾江的新聞,讓周禮安有事就說,他還有事要辦。
周禮安這才不緊不慢道:「確定不來秀場?我可看見青檸妹妹了,人家興致勃勃地看帥哥脫衣服,說不定……」
喻思柏倏地頓住,語氣變了:「她在你那兒?」
周禮安哼笑道:「經理在門口看見她就報給我了。我一問,人家奔著秀場來的,和容妍一起。」
喻思柏眯了下眼:「和喻思楊一樣,愛好是談戀愛那個?」
周禮安悶笑:「人家玩得可花多了,小白楊和她一比那叫純情男大學生,屬於碰瓷。」
喻思柏咬了下牙關,下頷收緊。
上回沒跑去酒吧還以為真有那麼乖,原來純粹是他在才不敢。他一走連這種場子都敢去。
年紀不大,膽子倒是大得很。
「我過來。」他乾淨利落地掛了電話。
-
「島上」的秀場今夜熱鬧非常,酒開了一瓶又一瓶,大多數酒都被灌進水槍里,玩樂似的射向秀台。
男模們身上都濕透了,襯衫緊貼著胸膛,緊實的肌肉若隱若現,在燈下誘人無比。
尖叫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岑青檸卻毫無心思欣賞這活色生香的場面。
她躲躲藏藏,最後躲進了女洗手間,祈禱喻思柏不會發現。
秀場門被推開,無人在意進門的人是誰。
直到有人瞥見男人俊美而冷漠的面容,目露驚艷,問友人這個堪稱極品的男人也是今晚的模特嗎?
他制服下的身體一定十分有料。
友人一看,嘴裡的酒噴了出來,驚天動地幾聲咳,見鬼似的:「喻思柏居然來了,看著表情不像是來玩的,來找人的?」
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在二樓嗨玩的喻思楊也知道了。
他頓時像屁股著了火,慌亂起身,滿腦子「我哥來抓我幹什麼,我只是來長見識的,沒想來玩男人」。
「我去躲躲!」逃命似的跑了。
喻思柏壓根沒戴面具,甚至沒來得及換衣服。
他徑直上了二樓,找了一圈後便停在欄杆前,視線逡巡過樓下戴面具的每一個人。
不是她,人群中沒有她的身影。
跑了?
他冷哼一聲。
一直偷瞄喻思柏的陳循聽到這一聲哼,氣勢先弱了一截,毫不猶豫地選擇出賣了喻思楊。
「柏哥,往那兒跑了。」他指了指洗手間方向。
喻思柏轉過頭,視線停在洗手間通道間。
他靜靜看了片刻,忽然邁步朝一個女服務生走去,低語幾句。她點點頭,朝洗手間去了。
陳循目瞪口呆,找女的去抓阿楊?這是哪出?
隔間內,岑青檸正在信息轟炸黎芹,回來了都不知道和她說一聲,飛機不是延誤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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