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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拜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之前看直播的時候我就發現了, Pink必定是Fire的粉絲,果然!】
【瞧瞧我粉寶不值錢的樣子。】
【一聲好哥哥還不能說明情況嗎,網友們大驚小怪啊。】
【有一說一, Pink看起來真的很幼哦,我都能代入他的語氣了/捂臉賤笑.jpg】
【應該是剛高中畢業吧,最多18歲,我從蘇霸那裡考古到的~】
【年紀小那也不能罵人吧?尤其是作為公眾人物。】
【樓上你聽我說, 你現在連夜買張去四川的機票,然後打車到樂山市, 那兒有座大佛,你讓他走,你坐那。】
【哈哈哈,自從粉了Pink之後,我的笑聲每天都很毀滅!】
宋時寒大概花了幾十秒鐘才搞清了是怎麼一回事,起因是有網友在網上噴他,並在微博最後@了左陶,左陶大概看不下去,上號回應。
只是……看左陶發布的微博文字,他總覺得哪兒不太對。
宋時寒看了一眼時間,幾人從出去吃飯到現在已經幾個小時過去了,可都還沒回來。
他從微博切出去,剛想給左陶打一通電話,在看見微信有好幾條未讀消息後,順手點了進去。
宋時寒先是看見了王秋給他的留言,又點開了視頻。
三分鐘後。
宋時寒:「……」
他摁了摁額頭。視頻中,男生原先烏亮的眼眸已經被一層淡淡醉態的水汽所覆蓋,他皺著眉,坐姿卻依舊板正,正一本正經地回答問題。被問到最後,大約是聽出了問話人的取笑,又因為羞惱而變的不耐煩。
醉得不輕。
再看看幾人背後滿桌的啤酒瓶,和開了的白酒瓶,宋時寒額角很快鼓起了幾根青筋。
有些無奈地吐了一口氣,宋時寒拎起外套往門外走,同時給Cat打了一通電話。
——
比起那些喝醉酒之後就大哭大鬧的人來說,左陶的酒品確實算是好的了,在糾正了王秋的那一段之後,他又重新變回了安靜狀態。除了眼神看起來略有些呆滯之外,完全不像是喝多了的樣子。
「小陶這酒量確實可以的。」
想起左陶剛剛一杯一杯和自己乾的樣子,司錚這會還有些心有餘悸,大著舌頭說道:「我都給他喝趴下了都。」
說著,司錚捂臉睏倦地打了個哈欠,已經開始後悔讓左陶喝酒的這件事情了。
只是聽到這裡,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左陶機械性地眨了眨眼睛,他手上還捧著最後一瓶啤酒,伸手輕拍司錚的後背:「還喝嗎錚哥?」
司錚:「……不喝了,你厲害你厲害。」
王秋醉得比兩人還狠,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嘿嘿笑:「我桃真厲害,來……哥哥我陪你喝。」
「該走了。」Cat低頭看了眼手機,起身沒收左陶的啤酒瓶,看了王秋一眼:「你也消停點。」
王秋『哇』的一聲就怪叫出聲,解酒發瘋:「嗚嗚,貓神凶我!」他半靠在左陶身上,說:「桃,她凶我。」
Cat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忍著沒發作。
包廂的房門此刻被人從外邊離開,服務生拎著一個牛皮紙袋走到左陶身邊停下,彎腰說了幾句話後,走了出去。
看見這一幕,王秋止住怪叫,問左陶:「你晚上沒吃飽嗎?」
「不是,隊長還沒吃飯,我給他帶的。」
左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除了剛開始離座時踉蹌了一下之外,勉強能走直線:「他肯定餓了。」
「要我給你拿著嗎?」Cat走到左陶旁邊,扶著他的胳膊往外走。
左陶搖搖頭:「不用,我可以的,謝謝。」
縱然醉得不輕,但他始終有記著喝酒前給自己下放的指令,話但凡能少說就少說,也不要做出什麼太大的動作,將乖巧兩個字貫徹到底就行。
這兩個字已然刻進了DNA裡面,從私房餐廳往外走,左陶一邊強忍著劇烈的暈眩感,一邊努力挺直腰背走直線,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剛戴上紅領巾的少先隊員。
自己都被這種想法逗到,他忍不住笑了一聲,又因為看見王秋和司錚勾肩搭背沒正形而感到沾沾自喜。
他想,整個隊伍再沒有誰看起來是比我聽話而乖巧的了。
緊跟著又蔓延出了一點邪噁心思——可誰又能知道在我這乖巧的皮囊下,卻藏著一個小小的惡霸呢。
這兩天的天氣始終是陰晴不定的。
明明白天的時候還出了會太陽,但是到了傍晚就又開始轉陰了,這會晚風中更是隱約帶著點濕氣,天幕黑壓壓的,幾乎看不見一顆星星。
可能就快要下雨了,路邊的香樟樹葉被風吹得嘩嘩作響。
王秋剛想叫車,才拿出手機,扶著牆壁就要回頭往店裡走。
「你幹啥去?」司錚在後邊喊他。
王秋:「我忘了結帳。」
話音剛落,迎面撞見從店裡走出來的瘦高身影,王秋整個人愣在原地:「隊長?」
只見宋時寒一頭細碎黑髮散亂,聞言將臉上掛著的黑色口罩拉下來一些:「已經結好了。」露出的半張臉側顏稜角分明,薄唇微微抿著,透出幾分冷峻的氣質。
王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不是,你怎麼在這裡?」
宋時寒沒立刻回應,他邁步走到幾人身前,目光卻落向蹲在路邊上的左陶身上,他『嗯』了一聲,語氣中沒什麼情緒地說:「來接我毒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