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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保站起來去給許硯安拿酒,笑著說:「去年十一月,你和你朋友一起來的,你那朋友好像失戀了,哭的死去活來。」
許硯安:「……」
許硯安:「呵呵……您還記得這事啊。」
酒保略一點頭,提著酒領著許硯安在靠近舞池的一桌坐了下來,然後從口袋拿出了一包煙,彈出一根給許硯安遞了過去,說:「抽嗎。主要是對你印象深刻,你長得好看。今天一個人來的麼?」
許硯安擺手道了聲謝:「謝謝,我不抽。」又禮貌的笑了笑,說:「不是一個人,有朋友一會來。」
大家都是成年人,誰都清楚彼此的意思。許硯安聽出了酒保話中的邀請,酒保也聽出了許硯安話里的拒絕,笑著收回那根煙叼在自己嘴上,點燃後朝著許硯安道:「那行,我先去忙了,有什麼問題,你隨時叫我。」
許硯安朝著他比了個OK。
有朋友要來當然是藉口,許硯安也沒打算在酒吧坐多久,喝點酒也只是消遣解壓,並沒有艷獵的打算。
這一個禮拜下來他實在是太累了,天天加班熬夜,要是再不找個宣洩口,他早晚要被鬱悶死。
一瓶啤酒下肚,許硯安刷了會手機,周圍的人才漸漸開始多了起來。
明天是周末,今晚酒吧的人格外多,DJ在設備前動次打次,年輕的男男女女們則在舞池裡忘情的揮舞汗水,借著酒精和喧鬧的環境來短暫的放空自己。
許硯安覺得有些累就沒去搖擺,只是托腮饒有興趣看著舞池,周圍有來找他喝酒的,他也一一的回應。反正他就這一打六瓶的酒量,喝完就走人,再多就要犯迷惑了。
「帥哥,你一個人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二十歲出頭的Alpha拿著一瓶酒走了過來,目光就像是帶著透視功能似得,若有若無的往許硯安的後頸看去,用酒瓶底輕輕的碰了碰桌子,對許硯安道:「喝一杯?」
可能是太久沒喝酒,又或者剛剛酒喝太快的原因,許硯安這才剛剛開第三瓶酒,就隱隱有些發暈了,摁了摁額角,還是禮貌的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口,道:「謝謝。」
仰頭喝酒的時候,那截細長的脖子在酒吧彩燈的映照下,線條流暢又好看,就像是一塊上好的脂玉,其間更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飄來。
男性Alpha看著許硯安的眼神中又多了些什麼,喝完酒後也不著急走,而是順勢在許硯安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手有意無意的貼著許硯安的手。
許硯安下意識警覺的縮回了手,但不知道為什麼,頭越來越暈,兩邊太陽穴更是開始跳突突的疼。
今晚是怎麼回事,不過幾個月沒喝酒,酒量不至於退到這種地步吧。
況且他也沒喝別人的酒啊。
思緒偏離這一會兒,那Alpha已經又湊近了一些,低頭在許硯安耳後往下、靠近後頸的地方說了一聲:「你好香啊。」
這算是明目張胆的性騷擾了。
許硯安清晰的聞到了一股Alpha信息素的氣味,是苦酒的味道,帶著進攻和誘導的意味。
一時間,許硯安頭更暈了,身體某個地方更是漸漸空了起來,下意識的想要什麼東西去填滿它,人也有些發慌。
「你是玫瑰的香氣?好像還有點荔枝的味道,」Alpha舔了舔牙齒,說話已經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走嗎?我在旁邊開好了酒店。」
許硯安聞言,心中『咯噔』一聲,下意識的起身就要往酒吧外邊走,一邊走一邊將衛衣帽帶上,而後又將隨身帶來的外套穿上裹緊,腳步略有些不穩。
他突然想起來,距離自己上次打抑制劑,好像已經是上個月的事情了。
算算日子,今天正好是補打的日子,結果一連幾天加班,徹底把這回事給忘了。
許硯安青春期分化的時候生了一場病,腺體受到了影響,然後就落在了一點小毛病,一到發情期就要疼的死去活來。
本來及時補上抑制劑也沒這麼嚴重,但是他偏偏又喝了酒,受到了酒精的催發,一時間更加來勢洶洶了一些。
媽的,怎麼能把這種事情給忘了。我是豬嗎?
許硯安從酒吧出來後,兩眼已經開始一陣一陣發黑,額頭疼的簡直快要爆炸。可相比較而言,疼痛尚可忍忍,但那種難以啟齒的感覺無疑更甚。
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許硯安扶著樓梯下來後,用力的揉了揉額角,然後不清醒的往四周環顧了一眼,可附近除了酒吧還是酒吧,連一家藥店的都沒有。
「嘿,」那Alpha竟然跟著追了下來,借著生理上的優勢,三步並一步的走到了許硯安的旁邊,一把扯出他的胳膊,說出來的話難聽的要死:「來酒吧不打抑制劑,不就是為了勾引男人的麼,現在裝什麼清純可人呢?」
「滾你媽的。」許硯安一陣生理作嘔,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將Alpha的甩開後,就踉蹌的往前走。
那Alpha聞言,笑了一聲,眉宇間的玩味更甚,他站在原地沒動,直接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朝著許硯安的施壓過去,惡劣的說:「發情期到了吧,要不要哥哥幫你?」
許硯安雙腿一軟,差點沒一頭栽在地上,腺體的位置也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
生理的渴望伴隨著暈眩感鋪天蓋地的朝著他席捲而來,身上所有的力氣像是頃刻間被抽乾了一樣,甚至沒走幾步就走不動了。胸口就像是離水的魚一樣翕張起伏,空虛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無底洞,他不斷的往下墜,周圍的一切也漸漸模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