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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聽白遞給她一把勺子,「路過。」
於祗坐在他對面,小口小口的, 很矜持地吃著。她還是很介意,在江聽白面前出醜的。
江聽白舀了一勺豆腐遞到她唇邊,「對Yamani的收購,還是得去一趟東京和他們談價。」
於祗喝了一口,她點頭, 「你該去,他們不太老實。」
「假使Yamani沒有虛高淨資產,但給出的三期利潤承諾分別是六千萬、九千萬和一點三個億,他們有沒有能力達到還很難說。」
江聽白伸出指腹給她蹭去唇邊的一點杏仁露。
他很快把手撤回來,抽出紙巾擦了下,閒閒地敲了兩遍桌, 「於律師和我一起去?」
於祗的工作任務是在寕江和Yamani達成收購前, 配合法務部做好必要準備, 到了去東京當面鑼對面鼓這一步的話,自然有古月帶隊主持大局。
再怎麼說,她只是寕江的法律顧問,並非正式員工。
她也沒直接拒絕江總,「那我要請示一下主任。」
「噢。」
江聽白靠倒在椅子上,擺出挺失望的表情。
接下來,於祗就看著江聽白撥弄著自己的鋼筆蓋。
用一種她從來沒聽過的,在聞元安這個文人口中,稱之為拈酸吃醋的語氣,他說,「南杉集團要做併購案,你就能飛澳門去幫商郯,請你去趟東京都不答應,還拿權立出來推搪我。」
於祗:「......」
她的老天鵝,這是江聽白?
江聽白把頭扭向一邊,「也是,商郯畢竟和你談婚論嫁過,差一點就結婚了,還和你拍照發ins,專程去紐哈芬請你吃法餐。都說你對他挺滿意的,我還不信,現在我真有點相信了。」
於祗:「......」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多少年積了灰的事!
她放下筷子,飛快地擦了一下嘴,繞過長長的辦公桌,走到他面前。
江聽白怪哼了一下,又把臉扭到另一邊。
於祗耐下性子又轉過去,她扶著椅子蹲下去,看著他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是在吃他醋嗎江總?」
江聽白把她撈起來抱到腿上坐著,攬著她的腰,觸手皆是滑膩得難以捉住的軟肉。
於祗伸出細長的手臂繞上他的脖子,抵上他的額頭,「你那么小氣的?不要告訴我這些事你一直都放不下。」
他們的雙唇相隔不到一根指頭的距離,彼此交換出的呼吸,一次比一次更燙人,近得仿佛下一秒鐘就要有人吻上去。
江聽白的手不老實地伸進她後背,「嗯,我聽說他去紐哈芬找你的時候,都快氣瘋了,如果我能攔下國際航班的話......」
於祗才察覺到這個姿勢很適合接吻。
她打斷了他。用一種上幼兒園時舉手問老師,能不能去玩蹦床的稚嫩語氣說,「江聽白,我想吻你,可以嗎?」
沒有人在這個時候講禮貌,除了於二小姐,她看起來懵懂,但這股妖媚比世人都厲害。
江聽白的心率飆到了一百八。不止是喉結緊繃著,連心臟都很不舒服。
「好。」
他極艱難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突出的喉結也隨之滾了一圈。
於祗又柔聲說,「你閉一下眼,我不好意思。」
江聽白倒比她還緊張幾分,閉眼時睫毛一個勁兒顫動。
但於祗的確是第一次主動親人,她拿江聽白在練手,先伸出舌尖描了一遍他的唇形。
她才一碰上來,江聽白就不可抑制的,從喉間發出一聲悶嘆。
等她有了點經驗,想要再來一遍時。
江聽白忽地大力將她摁進懷裡,急切地去吻她,收回了她短過半分鐘的主動權。
這一通折騰下來,於祗只覺得背上的肋骨都要被他揉碎了。
江聽白不停含咬著她的下頜和耳垂,「以後不能這樣,太會折磨人了。」
於祗的頭微微往後仰,她閉著眼嗯了聲,「你以後也別吃這種醋。」
江聽白又問,「那你是不是對他很滿意?」
於祗被他吻得微微戰慄,「誰?」
「別裝,沒勁。」
江聽白含吮她的唇瓣,像春日裡櫻花拂面過,還有杏仁露的清香在
於祗哄他,「不滿意,他的普通話說的彆扭死了,聽不得。」
蕭鐸敲了下門,「江總,理事們到齊了。」
江聽白卻仍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於祗推了一下他,「到開會的時間了。」
江聽白輕喘著,把頭埋在她頸間慢慢平復心緒,半天說了一句,「真他媽想撂挑子不幹了!」
於祗不疾不徐的擦了把臉,「也行啊,不干就要走你二伯的路子。」
江老爺子有兩個兒子,尚可以分出兩條道來,但到了他這一代,只有江聽白一根獨苗,他沒有別的人生好選。
何況江聽白這樣的性格,打理集團遊刃有餘,但不是很適合走另一條。
於祗替他整理了一下領帶,「我先去,你過幾分鐘再進會議室。」
會議室里坐著的,都是能在寕江說的上話的,有幾個常出入江家,自然也都認得於祗,看她進來都忙站起來問好。
於祗招呼他們坐下,「我就參個會,都坐吧各位。」
有難得見她一面的,年輕些的理事說,「少夫人看著好小,我以為進來個學生。」
「都是家裡安排的婚事,她二十四歲就嫁給了江總,現在也不過才二十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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