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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祲問她,「怎麼臉色這麼差?什麼病啊。」
於祗沒好意思開口。她覺得這種事兒還是由江聽白來說比較好些,然後做了個讓她整段孕期都無比後悔的決定。
她看了眼江聽白。
江聽白抿著嘴唔了兩聲,他的意思他還不能說話。
於祗點點頭,「你說吧。」
江聽白很簡短的開口,「沒事,她被我做到差點流產。」
於祲:「......」
於祗的臉騰地一下紅到了腳後跟。
他到底在說些什麼東西啊!怎麼江聽白一開口,永遠都這麼不顧人死活!
看於祗臉紅得不行。一邊的周晉辰已經笑著把章伯寧推走了。
於祗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江聽白還覺得無辜,「我又簡短又明白地說全了情況,怎麼我講得不對嗎?」
於祗絕望地閉上了雙眼,「一回北京我就和你離婚。」
一秒鐘都不能再等了。
當天晚上他們就回了北京。為了更好地養胎,於祗又從遠洋LAVIE挪到了昌平的溫泉別墅里住,她不再被准許出門,等到月份大一點,每天能在小區里走上幾步,最大的樂趣也不過是坐在池子邊,脫了鞋,把一雙腳泡進入戶的溫泉里,捧一本書看。
期間陳晼給她來過電話。開口就是,「你沒真的流產吧?江總頂那麼厲害?」
於祗一聽就把手機給撂了。不出門也好,全北京都知道她懷孕了還纏著江聽白上床,做到進醫院,險些流產。三四輩子的老臉都顧不成了。
江聽白回來時,邊解開袖口邊往院子走。梧桐樹上有不知名的小蟲子長長地叫了一聲,已經又是一個秋天,於祗也快到預產期。
她坐在溫泉邊翻一本《西窗法雨》,小腹高高隆起,於祗不得不往後撐著,來保持身體的平衡。
江聽白從她手裡抽走書。
正打瞌睡的於祗抬頭,揉了下眼睛,「你回來了?」
江聽白蹲下去,拿起旁邊的浴巾裹起她一雙腳,抱在膝蓋上為她揉干。
於祗看著他笑,「你流程真熟練。」
他習以為常地嗯了聲,「沒聽人江盛說嗎?我就是你的長工。」
於祗伸手要他抱,「下午蕭鐸來家取文件,他說你要去一趟澳洲。」
江聽白很輕鬆的,把她打橫抱進懷裡,「實在推不掉,你這個樣子我是真不敢出門。」
「不要緊。我去外公那裡住,我媽在那兒,她可以照顧我的。」
江聽白也同意,「也好。那邊照顧的醫生多,我也會儘快趕回來。」
「你最好是早點趕回來,要不然你女兒不認你。」於祗嚇他。
江聽白挑眉,「你怎麼知道是女兒?」
每次產檢的時候,院長都以為他們會問性別,這樣的門戶,沒有一家不關心孩子的性別。
但江家人沒有。陳雁西不問是因為怕挨訓,知道懷孕以後,她只是在家提了提,說要這一胎是個男孩就好了。立馬被江聽白罵成老封建,還警告她說,以後這話絕不能出這個門。
江聽白不問是因為男女不論,只要是於祗生的他全都喜歡。根本沒必要問。
只有於祗是不敢問,她太怕是一個男孩。尤其在她查閱了大量的研究資料都表明,父子性格相似的概率很高的可怕認知下。
真的。一個正常的家庭里,有一個江聽白式的人物就夠了,不正常的家庭除外。
於祗不想他們家以後的辯論氛圍比刑事庭還濃厚。想正經宣布個什麼事兒,還要狂敲法槌大喊肅靜。
夜晚黑得坦白又淺表。江聽白束手束腳地躺在床上,他已經六七個月沒敢碰於祗,有時候半夜醒過來,忍不住吻一會兒,在大腦進一步發出失控的指令時,就迅速起身到浴室沖個涼。
敗火的次數太多,也沒少著涼,一感冒又要被於祗從臥室里趕出來睡,搞得他現在都不怎麼敢動。
三米寬的床上,他們倆中間相隔的jsg距離,足夠再躺下兩個三百斤的胖子。
於祗試探地去拉他的手。
江聽白渾身激靈一下。他有點不敢,「有事兒你就說事兒,別動手。」
「我有點害怕。」
於祗背過去低聲說。
江聽白一聽,這可不行,他得以身犯險去安慰兩句。後知後覺的,身體在離她不到十公分遠的地方又停下來,他不敢挨上去。
他知道這一貼上去會有什麼後果。所以不敢。越靠近於祗,失控感就越強。
但腦子裡又有無數的聲音在叫囂。就抱一下,就聞一下,吻她,快點靠過去吻她。不是很想她口中香甜的津液嗎?快吻她。不是要重溫怎麼把她弄得手腳發軟嗎?快吻她。
江聽白咽動一下喉結。
倒是於祗先轉個身擠挨上來。
江聽白雙手張在半空中,還是沒敢動。
她慢慢說著,「我不敢進手術室,小時候我因為休克進去搶救過,我對那兒有陰影。」
江聽白手終於放下來,他拍著她的背,頭埋進她頭髮里深深嗅著,還是那道橙花香。他很輕地吻下她額頭,「不怕。只是個小手術而已,沒事的,我會趕回來陪著你。」
於祗在他懷裡點頭,「嗯。你一定早點來。」
隔天江聽白把她送到玉泉山。反覆交代明容她最近的飲食起居,要扶於祗散步,但不能超過一小時,睡前要給她摁十五分鐘腿肚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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