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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聽白吻她的耳垂,他也難耐到了極點,「這不是你喜歡的嗎?還問醫生能不能做?」
「你什麼時候、聽見的?」
於祗歪倒在他的頸側,她只剩下出的氣,再沒了進來的氣。
江聽白輕浮地淡笑一聲, 「你什麼事瞞得了我?」
從小到大,在有於祗的場合,他已經習慣了自己的目光追隨著她,像代入測算實驗數據一樣仔細,一行行的定格去看她的神態變化。
倘或有哪家的小姑娘問她,周末要不要一起去國家大劇院去看芭蕾舞劇, 於祗先沉默一秒, 再抬起頭笑著對人說不錯啊, 這是她不願意。如果是真的喜歡,她會連點兩下頭,眼神清澈明亮地說好。
後來於祗去上海讀高中。在一場接一場的長輩們的聚會上,再尋不到她身影的時候,被人群圍著的江聽白,才驚覺原來京城裡有這麼多的人。他皺著眉問龔序秋,這些人都從哪兒冒出來的?
龔序秋表示有被冒犯到。他撂下酒杯,「合著非等二小姐走了,您才拿我們當個人吶?」
明顯感到心跳快要衝破禁錮的時候。上身衣著紋絲未亂的江聽白,手指摳進領結里,吁著粗氣扯開了一小段。他的喉結反反覆覆吞咽著,開聲卻沙啞極了,他掐過於祗的下巴,把她扶起來,甌著團火的鬱熱的眸子逼視她,「babe,說你愛我。」
「我愛你。」
江聽白的吻壓過她的耳後,「給我一個保證。」
「什麼?」
於祗像撲落在漁網裡的一尾幼小的白鰭。她完完全全在江聽白的控制中,跟隨他的節奏,只剩任他肆意打撈、獵奇的份。
「說你不會離開我,」江聽白吻到她的唇上來,「說你永遠都不會。」
窗子牢牢關上,車廂內的空間密閉。於祗的臉被悶出熟透了的漿果色。她細細地喘著,「我不離開你。」
她在江聽白突如其來的激越里頓了片刻說不出話。過了會兒,於祗賣盡全身的力氣,也只能做到聲如蚊訥,「永遠、都......」
還沒說完已經被江聽白翻了個身。
沒多久,在她身後的江聽白驀地發起狠,又緩下來,繼續聽見一聲短促的喟嘆後。她才倒伏在中控台上,說完了這一句,「不會。」
江聽白把她拉起來緊抱在懷裡。於祗眼前一陣發黑,她閉著眼,半天都沒力氣睜開。他捧著她的臉輕緩地吻著。
他忽然說,「對不起。」
於祗睜大沾著濕氣的眸子。她不是很明白,「跟誰?」
「你。」
於祗指了指自己,「我嗎?」
江聽白嗯了下,「江盛他們夫妻倆,不總是那麼的......實際。」
「沒有。他們是為人父母的正常思維。」
於祗沒意識到這話里的圈套。
江聽白的呼吸平順下來,又添幾分怒意,「所以,的的確確是他們對吧?」
「......你心眼子真是不少。」
於祗覺得有點冷,底下一雙腿不著寸縷,她趁便往他懷裡貼過去。
江聽白氣得擰了下她的鼻樑,「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
「怎麼,你又要改診斷報告?」於祗努力地緩和著他的火氣,「那種情況你在,也只會大吵起來。」
江聽白撥順她的頭髮,蠻不在乎的口氣,「那怕什麼的。也總比你受氣要好。」
於祗搖頭,「我沒受氣。爸媽挺客套的。」
「得了吧你。少在這兒替他們遮掩修飾,你記住,」江聽白大力揉著她的下頜,不讓她睡過去,「說出來都是小事情,不說全憋成了委屈。」
於祗敷衍地捂起耳朵,「記住了,記住了。」
江聽白說著又怪起了她,「不早講這事兒,害我白買了那麼些套子。」
「摳門兒。」於祗小聲罵他。
江聽白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玩笑著說,「萬貫家財也不是這麼敗啊。」
「好了,下車。」
於祗咦了一句,「就到了嗎?」
江聽白指了下窗外,「看見這座莊園沒有?我念書時都住在這。」
嗅到了一股濃厚資本味兒的於祗立馬就來了精神。她轉著小腦袋環視了一大圈,最後目光定格在江聽白臉上,「你到底是讀博,還是休假來的?」
江聽白拿起一條車上的毯子裹住她,輕描淡寫的,「這是江家在英國最不起眼的一處房產。」
她的裙子被水漬湮滿,不能再穿。
江聽白抱了她下車。已經得到通知的管家明叔站在門口迎接。
於祗在江聽白懷裡沖他問好,「很多年不見了明叔,你一直都在牛津嗎?」
明叔笑著點頭,「我更多時候在波爾多,打理江家的酒莊生意。」
庭院裡的石子路修得不平。從正式莊嚴的門頭進去,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江聽白抱著她,並不敢走得太快。
植被茂盛的花園裡,一株枯了很多個年頭的柳樹挨著松木,也許是特意不砍去的,顏色也被烘成鬱郁沉沉的灰綠,像隨手一截的英劇里,冬天灰濛濛的背景圖。
於祗被江聽白抱進臥室時感嘆了句,「原來也不是都像唐頓莊園那麼美啊。」
江聽白把她放在沙發上,「英國的冬天很長,一年到頭都在下雨。總的來說就是一個偏陰冷調的城市。」
於祗小聲嘟囔,「在你眼裡哪有什麼好東西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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