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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從她微松的領口望進去,仍有他昨夜留下的大片痕跡。
趁著於祗收拾藥箱的一會子功夫。
江聽白趕忙扶著桌子猛喘了好幾口氣,在她回頭之前,又沒事兒人似的靠在了椅子上裝大爺。
於祗隨口問道,「我們今晚就搬進婚房裡嗎?或是回去江家。」
他們江家的規矩大到離譜,連陳雁西這樣強勢利落的性格,早年間都受了不少家規的磋磨,可想而知於祗更做不得主。
江聽白把袖子放下來,系好了扣子,「你喜歡住這兒就住吧。」
於祗驚喜地抬頭去看他。
只聽他又說,「爸媽那邊我會去說服他們,你不用管了。」
於祗連眼睛都是星星狀。
江聽白一時還摸不准她的心思,「你要這麼想去香山陪爸媽的話,那我......」
於祗整個人湊上來,挽緊了他的胳膊,抿唇笑著搖了搖頭,「我不介意住這裡。」
江聽白繼續迷惑發問,「那你是預備趕我出去?」
她又搖頭,笑得比剛才更甜了,「怎麼會呢?你是我合法丈夫呀。」
要是被雙方父母知道江聽白一回來,他們就分居了的話,勢必要天下大亂的,於祗才不會幹這種惹火燒身的事兒。
這是頭一回,在她口中聽到丈夫這一類的字眼,江聽白唇角的笑意都快要憋不住了。
他一再克制著,才沒笑出聲來,「不是要去法院?」
又邊挑起眼尾看向她,「於二,你這麼想和我待一起?」
「......」
他這毛病到什麼時候都改不了。
於祗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是得走了,「你問眉姨拿這兒的鑰匙啊。」
待她「嘭」的一聲關上大門,江聽白才轉過身,扶眼鏡的瞬間就笑彎了嘴角。
於祗剛發動車子,陳晼就開著她那輛大G打她跟前過,「晚上元安生日啊。」
她點頭,「禮我備下了,你們幾個先玩兒著,我晚點過去。」
陳晼指了指她,「您大律師忙歸忙,這私生活是不也得注意點兒?頂一脖子吻痕上哪兒擺譜去?真越大越瘋了呢。」
於祗忙扒拉後視鏡去看,襯衫領口下頭還真是有紅瘢若隱若現,她隨手扯了條絲巾繫上。
還非得欲蓋彌彰的,補上一句,「我昨天有點過敏了。」
陳晼留下句,「趕緊上醫院篩查過敏源是不是江總精壯的肉.體,早查早放心。」
然後一踩油門就開走了。
「......」
於祗到法院的時候已經快到十一點。
正碰上立案庭的秦虞,她本科時法學院的學長,如今已經是立案庭庭長。
她遞交材料的時候,就感覺怪怪的,比平時要熱情的多,且一句怨言沒有。
於祗捧著手裡的訴訟材料就說,「師兄,我承認我編排過你,但你不至於這樣吧。」
「我哪樣了請問?」秦虞還在微笑。
於祗誇大了她的直觀感受說,「就這副笑裡藏刀的樣兒,我有預感我在法庭上都不用開口,這個官司就已經輸定了。」
「那不會,我還左右不了人審判長,」秦虞說,「不過你都編排我什麼了?說說看。」
她特實誠的,「我跟人說你在法院是看大門兒的,就那麼一次。」
秦虞:「......立案庭確實是看大門兒的。」
不會吧?
今天這麼好說話啊?於祗內心更慌張了。
她說,「師兄,咱們畢竟是同門吶,有什麼事好商量對不對?你不能在背後......」
「那你把陳晼的微信推我。」秦虞也不想再兜圈子了。
就這?
於祗說,「你都曉得的呀,她早就結婚了。」
秦虞聽見這句結婚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極具攻擊性,「那天在民事庭大出洋相,又是燒紙又是點香,把法庭當祠堂的人,是你於律師和她沒錯吧?」
「......」
於祗早就知道,總有一天她的一世英名全要毀在陳晼的手裡,這天不會久了。
她還要亡羊補牢地往回找補,「我跟你說,那天其實是這麼個情況......」
秦虞不想聽這些話,「你就只需要告訴我,她是不是在鬧離婚?」
於祗垂著頭,「算......算是吧。」
她張了張嘴又說,「你說你們倆都分手多少年了,這過了期的回頭草不吃也罷。」
但秦虞的態度比她更堅決,「我就愛吃這口餿了吧唧的。」
那您口味兒可真不輕啊。
於祗一看這情形,乾脆把陳小姐僅剩的一點邊際效用發揮到最大,「那你看我這案子......」
「我加班給你立。」
三秒鐘後。
「她的微信給你推過去了。」
「......」
於祗又想起顧小蝶的官司來,榮太太那一頭態度非常的強悍,立案都已經快一個月了,她愣是敢拒收法院的傳票,也不接電話,一副誰都別來挨老娘的架勢。
大意就是:什麼我被告了?我根本不知道。
如果以上途徑,都不能送達被告當事人的話,就要在jsg網上送達進行公告。
於祗就是準備要抓緊開庭前的一點空隙,去和法官打商量的,但是書記員一聽她講完就眉開眼笑地說,「於律師,這案子不用公告,昨天下午被告應該是沒留神點開了電子送達傳票,就視為傳票送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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