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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輕輕嗯了一聲,看向那媚眼斜飛的小東西,輕笑著摟住她的腰,鼻尖輕蹭著她的鼻尖,聞著那令人沉溺的甜香味,他忍不住擷住那嬌軟的唇瓣。
滋味如想像中甜美,他忍不住吃了又吃,卻覺得怎麼也吃不夠。
「唔。」
「別。」
春嬌軟乎乎的推拒,他瞧著似是冰山一般,這吻卻熾熱的緊。
「真的……別嗎?」胤禛含含糊糊的問。
春嬌想了想,覺得還是得接著親,可姑娘家要矜持。
「別……停。」
她哼笑,就聽胤禛在她耳邊問:「是別,還是停?」
這意味深長的話語,中斷了親吻,春嬌不滿,自己又親了上去。
「唔。」胤禛悶哼,雙臂緊緊的箍住她細細的腰肢,恨不得直接將她揉入懷中。
若是有人跟他說,有朝一日,他會為一個女人而忐忑,不過幾日功夫,便牽連不斷,他定然是不信的。
可如今才知道,何為初聞不知曲中味,再聽已是曲中人。
「你呀。」他低喃,連名字都不肯如實告訴,這熾熱的親吻,突然間就添了幾分澀味。
作者有話要說:四四:爺是一國帝王,怎可能為情所困。
第13章
這樣的想法,在心裡頭一閃而過,卻讓人更加想要握住現有時光。
「你呀。」胤禛覺得,自己現下說的最多的,就是這麼一句你呀,這其中包含了多少無奈,多少心痛,簡直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春嬌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緊接著那紗織的芙蓉帳被放下,她看著那並蒂纏枝蓮花紋在眼前緩緩鋪開,咬了咬略微紅腫的唇瓣,哼哼唧唧的撒嬌:「四郎~」
最怕她這樣軟乎乎的眼神,讓胤禛鼻尖瞬間沁出細汗來,眼神中滿是隱忍克制。
看他這樣,春嬌更是火上澆油,直接在他耳邊低喃:「四郎~」
她更是拖長尾音,又微微壓了嗓,帶著幾分暗啞嫵媚。
胤禛直接一個機靈,眸色變得幽深許多,這小東西慣會撩撥,卻又嬌氣的緊。
夜色漫漫,春暖香濃。
兩人胡鬧了一夜,從剛開始的青澀,到現下的如魚得水,也不過用了幾日功夫,此事果然是天生本能。
早間醒來的時候,春嬌身上有些酸痛,她起身的時候,便忍不住哎喲一聲,奶母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多說什麼,小年輕貪圖享樂,也是常有的。
等到時日久了,自己就淡下來了。
春嬌懶洋洋的閉著眼,由著丫鬟們動作輕柔的給她梳妝,這種細緻的伺候周到又舒服,讓她有些迷迷糊糊的還想睡。
夜裡胡鬧的久了,這早間又按著點醒,著實有些睏倦。
「要不您再回去睡會兒。」奶母勸。
春嬌搖頭,笑吟吟道:「不必了,今晚不熬夜便是。」
她總覺得這話似曾相識,就見奶母一言難盡的看著她,半晌才緩緩道:「打您能看懂話本起,這話說的夫……」說的夫人都不信了,做不完的承諾,永遠偷偷點著蠟燭看話本。
她話說一半,就知道這話不該說,趕緊失聲,看著主子臉上的笑容消失,也跟著沉默下來。
老爺夫人多好的人,怎的就年紀輕輕就病逝了,端的讓人惋惜不已。
「行了,走吧。」
人這一生,不光有風花雪月,更有無數要做的事。
她身為女兒身,沒辦法繼承父親的夢想,那便完成母親生前的願望。
額娘最愛吃糖,各種口味的糖,總是像她看話本一樣偷偷的吃,父親無奈極了,總是看管著她,畢竟母親牙齒壞了,吃多了糖就牙疼,她又忍不住。
看著父親那你不懂事的眼神,母親總是乖巧柔弱的撒嬌,認錯的速度特別快,但是堅決不改。
想著想著,春嬌表情就有些鬱鬱寡歡了,這樣的事,是她心裡頭永遠也解不開的結,讓她孤單彷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姑娘……」奶母心疼的喚了一聲,又不敢再勸什麼,畢竟說的越深,想起來的東西就越多。
春嬌笑著搖頭,踏出房門那一刻,她脊背挺直,表情又變得無懈可擊起來。
女人支撐門戶,這沒點決斷果敢可是不成的。
剛出門,就看到武依蘭的馬車緩緩駛來,車夫見她出門,趕緊笑著請安:「剛好姑娘也來尋您,倒是湊巧了。」
聽到他這麼說,武依蘭探頭出來看,見了她就笑:「確實巧,走吧,去鋪子裡頭看看。」
春嬌上了馬車,就聽武依蘭道:「前些日子要買鋪子的人,已經跟我說,不打算再干涉了。」
肯定不會幹涉的,畢竟少東家被她拿下了,想到這一層,她突然有些懵,如果對方知道這鋪子是她的,那到時候她跑路怎麼辦,豈不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想到這一層之後,她整個人才算是蔫了,這麼大的漏洞,一直都沒有想起來,她就懊悔的難受。
「啊。」她恨不得仰天長嘯。
奶母有些驚詫的望向她,怔然道:「怎麼了?可是武姑娘說了什麼?」
要不然怎的只過這麼一會兒,就變得這麼難受了。
春嬌搖頭,並沒有說出來,她細細的盤算半晌,才覺得自己想多了,只要她不透漏出自己有孕的信息,對方會不會尋她,還是兩碼事。